從日期追溯,果然是八九天之前的,方鈞庭心很不好,拿起來看看,果然是宋寫的,和一般的辭職報告沒什麼區別,每一個字都呈現出粘復制的冷漠。
方鈞庭丟在一邊,置之不理。
他兩手叉,抵在了腦門上,一時間真是坐立不安,想要去找宋,但卻不知此時此刻宋人在何,到哪里去找才是合適的?
不去找,但心慌意,卻也不知說什麼好。
不知道過去了多久,方鈞庭這才木木然起到洗手間去沖涼去了。
下午下班后方鈞庭到了老師傅這邊,老師傅不在家,方鈞庭敲門,里頭也空無一人,發覺不但宋,就連李紅娟也不在。
倒是看到了路過的卷金,兩人之前黑見過面的,可以說他們兩個都是宋的好朋友,卷金付之一笑,走到了方鈞庭旁邊。
“方隊。”
“你在這里做什麼呢?”卷金快速的掀開軍大,方鈞庭看到,在那風里頭層層疊疊都是碟片,他很好奇,卷金這是怎麼樣才完的藏起來的,“我給您介紹一下,咱們國產的有“紅娘子軍”,“智取威虎山”,還有小日本的呢,您看不看。”
方鈞庭只覺心煩意,轉就要走。
這時,卻想起來什麼,問卷金,“這段時間你可見到宋了?”其實,卷金是在暗中觀察他們的,知道宋人在哪里。
但被方鈞庭這麼問,卻搖搖頭,“我沒見過,好久了,連紅娟都沒見過。”
方鈞庭認為卷金不會欺騙自己,二來,當初在市場的時候他賣東西,因此和宋關系很好。
現在宋已經不去做那所謂“投機倒把”的事了,因此兩人關系可能早不如之前了,就在方鈞庭以為卷金會走的時候,他卻站定了,說:“你母親……那邊你去看過了嗎?”
方鈞庭聽的云里霧里,“什麼我母親?什麼意思啊你?”
“這……”
卷金有點猶豫,這樣的噩耗是不是該第一時間說給方鈞庭。
他和方鈞庭算敵人還是朋友呢?看卷金郁悶的站在對面,方鈞庭恍惚也明白過來,“我媽出事了,對不?”
卷金不好瞞,點點頭說:“人在康復醫院呢,你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本方鈞庭還準備問一下詳呢,但看卷金似乎不大愿說下去,他這才著急,朝卷金揮揮手道別,“好了,我先去看。”
其實方鈞庭也很意外,卷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,他來這里的目的是什麼呢?
但說到底今天匆匆一別,就沒時間詢問。
方鈞庭以最快速度到康復醫院。
到住院部后在登記咨詢完畢,這才急忙朝病房而去。
病房,江華笑握著宋的手,“,還是你對我好,我住在這里膩味極了,整天鼻子里頭都是消毒水的氣味,難聞死了,趕明兒你帶我出院吧。”
說到這里,向來鋼鐵一樣彪悍的江華卻忽的轉為一種好似小孩子求饒的口吻,結結的說:“,我求你,求你了。”
宋之前也因工傷住院過,知道這一類的苦楚,江華現如今固然已經失憶了。
但依舊和之前一樣是有潔癖的,并且習慣了支配使喚人,每當隔幾天宋來一次,那幾個看護就苦連天。
這麼一來,宋只能私底下說好話并且給小費之類,那邊卻峻厲的拒絕,“同志,和我現在四對頭了,我們只要面就是兩個人風箏一起飛——胡攪蠻纏啊,所以我還是希你能選高明。”
“這個給你,拿著。”
宋脅迫人家收好。
這是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,但對方卻死活不要,連連后退拒絕,“宋同志,不是錢的問題,江經理簡直是黃世仁的老婆,難伺候啊。”
宋無計可施,只能不斷地調換看護。
只要哪一個看護伺候江華,就等于開啟了噩夢模式,這麼一來,宋只能空多來看看,每當來,江華自己個兒倒委屈的好像一個被拿走了糖果的孩子。
就拿這一次來說,江華死活要出院。
宋只能循循善的解釋,“哎,不是我不帶您出院,而是醫院方有規定呢,目前這況,出院時不大可能了,我希您能積極地配合治療。”
“,我一直在配合啊,我的好。”
“我這幾天比較忙。”
倒不是宋不來,而是自己個兒的事多了去了,哪里有時間來伺候啊,因此,宋一本正經的看向江華的雙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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