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先走了。”南錦準備離開,卻被祁軒握住了手腕:“為什麼要離開?”
年眼里的茫然和急切是那樣明顯,惶然無措的模樣與上一世的祁軒重合,南錦心尖微,移開視線,語氣盡量平靜道:“規劃有變,我回花國能有更好的發展。”
南錦試圖掙年的桎梏,卻發現彈不了,無奈出聲:“祁軒,松手。”
“祁軒松手”四個字如一記利刃刺進年的心臟,讓他痛到渾栗。
祁軒渾無力的癱在地上,大口大口的息著,像是這樣才不至于窒息。
南錦心中一,忙蹲下去,輕年的脊背,幫他順氣:“祁軒,放平呼吸,別激。”
忽然,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鉗住的手腕,一個用力,南錦落帶有梔子花氣息的懷抱,耳邊響起年低啞清冽的聲音。
“南錦,你別走,好不好?我好像有些喜歡你了。”
聞言,南錦僵在了原地,長嘆一口氣,聲道:“祁軒,你連是否喜歡都不確定,怎麼能將它稱之為喜歡呢?你或許并不清楚什麼做。”
南錦輕輕掙年的懷抱,看著祁軒略顯稚的面容,笑道:“祁軒,做個約定吧,若是一年后,你還是對我興趣,你就來找我。”
祁軒眸深深的著,問道:“為什麼不能是現在?”
因為,時間可以讓很多問題迎刃而解。
南錦沒法說服自己接一個連喜歡都不確定的祁軒。
更不可能因為祁軒不堅定的喜歡,就放棄自己好不容易做出的選擇。
南錦不想輕易拾起封存在心底深的執念,作繭自縛。
思緒百轉千回,南錦笑道:“因為我想要的你還給不起。”
祁軒想問想要什麼,卻在及南錦的眼神時,頓住了。
從第一次見面開始,南錦就給了他答案,想要的是不顧一切流言蜚語,炙熱滾燙的堅定選擇。
離別倒計時7天。
祁軒也學著曾經的樣子給買早飯,陪上課,接放學,笨拙又小心翼翼的嘗試與靠近。
南錦原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定,心卻還是泛起緒波,尤其是及祁軒克制抑的眼神時,南錦覺新奇又悸。
這天,教室外下起瓢潑大雨,南錦正愁怎麼回去,一個形頎長的影踏著雨霧,向走來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南錦無視周圍人的八卦視線,點頭同意了。
兩人共撐一把傘走進雨里,覺出雨傘像這邊傾斜了一下,南錦眸了,問道:“上次那個生是誰?”
祁軒疑的歪了歪頭,不解道:“哪個生?”
南錦抿了抿,視線向不遠,說道:“一個下雨天,和你共撐一把傘的生。”
良久沒有聽到回復,南錦扯了扯角,說道:“不方便說也沒關系。”
因為視線下移,祁軒并沒有看到臉上一閃而逝的自嘲,他正準備說些什麼,卻被迎面而來的聲音打斷了,正是南錦剛剛提到的生。
“祁軒,我總算找到你了,趕跟我走,我爸突發疾病進了醫院,況很危急。”
“怎麼會這樣?”祁軒聲音急切,將雨傘遞給南錦,說了聲:“注意安全,我先走了。”
便和索菲亞同撐一把傘,快速離開了。
南錦在原地站了許久,直到完全不見兩人的影,才緩步往家走去。
離別倒計時2天。
自從祁軒兩天前離開后,便再也沒有聯系過,南錦心中苦,卻沒有太多痛苦。
也許,早在心底深,已經接了兩人不可能的事實。
*
翌日。
D國機場。
南錦和Lucy告別后,和聞墨一起,走進登機口。
上飛機的前一刻,南錦看著聊天框里的消息,將折斷的手機卡扔進垃圾桶,不帶留的轉離開了。
祁軒:【對不起,一路順風。】
發完信息后,祁軒眸深深的著湛藍天空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4天前,NG醫院病房。
經過醫生全力救治,索爾還是被死神宣告了死刑。
臨別之際,他拉著祁軒的手,說道:“祁,我……不后悔……救了你,可……臨走前,我……還是自私的……希,你能……答應我……一個請求。”
索爾緩了緩繼續道:“我……看得……出來,索菲亞……這孩子……是真心喜歡你,臨別前,我……想求求……你,給……一個……機會,和試試,我……不求你一定……要娶,只希……你給……一次嘗試的機會,萬一……你們真的兩廂愿了,我……在九泉之下……也瞑目了,祁,你可不可以……答應一個無能老父親……最后的請求?”
聞言,祁軒的腦海里浮現出南錦那張清冷漂亮的小臉,下意識就要拒絕,卻在看見索爾滿臉祈求的表時,將口而出的“不”字咽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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