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泱泱,這株仙人掌更好看。”
“泱泱,仙人掌爸爸也喜歡……”
“泱泱,媽媽又被仙人掌刺到,你別放在媽媽梳妝臺上好不好。”
頭疼加劇,祝肴腦子里又開始聽到好多人著泱泱名字,這次的聲音不同以往的模糊,變得更加清晰而如有實質,腦海中的聲音越來越雜,和面前許芳還在不停地喊著“泱泱”的聲音混合在一起。
祝肴眼前驟然發黑,整個世界變黑白。
整個人無法控制的往旁邊倒去。
在倒去瞬間,看見霍宵,朝自己手,想接住。
但下一秒,已落另一個懷抱。
抬眸,對上沈時搴那雙擔憂的眼前,祝肴心頭驟然平靜下來,嗓音發:
“時搴……”
沈時搴將祝肴一把攬腰抱起,親了下的額頭,眸底有擔心,揚散漫淺笑道:“有事回家說。”
說完,回頭看了眼霍宵:“小叔。”
霍宵微微頷首:“時搴。”
沈時搴抱著祝肴,平靜地迎霍宵的目,“小叔,我就先帶著肴肴回去了,下次我們見面再詳敘。”
“好。”霍宵淡淡應道。
沈時搴抱著祝肴大步離開。
許妍也在這時功將許芳拉走,臨走時還最后看了眼霍宵,之前想請求霍宵幫忙的念頭已消失地干干凈凈,只剩絕。
祝肴是霍宵的侄媳,他們是一家人。
今天這一出鬧劇,媽惹了祝肴,霍宵肯定是不會再幫的了。
眾人都離開,霍宵走到霍時尋面前,拍了拍他的肩,溫和道:“走了。”
“爸,”霍時尋抬頭,眼底有些未散去的震驚、疑和迷茫,“許老師媽媽剛才說……泱泱……”
“所以呢?”霍宵低眸,瞧著自己年的兒子。
霍時尋心里突然有些說不上難,“爸,你日記里也寫了一個泱泱的孩子,是寧泱泱嗎?和許老師媽媽口中泱泱是一個人嗎?”
泱泱。
誰是泱泱?
是那個寧泱泱, 還是許老師媽媽說的泱泱?
霍時尋想著父親日記里的那些字跡,為父親難,也為這個不見蹤跡的泱泱難。
霍時尋問完,才陡然發覺父親竟沒有再聽,而是看著手機里。
霍宵視線從屏幕上收回來,再次看向霍時尋,淡淡笑道:“你姑姑催我們回家了。”
他了兒子的頭發,溫和慈憐地笑:“走吧。”
霍時尋深深看著父親,剛才想說的話,已經被他下。
父親日記里的泱泱,在他沒有查到之前,不該去打擾父親問他的,否則也只是給父親添堵而已。
霍時尋沒有再說話,默默跟在父親后。
深夜的醫院里。
安靜地很詭異。
走到醫院一樓大廳里,一個瘦削飄忽的影,擋在了霍時尋父子倆的前。
霍時尋定睛看清眼前的人是被帶走的許芳,立馬警惕地張開雙臂站到霍宵前,對許芳嚴厲說道:“請你離開。”
父親終日勞。
霍時尋不想任何人與事,會打擾到父親。
許芳目不像剛才的渾濁不堪,反倒明無比,視線越過霍時尋,定定地落在霍宵上:“四爺。”
霍時尋詫異地回頭看向父親。
他聽姑姑說過,父親小時候,其他人都是他四爺,后來掌管了霍家,才有了“四爺”的名號。
也就是說,現在這個許芳,是認識父親的?
所以,許芳口中的泱泱,會是父親日記里的泱泱嗎?
許芳眼里有平靜的淚,低聲道:“四爺,我糊涂了那麼多年,現在卻是清醒的,你不認識我,但我認識你,讓我單獨和你聊幾句,好嗎?”
霍時尋也看出來了。
現在的許芳,確實是清醒的。
霍時尋看著父親朝他點了點頭。
確認父親愿意與眼前人獨,霍時尋一步一回頭地走遠了些。
霍時尋站在不遠,看著許芳平靜地說著什麼。
父親的神一直淡淡的。
沒過幾分鐘,許芳走了。
霍時尋和霍宵上了車,回了度假村。
才到度假村大門,霍時尋驚訝地發現了一個悉的人影。
沈時搴。
沈時搴站在景區恢宏大門下,姿依然顯得高萬分。
他單手兜,神態隨意,散漫朝剛下車的霍宵和霍時尋揮了揮手。
霍宵幾步走近,溫和問:“時搴,這麼晚了,過來做什麼?”
沈時搴笑著看向霍時尋,“小尋,你先回房睡覺。”
霍時尋明白了。
時搴哥也是要和父親單獨聊。
這到了京市是怎麼回事, 一個個都要和父親單獨聊天。
霍時尋獨自往住去,路上燈明亮,張燈結彩,喜慶非凡。
他走著,依然忍不住回頭,目落在父親上,覺得父親上輕盈盈覆蓋著的一層燈,都比時搴哥上的更暗淡幾分。
不過這也正常。
畢竟時搴哥有嫂嫂,夫妻倆如膠似漆,到了旁人誰看了都會羨慕的程度。
但父親孤家寡人。
夜夜孤枕。
夜夜難眠。
到了樓下,霍時尋沒有毫睡意,只想留在這里,等著父親一起上樓。
于是他坐下,打開背包,拿出了里邊的日記本。
路燈下,父親的字跡一點點沒霍時尋的眼底。
也讓他震驚地瞪大了眼。
怎麼可能!
怎麼可能會是泱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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