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晟爵轉,眼神冷銳的看著赫連老爺子。
氣場冷戾,似無聲的威脅,若是赫連老爺子還敢為難人,他便會當場翻臉。
此事有愧,赫連老爺子忍下了厲晟爵的態度。
他對白茵茵說,“是赫連家冤枉了你,讓你做這麼久的傭,實在抱歉,你有什麼想要的補償,盡管開口。”
被人冤枉欺了這麼久,白茵茵現在只想遠離這家人。
再不和他們扯上半點牽扯關系。
可是,沉默了片刻,還是開了口,“我想見見我媽媽。”
不管是什麼樣的人,背負什麼樣的罪,可脈相連,終究是想見一面的。
赫連老爺子詫異,沒想到白茵茵會提出這種要求。
一般人知道自己生母是罪人,可能都會選擇不去相認,更不會拿補償的機會去換見一面這樣的事。
但白茵茵卻對素未謀面的母親做到此步。
倒是有孝心的。
赫連老爺子沒多猶豫,便點頭答應,“好,我會安排。”
“爺爺!”
白沁卻忽然開口阻止,“不能同意啊,何瑞芳是赫連家罪人,就該關在地下室永不見天日,憑什麼還要恩賜見兒?”
“白茵茵提的這個要求,也太不要臉了。”
赫連老爺子見著白沁毫無愧疚,還尖銳人的模樣,眉頭微擰,嘆氣道:“沁沁,此事確是咱們理虧,該補償的,得補償。”
白沁不滿的跺腳。
讓白沁得償所愿,就不爽,再說了,白沁和何瑞芳本沒有緣關系,要是見面認出來了可怎麼辦?
頓時心煩意。
——
外面,仍舊大雨滂沱。
但坐在車里吹著暖氣,穿著厲晟爵的風,白茵茵就一點都不再覺得冷了。
看著逐漸遠離的赫連家別墅,白茵茵心說不出的放松。
終于,自由了。
“厲,謝謝你。”
白茵茵滿臉笑容的道謝,要不是厲晟爵,還不知道多久才能給自己洗清冤屈。
厲晟爵見這張臉上終于有了笑容,心也跟著好了起來。
他將送回了出租屋。
一段時間沒回來了,家上都落了層薄薄的灰,更由于下雨天,著一的霉氣。
白茵茵站在門口很是尷尬。
“厲,我家有點臟,就……不太方便請你進去坐了。”
厲晟爵看了眼房間,目微沉,抿著薄沒有說話,轉便下了樓。
看著他高大冷漠的背影,白茵茵覺得很不好意思的同時,又有點失落,襁褓的事也解決了,和厲晟爵之間再沒有任何聯系了。
以后,應該不會再見面了吧?
可惜的是他幫了這麼大一個忙,連請他進屋喝口水都沒有。
白茵茵心沉悶的回了房間,開始打掃收拾。
沒過多久,門口響起了敲門聲。
誰會來找?
疑的打開門,就意外的瞧見了厲晟爵,“厲,你怎麼回來了?”
厲晟爵揚了揚手里兩大袋新鮮食材,“我帶你回來,你連一頓飯都不請,有這麼便宜的事麼?”
白茵茵不好意思,“我、我還不會做飯啊。”上次就學過一次,還神游太虛,本沒學會,還是廚房菜。
“我來做。”
厲晟爵提著食材直接進了廚房,打開冰箱,將空的啥都沒有的冰箱分分鐘給塞滿。
然后,便練的拿著菜開始理。
白茵茵目瞪口呆的看著他。
這請吃飯,是客人自帶食材還包下廚的?
厲晟爵見不,扭頭看,揶揄的調侃,“還不打掃衛生,打算待會就著灰塵吃?”
白茵茵被說的驀然紅了臉,連忙扭頭去打掃衛生了。
的房子很小,導致轉個就能看見在廚房忙碌的厲晟爵,看他穿著襯炒菜做飯,上沾著油煙味的模樣,白茵茵就忍不住的思緒飄。
打掃衛生,他做飯做菜,這畫面怎麼覺特別像是和諧的小夫妻呢?
想到這,白茵茵又是一陣臉頰發燙,連忙將這個念頭給拍走。
可眼睛卻還是止不住的看他。
一次又一次。
厲晟爵早就察覺到了的窺,也不點破,大大方方的任由看,甚至炒菜的時候,還帥氣的顛了個勺。
半個小時后,衛生打掃干凈,飯菜也做好了。
小房間里飄起味的香。
白茵茵這幾天守門,半步不能離開,都是別人送飯過來的,送的也都是難吃的飯菜,已經好久沒有好好吃一頓了。
看著桌上盛味的四菜一湯,白茵茵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,肚子里的饞蟲歡快的撲騰。
“厲,辛苦了。”
厲晟爵給裝了一碗湯,放在的面前,“別客氣了,口水都掉下來了,快吃吧。”
白茵茵不好意思的紅了臉,拿起筷子就準備吃。
這時,門口卻忽然又響起了敲門聲,敲得很急,砰砰砰的就差把門給卸了。
白茵茵夾菜的作愣住,找麻煩的?
才剛回來啊!
“我去開門,吃你的。”
厲晟爵走到門口,打開了門,眼神冷漠的看向敲門的人。
下一秒,門口就傳來沐潤之的驚呼,“厲晟爵,你怎麼在這里?”
說完,他從厲晟爵的側,看到了房間里的白茵茵。
眼睛蹭的發亮。
“茵茵,你終于回來了!”
他直接沖進了房間里,按住白茵茵的肩膀,就仔仔細細的觀察是否安好,“這段時間你都去哪里了?電話不接,也不回家,我找了你好久!”
剛遇到赫連家人那天,白茵茵的手機就被他們沒收了,直到現在也沒拿回來。
但事已經過去了,也不想再說來讓沐潤之跟著生氣。
“就遇到了點麻煩,已經理好了。”
沐潤之這才放松下來,在旁邊坐下,心有余悸的說,“這段時間找不到你,我還以為你已經離開南城了。”
天知道他有多恐慌,每天每天都想盡辦法的找,每天都要來出租屋好幾次,看有沒有回來。
剛才在樓下看見出租屋燈亮的時候,他激的心都要跳出腔了,一口氣沒停的就沖上了樓。
看見的時候,心才算徹底踏實落定。
白茵茵微笑,“我答應過你,離開南城的時候會和你說,我不會悄悄走的。”
厲晟爵的臉頃刻間冷如寒霜,語氣低沉的開口,“你要離開南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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