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厲,你要是有什麼事就直說吧,我得住。”
這樣詭異的態度才是不住啊。
讓人心慌的很。
厲晟爵俊臉冷,眼底藏著些許不自在,他沉沉的說,“我不想欠你人,你給我治病,我送你,誰也不欠誰。”
白茵茵:“……”
不愧是厲,還人的方式都這麼別致。
“其實你不用覺得欠我人的,之前你幫了我許多次,我給你治病才算是還你人,所以你沒必要特地送我……”
“我做事還用你教?”
厲晟爵眼神冷冽的刺向,帶著莫名的懊惱,“地址!”
眼看著厲晟爵即將發火,白茵茵慫了,弱弱的報上了地址。
孤兒院建在城外,距離遠,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。
“辛苦厲了,謝謝。”
白茵茵禮貌的道謝,就準備下車,卻聽厲晟爵說道:“雨傘在儲箱里。”
頓了下,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,也沒逞強,拿了傘才下車。
打開傘站在車門旁邊,白茵茵正準備和厲晟爵告別,叮囑他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,卻意外的瞧見,男人高大的影穿過雨幕走來。
他寬大的手掌拿過傘柄,撐著傘,把和他一起遮在傘下。
雨珠子打在雨傘上,“滴答”“滴答”的響著。
和白茵茵忽然加快的心跳同步。
僵的站著,“厲,你不走?”
“管送不管接,我看起來像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?”
他理所當然的反問,問的白茵茵愕然的瞪圓了眼睛,一時之間,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。
說的好有道理,可是……
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好嘛!
說不過他,白茵茵只好接他要同行的事實,往孤兒院大門走去。
這家孤兒院存在了很多年,建筑都已經老化斑駁,看起來顯得有些破舊,甚至是大鐵門都銹跡斑斑。
守門的也是個頭發胡子全白了的老大爺,正趴在保安室里睡覺。
白茵茵輕輕地敲了敲窗戶,老爺子才醒,讓他們填好了登記表才開門讓進去。
“這就是你以前呆的孤兒院?”厲晟爵沉聲開口。
白茵茵點了點頭,“不過我對這里沒有印象,我還在襁褓里的時候就被領養了。”
馮如君不允許回來這里,因此這麼多年也就沒有來過。
以前白茵茵以為馮如君不讓來,是不讓景生覺得自己是領養的孤兒,卻沒想到,只是自私自利的不想讓白茵茵發現信的。
養了二十多年,竟是連一點真都沒。
孤兒院不大,很容易就找到了院長室。
院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,地中海大肚皮,油頭垢面的,著一商人的氣質。
他打量的看了看白茵茵和厲晟爵。
白茵茵穿著普通,沒什麼特殊的,但是厲晟爵卻穿著高檔的定制西裝,氣質矜貴,一看就是有錢人。
他當即笑呵呵的迎上去,“兩位下午好,請坐請坐。”
“請問你們是來領養孩子的嗎?”
白茵茵搖頭,“院長,你好,我白茵茵,是二十多年前在這里被領養走的孩子,我今天來,是想看看我當時的存檔資料。”
院長眼底過失,連笑容都淡了許多,不是領養的,也就沒什麼捐贈可言了。
他擺了擺手,“十多年前這里發生過一場火災,以前的資料都燒沒了,看不了。”
燒沒了?
白茵茵愕然,滿心的期待頃刻間變了濃濃的沮喪。
還以為能在這里得到點關于父母的消息……
“打擾了。”
垂頭喪氣的就打算離開,這時,厲晟爵卻擋在了的面前。
他越過的頭頂,對院長說道:“剛才走進來的時候看見墻面有過被燒的痕跡,原本想捐款重新蓋一棟,沒想到白跑一趟了。”
院長聞言,眼睛蹭的就亮了,新蓋一棟樓,可是個大數目啊!
他可舍不得大金主這麼就走了,腦子轉的飛快,急忙說道:
“雖然資料燒沒了,但是當年管理孩子的老師還在的,很清楚孩子們的況,你們想知道的,保準都記得!”
“走,我帶你們去見?”
白茵茵看著院長殷切的模樣,頓時有點無語。
不得不承認,金錢力量大。
但是這畢竟是厲晟爵的錢,為了的事捐一棟樓……
“捐助孤兒院是為慈善,不為你,我也會捐。”厲晟爵冷酷的說,邁步就跟著院長走了。
白茵茵看著他高冷的背影,心里卻忽然淌過一汪暖流。
院長帶他們找到了二十年前的老師,已經六十多歲了,白發蒼蒼,退休了,卻仍舊住在孤兒院里幫忙看管些孩子。
記憶力確實不錯,記得關于白茵茵的事。
“你就是當年那個小嬰兒啊,長這麼大了,果然從小看到大,小時候就雕玉琢的,長大了果真漂亮。”
“那時候啊,因為你可,好多家長爭著搶著要你呢。”
“可熱鬧了呢。”
老人慈祥的話,落在白茵茵耳朵里,卻顯得心酸又諷刺。
白家父母費勁的把搶了回家,卻在利用完后,就無丟棄……
咬了咬牙,穩住緒問道:“老師,您還不記不記得我襁褓里帶的東西?”
“記得,一條項鏈和一個錦囊,那個錦囊里裝著一封信,里面寫的都是你父母對你祝福呢,可見你父母真的很你,只是可惜把你弄丟了。”
這和馮如君說的一樣!
白茵茵激的連忙追問,“那封信里有沒有提到一個地址?”
“地址?”老人擰眉想了想,“我看懂的容是沒有地址的,不過里面有個英文,我不懂意思,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地址。”
白茵茵愕然,滿腔的激喜悅,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。
英文?
老人家肯定不記得英文的拼寫了,還是沒法得知那個地址到底是什麼。
“那封信在白家父母手上?”厲晟爵忽然開口。
雖然他全程一個字都沒有問過白茵茵,但看白茵茵魂不守舍的樣子,再通過旁聽,已經把事弄清楚了。
白茵茵本來也沒打算瞞著厲晟爵,就點了點頭。
厲晟爵沉聲道:“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白家,讓他們把信給你。”
“他們不會給我的。”
“我有辦法。”
厲晟爵勢在必得,“不信我麼?”
當然信他。
這個男人出手,大概就沒有他搞不定的事,更何況只是一封信而已。
白茵茵終于又看到了希,心里說不出的激,今天厲晟爵真的幫太多太多了,又出錢又出力。
他忽然好的讓都不適應了。
“厲,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?”
聞言,厲晟爵猛地一怔,眼底過一抹不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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