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啞然。
如果說,這件事是顧九夭做的,他們絕對相信,那顧昀……不可能吧?
“顧侯爺向來待人寬和,顧家的侍從小廝哪個不說他好?從未罰過任何下人,怎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?”
“這些年,哪次不是這顧家大小姐不分青紅皂白,哪一次不是顧侯爺護著那慕無清的。”
“顧侯爺最溫潤有禮,當年更是在侯爺夫人的靈堂上立過誓,此生終不娶,這樣的男人,我實在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來……”
顧昀在世人眼中的形象,早已經深固,哪怕很多事擺在眼前,也沒有人能夠相信。
這一切,也都在顧九夭的意料之中。
想要搬顧昀的地位,恐怕也沒這麼容易。
沒關系,本來就不想一下子就讓顧昀敗名裂,只會慢慢的揭開這偽君子所有的真面目。
“顧九夭。”
男人低沉邪肆的聲音從顧九夭的頭頂上傳來。
顧九夭揚頭,對上的是男人深邃的眸子。
一下子,就讓的心都狠狠的了一下。
“需不需要本王幫忙?算是給你的謝酬。”
顧九夭回過神來,搖了搖頭:“不必麻煩,我現在需要的只是四皇子的退婚書。”
一提起這退婚書,墨瑾的臉都青了。
他當真不明白這顧九夭到底是想要做什麼?別到時候連下來的臺階都沒有!
“好,”墨絕森冷的眸子掃向墨瑾,“明日,本王會讓他將退婚書呈上。”
“多謝了。”
顧九夭見天已經不早了,趕著回顧家,也就在說完這一句之后,就匆忙的離開了。
墨絕著顧九夭離開的影,眸中閃過一道忽明忽暗的芒。
“攝政王!”墨瑾的臉鐵青,“你和顧九夭到底是什麼關系?”
墨絕森寒的眸子再次落向了墨瑾,他緩步朝著他走近。
每隨著墨絕的靠近,墨瑾的面容就更為蒼白,眼底都帶著一抹驚慌失措。
攝政王是這墨朝的攝政王,權勢滔天!就連父皇都會敬他幾分!
更甚者,在太上皇過世之前,曾給過攝政王一把寶劍,用來教訓不聽話的皇子皇孫。
便是攝政王真的想要打死他,他也只能自認倒霉。
可讓他不明白的是,如此尊貴的攝政王,怎和顧九夭茍合到了一起?
“本王和的關系你不配知道。”
他的聲音森冷,目睥睨,君臨天下。
墨瑾只覺口到了重重的一擊,整個人都被震飛了,他吃驚的抬頭看向墨絕,心臟都一片冰寒。
他從來沒有想過,攝政王……會為了一個人如此對待他!
好歹他們還是堂兄弟!
“滾!”
墨絕冷沉的喝了一下。
墨瑾咬了咬牙,從地上站了起來,眼底一片不甘與怨憤。
可他終究是不曾多言,轉離去。
顧九夭回到家中的時候,天已經不早了,沒有回自己的房間,一連幾天都將自己關在藥房里配置藥材,也不知道外面將要鬧得天翻地覆。
東廂房,這是靠顧老爺子最近的一個房間,亦是只有顧九夭才能住在這東邊的廂房。
無論是顧昀還是顧青,都只能在西院。
此刻,在顧九夭的房外,卻是站著兩人。
顧青站在門口,幾次想要推開房門,也許是想到了顧九夭這些日子的手段,剛想要把門推開,又害怕的將手了回來。
“元香,還是算了,若是讓姐姐知道了,又該生氣了。”苦笑一聲,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元香心里暗恨,這大小姐的心腸也真歹毒,為了獨占顧家,竟然用盡手段欺負二小姐。
如今的元香儼然忘記了,這顧家本來就只有一個小姐,顧青不過是個養罷了。
“小姐,奴婢真的沒有騙你,大小姐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不銀子,還將藥材鋪里最昂貴的藥材都買走了,將軍平日再疼,給的月錢也是有限的,肯定是趁著將軍不在竊了!”
“可是……”顧青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,“姐姐是顧家的人,用些銀錢也是應該的。”
“小姐,將軍府的銀錢,連侯爺都不許隨便,大小姐哪能就了?顧家又不到做主,”元香哼了哼,就是看不慣顧九夭那盛氣凌人的模樣,“何況,以后顧家……不都是小姐你的嗎?”
元香的眸子轉了幾下,繼續說道:“現在的,全是小姐你的銀子。”
顧青的心臟微,責怪的看了眼元香:“日后休要胡說,這番話傳到姐姐耳里,又是一場風波。”
不過,元香說的也沒錯,這顧家日后的所有都是的,現在顧九夭每花的一個銅板,也都是的。
這一次,顧青終于鼓足了勇氣,抬手推開了房門。
吱呀一聲。
整個房間都很安靜,只有桌上的食還散著熱氣騰騰的氣息。
“奇怪了,姐姐不是最近一直在藥房沒有出來過嗎?”
為何桌上還有剩下的飯菜?
蹙起眉頭,眸中劃過一道芒,突然無聲的笑了起來。
看來姐姐不但竊,還人!
“元香,搜吧,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,我倒要看看姐姐將來的銀錢藏在了什麼地方。”
顧青角上揚,眸中盛著狠之。
“是。”
元香也想到了這點,笑著走向了屋子,隨意的就把桌上的碗掃在地上,發出哐當一聲響聲。
床底下,小團子的捂住了,才避免發出聲音。
夭夭說過,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他的存在,否則就會將他送回去。
他才不想離開呢。
離開了夭夭,沒有好吃的蘿卜,也沒有人陪,還要面對那些對父王浮想聯翩的壞人。
元香在屋子里搜羅了一圈,別說是人了,一個銅板都沒有找到。
顧青的手指拂過床紗,再向面前的桌子。
“床紗是用金蠶所吐的制造而,這桌椅也是上好的紅花木,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姐姐,自小要什麼都有。”
而本來這一切,都是的啊。
如果顧九夭沒有出生,父親更能理所當然的以養份把他們帶回來,而沒有了顧九夭,外公不可能不寵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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