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玉敏有些懷疑面前給把脈的子是不是竇家那個孤傲清絕的竇瑜，可竇瑜認真給把脈后說道，“你有三個月孕了，不過有小產的跡象，要好好休息，更不要驚了！”

“什麼……”趙玉敏驚出聲。

三個月孕？

？

忽地笑了出聲，“呵呵，呵哈哈！”

這個孩子來的太是時候了。

在韓世胤幾乎要厭棄的時候，這個孩子出現了，還是竇瑜診脈出來。

不看僧面看佛面，韓世胤定會看在竇瑜的面子上，給幾分面。

“你去跟世子爺說一聲，竇大夫診出我懷有孕！”

丫鬟立即退下去。

竇瑜雖覺得趙玉敏說這話有些歧義，卻沒往心里去。

仿佛了幾句，又給趙玉敏開安胎藥，才起告辭。

“多謝竇大夫，謝禮明日我讓人送上門！”

“嗯！”竇瑜沒有拒絕，本就自己應得，不會拒絕。

被恭恭敬敬送出趙家，趙家這邊還派人護送，以防遇到巡城士兵，找麻煩。

馬車上，竇瑜一直不言語。

等回到竇宅，榮摯才說道，“那位趙家姑遠嫁京城，婆家是韓國公府世子爺韓世胤，韓世胤的姑母乃當今皇后，他與五皇子為表兄弟！”

“……”

竇瑜聞言看向黑暗中的榮摯。

沒有問榮摯為什麼知曉，只是有些意外，“你為何要告訴我？”

“我希你知曉，那位世子妃不是什麼好人，你別輕信！”

“……”竇瑜不語。

“我回去睡了，你也早些休息，天亮一起去城外選人！”榮摯說完，朝自己院子走去，走了幾步又停下，背對著竇瑜說道，“竇瑜，我不會害你，你想知曉什麼也可以問我！”

榮摯沒有等竇瑜回答，先一步走了。

竇瑜站在原地，嗤笑出聲。

不會害你……

這話也就哄哄那些無腦的小姑娘，他竇瑜刻不會信。

不過那趙家，倒是有些權勢，要不要籌謀一番，看看有沒有可用的地方？

竇瑜回到屋子的時候，小乖還睡的香甜，大黃狗在邊轉悠著，竇瑜拍拍它的狗頭，“去窩里睡！”

也是心善，不然就讓這畜生睡外頭去，睡屋子里一子狗味，而這畜生睡覺還打呼嚕，咕啊咕啊聲音還大。

竇瑜看著屋頂，嘆息一聲，閉上眼睛。

今兒是真的有些累了，很快睡。

當天際出一點點白，又是新的一天。

立春早早帶著人去大門口鏟雪，還跟左鄰右舍家的下人嘮嗑，他們幾個男人長得高大，力氣也大，鏟雪毫不費力，速度更是快。

昨夜忙到三更天回來，竇瑜早上有點發熱，不太想彈，小乖輕手輕腳起床，穿好服喊大黃狗出去。

竇瑜睜開眼睛看一眼，又閉上眼睛打算再睡一會。

竇宅伺候的人，竇瑜不想起床，也沒有人來打擾喊，小乖他們先去掃雪，然后在后院練武，地方大，比劃起來也更能放的開。

韓嬸在吃食上從來做到盛，能吃飽，立春他們在江湖跑過，也去大戶人家混過，像竇瑜這樣的主家是很有的。

他們吃得多，練武也很認真，尤其是榮摯嚴苛，本不給他們懶的機會。

小乖、羅希、羅都格外認真，他們也不好意思被個孩子、兩個文弱書生比下去。

也不管是不是下雪了，先打一通，出一汗再說。

竇瑜醒來的時候，外頭已經不下雪，喊了一聲，春天快速進屋子，給打熱水，準備洗漱的東西，夏天、冬天快速端了吃的進來。

粥，腌蘿卜，蘿卜餡包子，炒大白菜，不算盛，但絕對合竇瑜胃口。

“現在什麼時辰了？”竇瑜吃著問了句。

“巳時一刻（上午九點過）”春天回了一句，去疊床褥。

竇瑜嗯了聲。

吃了早飯，讓人去喊小乖、榮摯。

小乖跑過來的時候一汗，竇瑜讓他進去洗洗，順便換干燥的服，等小乖出來，竇瑜見他服袖口好像有些端，仔細看這孩子原來是長高了。

“回來后重新量尺寸做兩套新裳吧！”

小乖看了看上的服，“還能穿，等明年再做吧！”

竇瑜他的頭。

韓嬸過來說馬車已經準備好，竇瑜這才帶著小乖出去，榮摯戴著銀面站在拱門，迎風而立，一棉布襖子，依舊遮不住那滿風華，矜貴優雅，好一個公子如玉亦無雙。

“榮大叔！”小乖上前熱乖巧喊道。

榮摯手他的頭。

大黃狗要跟著去，被一麻繩套著，跟著上馬車的時候，也乖巧的很。

出門的時候沒下雪，等到了城門口有稀稀落落下起了鵝大雪。

馬車在城門口被攔下，立春遞上牌子，還有一個裝有五兩銀子的荷包，守門的人笑了笑，“什麼時候回城？”

“頂多兩個時辰，我家主人想去城外買幾個人！”

守門衛兵看了看立春，又看看馬車，“這人可不能隨便進城，怎麼也得……”

“怎麼了？”褚蘊和騎在馬背上，居高臨下看著守門衛兵。

衛兵忙恭恭敬敬行禮，“小的見過五公子，他們要出城去買人！”

外頭的人不可隨便進城，出城的人想回城必須有牌子。

而這牌子還要在一邊登記，幾時去，大概幾時回，出去時幾個人，回來幾個人，都要記清楚。

以免魚龍混雜，城出子。

褚蘊和下馬，站在馬車邊問了句，“請問馬車是竇大夫嗎？”

竇瑜掀開厚實的簾子，看向褚蘊和。

有見過這個人。

“你是知州府的公子？”

“嗯！”

竇瑜微微頷首，“褚公子也要出城？”

“出城辦點事。聽衛兵說你要出城買人，打算買幾個，我這邊吩咐一聲，一會你直接帶人進城便好。”褚蘊和道。

雙眸看著竇瑜。

眼眸里有幾分熱切，還有幾分竇瑜不懂的緒。

也不是什麼高傲自以為是的人，有人給行方便，更不會不識好歹拒絕。

“那多謝褚公子！”

“舉手之勞罷了，竇大夫我這邊還有事，先走一步，改日再續！”

“好！”

褚蘊和臨走時看了一眼衛兵，衛兵連忙道，“小的都記下了，五公子請放心！”

“嗯！”褚蘊和淡淡應了一聲，策馬離去。

竇瑜看著他遠去的背影，后還跟了兩個騎馬的小廝，落下簾子，“立春，咱們走吧！”

沒把這曲放在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