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千帆聽著這話,心里咯噔一下,“怎麼了?你前段時間檢查,不是沒有問題嗎?”
傅瑾喬哭得特別傷心,“三哥,我曾對天發誓,如果小叔能夠平安回來,我自愿折壽十年。小嬸嬸要是能夠平安,我也自愿折壽十年。現在他們兩個都平安無事了,我折壽二十年。還有先前我也陸陸續續許愿,折壽不年。我命不久矣了啊!”
慕千帆忍不住笑出聲。
傅瑾喬氣鼓鼓地瞪著他,“你竟然還能笑出來!我都快要嗝屁著涼了!”
慕千帆清了清嗓子,“瑾喬啊,不要相信那些,興許你祈愿的時候,老天爺在睡覺呢?”
“不行,我這心里一點兒底兒都沒有。我可害怕了,我不想死,我還沒有結婚,沒有生子呢。”
“那你想怎麼辦?”
“蘇城有個寺廟靈驗的,你帶我去拜拜,我和佛祖好好商量一下,讓他就當做什麼都沒聽到,好不好?”
慕千帆看著紅得像小兔子的眼睛,點點頭,“行,我的小祖宗。”
慕千帆比傅瑾喬大了八歲,所以都是百依百順。
很多人都說傅瑾喬配不上慕千帆,說就是個傻白甜,但是慕千帆從來不在乎別人說什麼,的環境,讓他早就見識過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,虛與委蛇。
對于他而言,傅瑾喬天真活潑,純潔可,就像是一片凈土,凈化了他的世界。
他愿意寵著,喜歡聽奇葩的言論,更喜歡看出糗,怎麼樣都可,他都。
“瑾喬,我們婚禮提前吧?”
傅瑾喬眨眨眼,“你想持證上車?”
“想,我還想車上再多幾個乘客,兒座椅我都買好了。行不行?”
傅瑾喬有些扭,“哎呀,人家婚紗還沒有做完呢。那我讓大嫂抓時間吧。真是,這麼迫不及待的。”
慕千帆覺得可,剛想要親親。
傅瑾喬話鋒一轉,“快點起來吧,我要去靜軒寺廟拜佛。”
慕千帆被推進了浴室,命令快一點洗,說要快一點拜佛,萬一佛祖兌現了的承諾,就真的活不長了。
慕千帆洗完后,就被傅瑾喬推出去。
“我也要洗一下。”
慕千帆問,“那剛才怎麼不一起?”
傅瑾喬挑眉,“我們一起洗,我怕你把持不住。”說完,砰的關上門。
兩人都整理完畢后已經七點半了。
他們剛出了門,就到了安和傅時宴。
傅瑾喬跑上前,嘰嘰喳喳說,“一會兒我和三哥準備去靜軒寺廟,你們去不去?”
安看了眼時間,還早的。
寺廟距離這里不過二十分鐘路程,正好也想要還個愿,便同意一同前往。
寺廟建在山頂,不算高,從山腳到山頂需要攀爬半個小時左右。
之前一次出差,安和傅瑾喬遇見,兩人相伴來到這個寺廟燒過香。
以前安從不信神佛,但是自從傅時宴失蹤后,很無助,也就虔誠地求過佛、拜過佛。
今天來,算是還個愿。
四人攀上山頂,便看到一座寺廟。
梵音耳,空靈幽遠,令人心曠神怡。
穿過一道拱門,四人邁過高高的門檻走進去。
上香的人很多,他們或求平安、或求姻緣、或求工作等等。
安和傅瑾喬邁進正殿,著面前菩薩,虔誠地跪在團上。
安雙手合十,閉上眼睛謝菩薩的有求必應。
而傅瑾喬則是希菩薩忘記曾經發過的毒誓,里念念有詞,“菩薩呀,我小叔和小嬸嬸健健康康、平平安安地回來了,但是您能不能別讓我折壽啊?您看我還這麼年輕,就別收我了哦!我以后每年都來這里拜您哦!”
又拉拉一堆。
聲音不大,但是安還是聽到了不。
都忍不住笑,傅瑾喬真是個寶藏孩兒,太可了。
不過傅瑾喬用折壽的方式來祈愿,希和傅時宴好,真的特別的。
看著傅瑾喬拜完菩薩,安說,“謝謝你,瑾喬。”
“啊,你都聽到了?”
安點點頭,“真的很謝,你放心,好人會有好報的。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。”
傅瑾喬嘻嘻笑,“我只求能和三哥白頭偕老就好。”
安點頭,“會的。”
一個著青灰僧服的僧人走上前,雙手合十,“阿彌陀佛,兩位遠道而來,需要搖個簽嗎?”
傅瑾喬眼睛一亮,“好呀,小嬸嬸,你也搖一簽吧。”
安淡笑,“你小叔已經回來了,我就不搖簽了。”
僧人看起來很是年輕,他笑著遞上簽筒,“施主請。”
傅瑾喬雙手抱著簽筒搖晃著,一支竹簽掉在地上,是一支下簽。
“不應該是上上簽嗎?怎麼會是一支下簽呢?”
僧人笑容斂去,“施主這邊請,讓我們的主持幫您解簽。”
安握住傅瑾喬的手走進偏殿。
主持正在打坐,僧人同他說了什麼之后,他睜開雙眼看向來人。
安雙手合十,“靜一大師。”
靜一大師微微頷首,說了句阿彌陀佛。
傅瑾喬走上前,遞上竹簽,“靜一大師,麻煩您幫我看一看,我覺得我好的呀,怎麼就中個下簽呢?”
靜一大師輕嘆,“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。施主在今年年底之前要多加小心,注意小人纏,注意不要讓自己生病,方可轉危為安。”
他又看向安,“施主最近可是有喜事?”
安先是一怔,隨后點點頭,“確實有喜事。”
靜一大師點點頭,“有喜有憂才是生活原本的,施主還需經歷一個小磨難,人生方可圓滿。”
安淡淡莞爾,“謝謝靜一大師。”
靜一大師道了句不用謝,就閉上眼睛繼續誦經文。
安和傅瑾喬走出偏殿,傅瑾喬小聲嘟囔著,“我工作順利、家庭滿,怎麼就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?說得怪嚇人的。算了,也許說得不準呢!”
說完,看向安,“走吧,小嬸嬸。不過這事兒你可千萬別告訴三哥,要不他又該說我迷信了。”
安微微勾,“好。”
那句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,還是讓安心里泛起了嘀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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