產房。
安躺在產床上,額間滲著汗。
事先已經做好準備,迎接陣痛,但是沒想到這麼磨人,比中槍還要難。
主任給檢查后,“前幾天檢查就有點指尖消融,現在破水后已經開了三指了。
三指之后開指就會加速,陣痛會越來越強烈的。
傅夫人,您的胎位很好,都是頭位,可以先嘗試順產。
畢竟順產還是要比剖腹恢復的快。”
安輕嗯了聲,“好,我等著開指就好。”
“傅先生不在嗎?”
安抿了抿,“他有事趕不回來。”
主任點點頭,“需要讓人進來陪陪你嗎?慕夫人好像等在外面呢。”
安想了想,“那就讓我媽媽進來吧。”
主任說了聲好,就到外面去請許婉清。
許婉清快步走進來,坐在產床旁邊的座椅上,握住的手,“小五,你怎麼樣了?”
“我沒事,好的。主任說開了三指了,開指還蠻快的。”安微笑著。
許婉清拿出手帕給拭額間的汗,“你就是怕媽媽擔心,才這麼說,都疼得冒冷汗了。剛才你大哥聯系時宴,但是他電話是關機狀態。你說你這隨時都會生的,他怎麼就關機了呢?”
聽到許婉清對的心疼,以及對傅時宴的埋怨,安了的手。
“媽媽,別怪阿宴,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,是我讓他去的。他答應我在我生之前趕回來的,但是誰能想到今天出了這樣的岔子。”安著許婉清的緒,不希家里人對傅時宴有看法。
許婉清心疼自己兒,直抹眼淚,“哪有妻子生孩子,丈夫不在邊的呢?不管什麼原因,天大的事兒也沒有老婆生孩子,這人命關天的事兒大!”
安扯了一抹笑,一陣陣的陣痛讓安都開始泛白,“媽媽,阿宴也是想要回來的。等他回來,我讓他給您賠罪。好不好,別哭了。”
許婉清嘆氣,“給我賠罪有什麼用,他要給你賠罪的!你為他生孩子,一生就是兩個,多遭罪呢!”
吸了吸鼻子,“唉,我說這些做什麼。我來是給你打氣的。”
安笑出聲,“媽媽,您可真可。”
許婉清也笑,“我都老太婆了還可。想不想吃點巧克力,要不然一會兒生的時候沒有力氣,你這可是生兩個呢?”
安搖頭,“吃不下,您給我講講哥哥們小時候的故事吧。”
許婉清點點頭,講一些比較有意思的事。
比如慕辭趴在蛋上孵小,結果趴了一的蛋殼、蛋。
慕博琰更是從小就舉著個聽診聽天鵝的心跳,結果被天鵝夾了手。
還有慕千帆經常給慕澤化妝,有一次畫的眼周青灰,讓人以為慕澤被打了。
因為慕澤從小孩子的子比較多,慕千帆就和他玩新郎新娘的游戲。
安聽著一件件趣事,陣痛似乎緩解了不。
主任隔段時間來檢查,發現已經開了五指了。
宮的時間間隔逐漸變短,陣痛的時間變長。
看向許婉清,“媽媽,您先出去吧。”
許婉清知道安不想讓看到自己痛苦的樣子,揚起一抹笑,“小五,加油,爸爸媽媽哥哥們,還有傅家爸爸媽媽都在外面陪你,為你加油。”
安嗯了聲,“好。”
待許婉清出去后,安臉上還哪有剛才的笑容,而是被蹙的眉心所取代。
“阿宴,我好疼啊!”咬牙關,雙手攥著兩側的抓手。
此時,還不知道安正在生產的傅時宴心頭莫名的慌。
他斂了斂心神,繼續尋找著顧城銘的影。
剛才他擊中了對方的大,想必他跑不遠。
再往前就是大海了,顧城銘還能逃到哪里去?
忽地,不遠有影閃過。
傅時宴追了上去,攀上嶙峋的石頭,最后停在了海邊一斷崖之上。
斷崖下便是翻滾的海浪,在銀的月下顯得冰冷又無。
海風卷起他有些凌的碎發,俊孤傲的臉上著冷酷無,那雙瀲滟的桃花眸此刻折出冬夜的冰寒。
他看著顧城銘用槍抵著一個被雙手反剪綁住的人的太,而那人的長相、還有孕肚同安一模一樣。
傅時宴握著槍支的指尖都在抖,“你放開。”
人大喊,“不要!阿宴!不要管我!殺了他!”
傅時宴心頭一沉,是安的聲音。
顧城銘邪肆的大笑,“怎麼樣,沒想到吧!最終還是落在我手里!一尸三命怎麼樣?傅時宴,要麼你自殺我放過,要麼你活死,不對,是他們三個死!”
傅時宴耳邊充斥著男人的威脅聲和人哀求他不要選擇的聲音。
顧城銘哼了聲,“怎麼,懷疑這不是慕安?行啊,那你就試試懷疑的下場。”
他毫不遲疑的用槍抵著人的大開了一槍。
人忍著沒有出聲,只是繼續苦苦哀求,“阿宴,殺了他!”
傅時宴心頭一陣絞痛,呼吸急促,“別傷害!”
顧城銘將槍口抵在人的孕肚上,面部表兇神惡煞,“朝著自己雙開槍,否則我就打的肚子!先讓這肚子里的兩個小的先去見閻王!”
傅時宴懷疑那個人的份,但是他沒時間去辨別真偽,他賭不起。
他聲音沙啞且抖著,“別傷害,我按照你說的做。”
他沒有猶豫朝著自己的大,一邊一槍。
撲通一聲,他跪在地上,臉上的瞬間褪盡。
他丟掉槍,抬起猩紅的眸,“放了,我任你隨意置。”
顧城銘看著往昔高高在上的男人跪在自己的面前,他心底無比的澎湃、激和興。
“跪著爬上前來!快一點!要不然我崩了的肚子!”
人抑制不住的哭著,“阿宴不要啊!不要!”
傅時宴艱難的跪蹭著向前,每挪一步,他的就像被軋斷了一般。
臨近了,顧城銘癲狂大笑,舉起槍對準了他的眉心,“你去死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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