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原本計劃最近跟姐夫你們坦白。”

“這和你們怎麼計劃的沒關系, 這事兒本一開始就不應該發生！”林正均手掌在桌面上輕拍了一下，“你是長輩, 又是親戚, 從小看著一一長大的，這是什麼質，你不知道嗎？”

孟鏡年既然早早計劃公開, 對會出現什麼況自是早有預期, 因此平靜說道：“我不為自己辯駁什麼,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很荒唐，姐夫你說的每一點, 我都反復掙扎過不止一次, 但凡有一可能, 我都不會走這一步。”

這番坦誠剖白，讓林正均的火氣消退了兩分, “……你一直是個很理智的人，你多考慮考慮一一的前途，就不該做這個決定。”

“你高估我了，我也只是個正常人，總有理智戰勝不了的況。我對一一的心意絕對認真，也充分預判過未來的險阻。”

“你真有預判嗎？你爸媽那兒怎麼辦？圈子里又會怎麼說你們？旁人議論起來，本不會管你們實際況是怎樣，他們只會照著他們期待的方向添油加醋。”

“姐夫，你應該知道，我和一一未來不是非得生活在南城，世界很大，不是只有我們周圍的這一畝三分地。如果在意旁人的眼，我一開始就不會邁出第一步。”

林正均意識到，孟鏡年確實是深思慮過，只是有些事未必有他以為的那樣簡單：“鏡年，你并不是孟院長親生的，能不能拋下養育之恩叛出家庭，主權恐怕不在你。況且，你也不是那種薄寡恩的人。”

孟鏡年第一次沉默下去。

孟震卿和祝春寧格層面的頑固之，林正均當年與孟纓年談婚論嫁之時，已經領略過了。

林正均趁勢說道：“趁你們在一起時間不長，現在分開對所有人都好，我可以讓這件事只到我這里為止。”

孟鏡年搖頭：“我們不會分手。我會對一一負責，我立過誓。”

林正均自然聽明白這話里晦的潛臺詞，神一時更加復雜，過了一會兒，才說：“我不可能會接你們在一起。這件事我會告訴給你姐姐。”

“不管告訴誰，我始終是今天的態度。”

自然沒有聊出什麼結果。

這時，休息室的門忽被輕叩一聲推開了，林正均往門口瞧去，進來的是同用休息室的另一位老師。

林正均頷首同他打了聲招呼。

不好繼續談下去。

孟鏡年稍將聲音低，說道：“姐夫，今天你和我說的話，不要告訴給一一。不是抗能力很強的人，在不會跟我分手的前提下，這些話只會讓徒增力。”

“你就這麼有信心不會？”

“不會。”

林正均臉難看極了。

孟鏡年把桌上另外的一只紙袋一并拿在手里，“東西我帶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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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檎整天待在公司，將要下班之前，孟鏡年發來消息，說開車過來接回家。

到點，林檎發送了今天的工作日報，婉拒了同組實習生一同吃晚飯的邀約，拿上出證打了卡，徑直離開公司。

一走出大樓，便看見孟鏡年站在中庭里的影。

他站在那兒，有點兒與世無涉的平和，把經過的一干社畜襯得更加灰頭土臉，自然不可能不引人注目。

林檎快走兩步，“你怎麼進來啦？”

“車停得遠，怕你找不到。”

孟鏡年手。

林檎愣了下，孟鏡年往前走了一步，直接把的手一挽，下意識掙扎，他握得很。

“……會被發現的！”小聲提醒。

“已經發現了。”孟鏡年邊說，邊牽著往外走。

“……啊？”林檎頓步，卻又被他牽得繼續往前，“誰發現了？”

“你叔叔。中午我跟他聊過了，他反對的態度不算特別堅決，他說會告訴我姐。”

孟鏡年拿匯報“晾干的服已經收了”一樣的語氣，把這件對林檎來說震驚無比的事，輕描淡寫地講完了。

“……中午的事，你現在才告訴我？”

“微信上說不清楚，你要是知道了一下午別想好好工作。”

他太了解的格。

“可是……這件事就算完了嗎？我叔叔沒生氣？”林檎有些認知錯，和睡覺時錯過了一個驚天“大瓜”的心很是雷同，毫無參與，自然也缺乏真實。

“生氣也只會沖我，不會找你。當然沒算完，這才第一關……我姐比較難纏，大約會把我罵得狗淋頭。你會護著我吧，一一？”孟鏡年語氣帶笑。

“……我叔叔說了些什麼？”

“陳詞濫調，你想都能想得到，要重復嗎？”

說話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在了通往園區大門的路上，孟鏡年一直沒把的手放開，明正大得讓心驚跳。

“他是怎麼發現的？”

“昨天晚上我們在車上接吻，他看見了。”

林檎腳步一停，一瞬間的表仿佛遭雷劈過。

孟鏡年笑著再把往前一牽，“是你主的，可不能怪我。”

恐懼的永遠只有未知本。

本來已經做好了周末就跟叔叔嬸嬸坦白的準備，只不過時間往前推了幾天而已。

真發生了，心倒是安定下來，后續無非只有勇敢面對這一條路可走了。

兩人一直牽著手，走到了停車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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