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懌包了朋友的整個酒吧辦派對,人倒請的不是很多,大多是他圈子里關系最近的那群人。
林檎跟在他后一走進去,便有人站在二樓欄桿那兒吹口哨,“不錯啊遲!”
遲懌怕林檎不高興,睨了那人一眼,冷聲喝道:“吵死了,閉。”
樓上有個包間,進去以后就更安靜了,統共四五個人,坐一圈閑聊,音箱里放的歌也不怎麼吵鬧。
那幾人泛泛地跟林檎說了句“hello”,打量的目有所好奇,但沒問什麼,不知道是不是遲懌提前代過。
坐下以后,遲懌遞了酒單過來,問喝什麼,點了杯無醇飲料。
另外那幾個人湊一起玩骰子去了,遲懌卻不加,就坐在旁邊陪。
有點尷尬,“……你去玩吧。”
遲懌笑說:“我今天沒別的任務,就是招待好你。”
“我無聊的。你去找他們玩,不用管我。”
遲懌卻不聽,把果盤往面前放了放,“考試結束了?”
“……你怎麼知道?”
“我有我的辦法。”
“安眼線?”
遲懌失笑,“……謝謝你把我想得這麼手眼通天。我只是隨便找你們院里的學生問了一下。”
“哦。”
一時,又沉默下去。
林檎不討厭遲懌這個人,只是跟他玩不到一起去。當時跟季文汐去泰國一個小島上旅游,半夜季文汐突發高燒,上吐下瀉,吃了藥沒用,又不知去國外的醫院怎麼作,就在朋友圈里發了條求助信息。
遲懌第一個聯系,說他在那里有朋友,他已經委托那人去找們了。他那位朋友盡職盡責,開車把們送到醫院,掛急診、與醫生通、拿藥……全程包辦。
之后他也沒有借這個人要求做什麼,只說是舉手之勞。
林檎咬著吸管喝飲料,遲懌就歪坐在一旁,偶爾參與朋友話題,也不嫌這氣氛又尷尬又無聊。
過了一會兒,有人來敲門,說演出人員已經到了。
遲懌起,“走,看看去。”
“我不去了……”
“走嘛,來都來了。”
一樓舞臺上,一支樂隊正在做準備,林檎站在二樓平臺往下看了一眼,很是驚訝。那是很喜歡的一支國外的小眾樂隊,從來沒在國演出過。也不知道把人整隊請來,得花多工夫。
遲懌看一眼,“你想聽什麼歌可以點。”
“……今天似乎是你過生日。”
“沒什麼區別。你要是聽得高興,我這個生日也就高興了。”
“遲懌……”林檎有些無奈,“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……”
“上回那個生是來找我幫忙的,我因為沒有答應,就……”
林檎很有覺得忍耐到了極限的時候,“……你一定要自說自話嗎?我說了和別人沒有關系……”
遲懌住了聲。他把目投向前方,不再看,手臂搭在欄桿上,面朝下方舞臺,垂眸了好一會兒,一直沒作聲。
忽然,他自嘲地笑了一聲:“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有病。”
林檎幾分愕然,轉頭去。好像是第一次見到他出這樣的一面,不再是那個有點招人煩的,招搖高調的紈绔子弟。
“你說,我除了假裝聽不懂你的話,然后繼續纏著你之外,還有其他接你的機會嗎,林檎?”
林檎這個人,最是吃不吃。
此刻人聲喧囂,所有人都興高采烈地準備迎接一場意料之外的live,今天的主角,卻站在燈火的暗,神落寞。
“對不起。”林檎嘆氣,“但是我還是只能說,我有喜歡的人,除了他之外,我不打算跟其他人談。除了他之外,也不構我人生的必選項。”
“他是誰?”
林檎抿住。
“你從來不說,我就只能當你是編借口敷衍我。”
下方的吉他手在試音,隨意彈了一段旋律,湛技巧引得眾人一陣歡呼。
林檎手臂撐住欄桿,“如果你答應我兩個條件,我就告訴你他是誰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一,你以后不要再試圖追我了;二,你不要去找他麻煩。”
“……我為什麼要找他麻煩?”
“我聽說你曾經把前友的現男友打了……”
“那是因為我被劈了。”
“哦……這樣。”
遲懌被氣笑,“原來我在你心里一直是這個形象。”
林檎沒說話。
遲懌沉默一瞬,“我答應你的條件。你說。”
“說到做到?”
頓了數秒,遲懌說:“說到做到。”
林檎輕輕呼了口氣,“你見過。上回在我們學校食街,我在吃面,坐我對面的人。”
遲懌震驚地轉過臉看他,“孟……”
林檎點頭。
“可是他不是你……”
“我們沒有緣關系。”
“……你沒瞎編一個人來糊弄我吧?”
“我要編也不會拿自己親戚來編。”
遲懌好半晌沒說話,顯然他知道這是真話。
“那他知道嗎?”
“當然不知道。”林檎看向他,再次確認,“你不會找他麻煩,是吧?”
“我爸就是管文化教育這塊的,我吃飽了得罪一個高校的院長給我爸添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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