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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一別兩寬,將軍自重,妾身想獨美》 第1卷 第104章 眾人皆醉我獨醒

嚴氏道,“免禮,百忙之中,邀蘇小姐前來赴宴,實在唐突。蘇小姐為江樓心費力,我這個當主母的,理應表達謝。

原本想送一些禮,但蘇小姐出蘇家,什麼名貴珍玩都見慣了的,我這樣貿然送一些不值錢的東西,倒好像辱蘇小姐。

思來想去,便想真心誠意地為蘇小姐辦一場慶功宴,所有菜肴,皆由我與薇薇親手烹制,希能聊表誠意。”

蘇明妝吃了一驚,“什麼?這怎麼行?老夫人您剛剛好轉,怎可勞累?”

裴今宴和裴今酌兩人也是吃驚——他們剛回府,換了服跟過來,沒聽說是母親親自下廚。

嚴氏笑容和藹道,“托蘇小姐名參的福,我已大好,切勿擔心。再說,準備次晚膳而已,還有薇薇幫忙,并不勞累,只是擔心不足以表達謝的誠意。”

這飯還沒吃到口,但蘇明妝已經到了誠意!

清楚了解裴老夫人文采之斐然,如果想妙語連珠地說一些好話,定能把哄得心花怒放。

但裴老夫人卻沒有,并非其不愿拉下段哄人,而是更喜歡用實際行來表達激。

作為子,很清楚“親手調湯羹”的重量,更何況還是本不待見的長輩。

蘇明妝心里想著——難怪當年閨秀都喜歡裴老夫人,好真誠啊,學會了!這招,以后也要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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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突然,猛然想起另一件事,之后目震驚又疑地看向裴今宴。

裴今宴抿了下,垂下眼,躲避子視線。

嚴氏敏銳察覺,問道,“今宴,發生什麼事了?”

裴今宴不吭聲。

蘇明妝則道,“回老夫人,是這樣:裴將軍已經表達過謝、送我禮了,而且禮貴重,皆為當年祖皇帝賜之。其中包括冷月匕首,和一枚箭用的扳指。”

從裴老夫人的疑和裴今宴的心虛,蘇明妝猜到——裴今宴多半沒把送一事公開,這怎麼行?可不拿這不明不白的東西。

嚴氏卻沒生氣,反倒是醍醐灌頂,“對呀!我之前怎麼沒想到?我還愁送什麼謝禮,卻忘了府中有許多賜之!看我這記,實在是舍近求遠了!”

之后又殷切道,“今宴送了什麼?匕首和扳指?這哪是送姑娘家的東西?我知道一些好的頭面,是當年皇后所賜,一會找給你。”

蘇明妝急忙搖頭,“不不不……抱歉失禮了,晚輩的意思是,晚輩不喜歡頭面妝品,只喜歡祖皇帝賜給裴家高祖之,尤其是曾出現在祖皇帝詩歌中的件。”

“詩歌?”嚴氏好奇。

“對,”提起詩歌,蘇明妝可就有興趣了,“例如破曉弓,就曾出現在『將軍挽弓天狼,旌旗蔽日復家邦』中,晚輩喜歡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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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氏也是喜詩歌之人,尤其是邊塞詩派,“你竟喜歡這一首,既然喜歡,那破曉弓也送你吧。”

一旁的霍薇都懵了,“不是,等等!剛剛你才說匕首不適合送姑娘家,那弓就適合了?我用破曉弓都很吃力!”

那弓極重,別說子,便是弱的男子都拉不開。

嚴氏解釋道,“掛在墻上,看著也好啊。”

“……”霍薇很想說——你以為人家千金大小姐的房間像我們,滿屋子掛弓箭兵骷髏頭?人家閨房香噴噴的,都放什麼香爐香囊翡翠擺件。

不過,想起蘇明妝在雁聲院的房間,里面除了書就是書柜,好像也和想象中的名門閨秀房間不太一樣。

蘇明妝激得面頰都紅了,“老夫人,晚輩想要破曉弓!晚輩喜歡!”

嚴氏笑容加深,“好,就送你。”

蘇明妝瞬間心花怒放,喜悅溢于言表。

嚴氏被子的笑意染,一向沉悶的心,竟然也舒展許多,甚至都在思索,庫房里還有哪些了詩的件。

對這些寶從來不吝嗇,但寶劍贈英雄,只愿意送給真正懂欣賞之人。

霍薇笑道,“明妝呀!你可著樂吧,很多好東西,楓華都不送我呢。”

嚴氏嗔地瞪了好友一眼,“牛嚼牡丹,送你作甚?”

蘇明妝差點沒笑噴出來——是啊,拿著冰月匕首,會仔細回味冰月經歷的往事、承載的。但如果是裴二夫人,多半就真拿去當匕首了,搞不好還得嫌棄一句,用得不暢快。

同時,也能看出,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的可真好!是那種真心為對方著想,把彼此當生命摯友的

說不艷羨,是假的。

誰不想擁有這樣的友誼?

不過,好像也有這麼一個……玉萱公主,們可是有名的京城雙珠。

蘇明妝瑩白的指尖,面頰,心里想——也不知道玉萱公主什麼時候被皇上放回來。

還有,以后怕是不能和玉萱公主臭味相投了,也不知公主是否還愿意和做朋友。

一直沉默不語的裴今酌,未直視蘇明妝,但注意力卻全在上——心中,突然有了一些釋然。

曾經堂兄質問他,為何在國公府第一次見到蘇明妝時,神態異樣,眼神有怨恨。

那是因為,他懊惱!

當時他在酒樓見蘇明妝第一眼時,并不知是京城雙珠,也不知京城雙珠是什麼東西,只是單純驚嘆于子的貌!

而且他還輕浮地認為這麼麗的子,怎麼可能是壞人?

加之玉萱公主和書生爭吵時,蘇明妝又把玉萱公主拉了出去,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斷。

甚至心中還地幻想過“眾人皆醉我獨醒”——所有人誤會了,只有他自己慧眼識珠。

哪怕后來他離開后,玉萱公主帶人殺了個回馬槍,把書生手折斷,以及,他被那些書生編排是京城雙珠的下臣,他依舊堅定自己信念。

直到京城傳來噩耗,說堂兄被一名子誣陷輕薄、要被迫娶那名子,而那子不是別人,正是蘇明妝時,他才如被五雷轟頂!信念倒塌!

他了解堂兄,堅信堂兄是被冤枉,

他不敢相信自己而出,竟是為了這樣一個忘恩負義、恩將仇報的惡

所以當時在國公府第一次看見蘇明妝時,臉才不好。

后來母親卻說大變,堂兄說蘇明妝做這麼多,是因為認錯了人……他也糊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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