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安小時候吵著嚷著要讓霍昀洲帶去看雪,是在京城夏季,而地球另一端是冬天的厚厚的雪。
只是那時候霍昀洲開始接管公司,整日忙工作。
有心答應,卻沒有時間兌現承諾。
這些年,沈念安的心境也已經變了。
早就不是那個嚷嚷著要看雪的小孩了。
“算了,我還要上班,你的也不方便。”
霍昀洲哦了一聲,冷淡走開。
等沈念安洗漱完,房間已經沒有了霍昀洲的影。
本想著要不要出去找找,但轉念一想,他應該是在生氣剛才沒有回應他的求歡行為吧。
狗男人。
沈念安自己上了床,掀開被子,關了燈,睡得無比香甜。
另一邊霍昀洲躺在書房屏風后面的床上,枕著手臂,等了十分鐘都沒等到沈念安過來找他。
這個小姑娘到底是長大了,越發地能沉得住氣了。
他越想越氣,最后也忍住,跟玩起了賭氣游戲,誓死不回主臥。
翌日一早,他從床上醒來,看著旁空無一人,心里竟覺得空落落的。
拄著拐下樓,王媽正在廚房忙碌。
“呢?”
王媽明知故問,“誰?”
“沈念安?”
王媽意味深長,“哦,原來先生是想找太太啊!”
霍昀洲坐下的同時瞥了一眼,“王媽,不好笑。”
王媽給他倒了杯牛,“太太已經去上班了,先生要是想見太太,可以中午給太太送午餐。”
霍昀洲握著牛的杯子,遲遲未,他氣息微斂,面無表抬起黑眸盯向王媽。
“誰說我想見了?”
王媽嚇得一激靈,手抖了一下,“抱歉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沈念安不在的緣故,霍昀洲頓時也沒了吃早飯的心。
他原本想問問沈念安昨晚上為什麼不找他。
別以為失去一個孩子就可以在家耍脾氣了。
但沈念安每次都在他要發火的時候“合理消失”。
于是他的火只能灑在了今早清晨的會議上。
公司里的員工原以為今天老板不在現場,迫能一點。
沒想到開著視頻,霍昀洲棱角分明的臉放大在屏幕上,像是能發現每個人的小作一樣。
所有人屏氣凝神,不敢走一點神,連小作都不敢有。
然而這樣的表現,也換不來霍昀洲的滿意。
“我一個月付你五萬的工資,不是為了讓你每天往我郵箱里發一堆垃圾給我。”
“很好,這種狗屎想法是你獨創的嗎?”
“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爛的計劃書,從這里開始,你的腦袋就像云南菌子鍋,又,又可能有毒。”
開完會,通訊會議切斷。
會議室里沒有一個人準備離開,紛紛低著頭,抓耳撓腮。
霍昀洲心也沒好到哪里去,一上午連續工作四小時,王媽路過書房的時候聽了一耳朵。
連連搖頭,“路過的狗都得被罵兩句。”
臨近中午,王媽準備去給沈念安送午飯,自打上次沈念安做完流產手,就知道沈念安的質偏差,要是再想懷孕必須要好好補。
沈念安如果沒有人送飯,八也就是簡餐隨便對付一口,忙起來甚至忘記吃飯。
王媽心里惦記著,走之前還跟霍昀洲打了招呼。
“先生,我先去給太太送飯了。”
霍昀洲上搭著餐巾,手握刀叉,但是十米長的餐桌上只有他一個人。
“等等。”
王媽一只腳已經踏出去了,聞言愣愣回頭。
“我去吧。”霍昀洲朝走過來。
王媽看了下他的,心里是高興的——霍昀洲終于知道追老婆了!
“算了吧先生,您的還沒好。”
“王媽,要麼這次讓我送,要麼永遠都別想讓我送。”
王媽立即把飯盒遞給他,“那就麻煩先生了!”
霍昀洲趕到機構的時候,沈念安正在給學生上課。
司機攙扶著他站在門口,門外等待都是學生的爸爸媽媽,爺爺,七大姑八大姨的,無論男老,紛紛朝他投以好奇的目。
“你是哪位小朋友的家長啊?第一次來吧?沒見過你呢,這麼年輕就有孩子了啊......”
霍昀洲不喜歡應付這種陌生的際場合,使了個眼,司機有眼力勁地接過話。
“我們是小提琴老師的家屬。”
“老師?”
“沈老師的家屬嗎?”
眾人眼眸一亮,圍上來的人比剛才還要多!
霍昀洲眼可見地慌了一下,還沒反應過來,一個接一個地提問像炸彈一樣扔了過來。
“是男朋友還是人啊?”
“你跟沈老師結婚了沒有啊?”
“沈老師可不僅是個好老師,還是個好姑娘,小伙子你可真有福氣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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