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八蛋。”

沈念安從沙發坐起，攏好從肩頭落的睡，霍昀洲從上起，輕車路地去了浴室沖澡。

再出來的時候，沈念安已經跑了。

他冷嗤，站在房子里點了煙，掏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電話。

沈念安倍危機，霍昀洲買房的事讓沈念安明白，不管租到哪里都會被霍昀洲買下來。

但工作的事，沈念安不信霍昀洲能掐斷每一條路。

從家里出來，便開始火速聯系之前面試家庭，有許多都是沒有答復的，沈念安本來不著急，但現在不得不去追問結果。

但很奇怪，跑了一天，去的每個地方都像是提前說好了一樣，連拒絕的說辭也都是千篇一律。

“不好意思，霍太太，我們實在不敢雇您。”

霍昀洲還真是用行證明了他確實可以掐斷沈念安的每一條路。

午后曝曬的已過，沈念安跑的手機都快沒電了，一下午過去，不僅沒有應聘功，反而原本有希的幾個家庭也都明確將拒之門外。

坐在某小區樓下的長椅上，手機不知道第幾次響起，看都沒看，接通。

“喂？”

“喂，安安。”

是季司禮。

沈念安的心就像沙漠夜晚中微亮的，轉瞬即逝。

“司禮哥，你不會也要辭退我吧？”

季司禮沒想到沈念安會先挑明，頓了頓，他帶著歉意道：“抱歉。昀洲給喬家打電話了。”

沈念安沮喪地垂著頭，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
季司禮安，“也不怪你，喬家人本來就要帶司淮去國外治療，等他回來你還可以繼續教他。我相信除了你，司淮也不會再認可其他老師了。”

沈念安聽出他是在安自己，配合地笑了笑。

季司禮心里一，理智告訴他對話應該在這里結束，可他還是沒忍住將心里話說了出來。

“安安，我可以幫你找一個學生。”

沈念安疑道：“真的嗎？”

“嗯，只要你不嫌棄他一點基礎都沒有，而且學東西很慢就行。”

“不會的！”沈念安覺得只要肯努力，就算再沒基礎也能學會，“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啊？”

季司禮溫和道：“我。”

沈念安握著手機，傍晚的風將的頭發吹了起來。

兩三秒后，沈念安心復雜地說：“司禮哥，你別跟我開玩笑了。”

“沒開玩笑，我們的，不讓昀洲發現。我會付你三倍工資，但我這人沒有什麼音樂細胞，就麻煩沈老師多費心思了。”

沈念安被逗笑，“司禮哥，你別再逗我了，你的手更適合救死扶傷，別勉強做自己不喜歡的事。你不用擔心，我肯定能找到工作的。”

季司禮原本也沒抱什麼希，聽到的拒絕也是意料之中。

“那好吧，如果你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困難，別跟我見外，安安，我不介意你麻煩我的。”

“好。”

通話結束，夏日的悶熱涌了上來。

沈念安沒有再去想季司禮的話，只把注意力放在自食其力這件事上。

霍昀洲不就是想回去乖乖當一無所知的繡花枕頭，還是會生孩子的那種。

沈念安偏不如他的意。

未必非要和小提琴行業相關，除了小提琴，還能做很多事。

當天晚上，一個路過的小姐姐看出在找工作。

“你這麼漂亮，可以試試去酒吧，那邊來錢快。”

沈念安擺擺手，“那種地方不適合我。”

“你想多了。就是端端盤子，幫客人開酒瓶子。你要是有才藝，也可以上臺表演表演節目，現在酒吧都很正規的，客人都不敢來的。你干一晚上，比你在外面打一個月工還掙得多。”

“這樣吧，待會兒我就要去上班了，你跟我來，我帶你見識一下！”

沈念安很難不警惕起來，“我跟你不。”

“害！”

察覺到的警惕，孩坦然道：“我們有規定的，能招來人就能拿一筆介紹費，我也是為了介紹費才向你推薦的。”

孩一個勁地向宣傳，沈念安走了十幾米都沒甩掉。

一個年輕的男人聽到二人的談話，主擋在沈念安的面前。

“既然你說的這麼好聽，我陪一起去看看怎麼樣？正好我也想找份工作，這份工作沒有別限制吧？”

“當然沒有！有別限制的都不是什麼好工作！”

年輕的男人看了眼沈念安，“你別怕，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
男人面善的，穿著像是附近的男大學生。

沈念安缺錢，既然有人陪，就不再介意跟孩走這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