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頻都單獨做了標注,賀忍奚隨便掃了眼,被第一排的名稱吸引了注意力,居然是舒沅。
他眉頭蹙了蹙,首先就打開了。
畫面里是個穿中式偏襟夾衫和布子的孩,化著淡妝,正抱著琵琶彈奏。
一雙眼眸清冽如云杉,青倉幽暗,在影織中忽明忽暗。
散下來幾縷烏木似的發纏繞在瓷白脖頸上,撥琴弦的指尖修長,落下的每個瞬間似乎都搖曳著一池春汛的江水。
在他心頭掀起波瀾。
他畔掀了掀,按停了視頻:“下次直接做決定就好,或許工資能翻個倍。”
徐易呵呵笑著:“那就重新擬定方案,發給E.S總裁看了。”
他漫不經心的點點頭,順手按了按脖頸,看著似乎有點疲憊,畢竟只睡了三個小時,也有點沒緩過來:“把我名下的資產都整理一下,”
徐易一臉驚詫,隔了好一會才說:“賀總...”
賀忍奚卻毫不在意,語氣淡的似乎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:“整理完擬個轉讓協議。”
他得做好萬全的準備,等合約簽訂好,一切水到渠,他的阿沅也不用再擔驚怕。
徐易不敢再問,咽口口水將滿腹驚訝下去,接著言又止。
賀忍奚抬眸:“還有事?”
“代言的事要不要跟舒小姐通一下?舒小姐似乎對這個很排斥。”
記得當時黎懷深說的時候明確表示了舒沅的抗議,不想拍這個廣告。
賀忍奚也不知道在想什麼,隔了一會才說:“你去辦合約,盡量下午之前搞定,其余的事不用管。”
“是。”
徐易出了書房,賀忍奚坐了好一會,看著窗外的潺潺流水發呆,能趕得上,一定可以。
屋外有保姆過來他:“賀先生該用早飯了,是給您端過來嗎?”
賀忍奚神思煥回,看眼門口的保姆:“備兩份,送到我房間去。”
說著也站起,屋里還有小懶貓沒吃飯,保姆帶著飯跟在他后,到二樓走廊看到舒映竹正在敲舒沅的門。
大概是敲了很久沒靜,皺著眉頭里還在念叨:“怎麼睡這麼,沅沅,起來吃早飯了。”
賀忍奚腳步一頓,舒映竹已經看到了他了,臉上頓時盈滿笑容:“忍奚,這麼早就起了。”
“是,”賀忍奚抬走了過去:“舒沅不在房間里。”
舒映竹眉頭一挑,心里犯了嘀咕,他倒是對舒沅了解的很。
不過面上并未顯:“不在?這大早上的,去哪了。”
想起昨晚上照例來送綠茶,房間里也是沒人應:“電話也打不通,出去也不說一聲。”
雖說在賀府不會有意外,但當媽的到底擔心。
賀忍奚斂眉,結跟著滾一下:“我知道,二嫂先去書房等會,我有話說。”
舒映竹不明其意:“怎麼了,什麼話現在不能說?”
他眸深沉,極會這麼認真:“事關重大,在走廊不合適,上二哥,我半小時后就去。”
舒映竹跟著張起來,一把拉住他的胳膊:“是沅沅嗎?怎麼了,到底出什麼事了?”
賀忍奚安幾句:“別急,舒沅沒事。”
聽到舒沅沒事舒映竹安定下來,松了手笑笑:“那好,我去叢白,我們在書房等著。”
看著舒映竹回了房,賀忍奚舒口氣,自己接過托盤:“你回去吧,我自己來。”
上樓的每一步都不輕松,不由自主的想到從前是如何引舒沅,以及現在,在自己懷著喊他小叔叔。
拖了這麼久,是時候該了斷了。
他要賭上一切,只要能娶到舒沅。
賀忍奚上了三樓房間,將飯放到餐桌上,扭頭去看床上的人。
還在睡著,呼吸綿長,出一小截眉眼,溫和恬靜。
他走了過去,忍不住俯下又親了親。
舒沅上的味道很是好聞,溫熱的溫中帶著的清甜氣息,讓人不釋手。
他低聲音:“要不要吃早飯?”
舒沅睡的正好怎麼肯起來,腦袋又往被窩里了,甕聲甕氣:“不,要睡覺。”
賀忍奚著的發頂,語氣不自覺的溫和下來:“就這麼累?”
一說舒沅又委屈起來,說到底費力的是賀忍奚,憑什麼他可以生龍活虎的,自己累的腰都疼:“還好意思問。”
賀忍奚輕笑幾聲,手進去的小腹,又是不正經的逗:“昨晚還是鼓的,今天就不到了。”
即使被子掩蓋著,還是不可抑制的臉紅起來,賀忍奚這人惡趣味,非要去小腹。
舒沅死活不肯,可拗不過,簡直是死去活來。
想到這里氣從中來,抓起賀忍奚的手又咬了下去,還是在虎口的位置。
賀忍奚也不躲,眉眼帶笑的看著舒沅,等發泄完才松了口,含糊的說:“快走開,我要睡覺了。”
賀忍奚也不忍心再逗:“睡吧,醒了記得讓保姆熱好飯再吃。”
好好睡吧,什麼都不用管,醒來之后的日將燦然一新。
舒沅沒說話,腦袋蒙進被子里。
只是被賀忍奚摟著睡了一晚,床上也有他的氣息,曖昧繾綣,和的甜香混在一起,莫名的相融。
賀忍奚出了房間,輕輕將門關好,一路去了書房。
顧叢白和舒映竹已經在等著了,兩人正看著窗外的景聊天,有說有笑的。
賀忍奚腳步略頓,對著兩人喊了聲:“二哥,嫂子。”
兩人同時轉過來,笑盈盈的看著他:“來了,到底有什麼事非要讓我們過來。”
顧叢白向他后看了看:“舒沅呢,你不是知道在哪嗎?”
賀忍奚微微頷首,說的不疾不徐:“在我房間里。”
話一出口屋里頓時安靜下來,莫名的有些詭異,舒映竹的手還沒放下來,在半空中放也不是,不放也不是,眼睛還大睜著。
顧叢白也皺眉,直勾勾的看著賀忍奚:“你說什麼?”
賀忍奚神如常,面上看不出一波瀾,只是下垂的指尖微微蜷著,不知是張還是擔憂:“昨晚一直陪著我。”
舒映竹揚著的手慢慢放下,將到底時又舉到額頭,不知所措的了額頭: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話說的未免曖昧,雖然是當小叔叔的,可舒沅都年了,徹夜陪著實屬有些別扭。
賀忍奚殷紅的瓣:“我找兩位來是想說清,也想讓二哥和嫂子全。”
舒映竹瞪圓了雙眸,后背都跟著僵直起來:“舒沅在哪?你們怎麼回事?把話說清楚,全什麼?”
有些張,聲音也微微發,明明每個字都理解,可組合起來卻聽不懂。
顧叢白早反應過來,神嚴肅起來,挽住舒映竹的胳膊低聲說:“別急,聽忍奚說。”
賀忍奚直視著,眼里是從未有過的正經。
心卻跳的厲害,即便當年面對著難纏的董事,他也不曾這麼張過。
他走到兩人跟前,直接跪了下去:“二哥,嫂子,我想娶舒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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