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親。”小秦硯背著書包,一臉疑的走了過去。
側妃娘娘看到秦硯眼前一亮,連忙道:“你師公正在里面發火呢,你進去給你哥哥求求。”
小秦硯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,走了進去,來到裴將軍面前,問道:“哥哥做錯什麼事了,惹師公如此生氣?”
秦節坐在裴將軍邊,一臉嘲諷道:“你的哥哥差一點就把老活活打死了。你和你哥同進同出的,對于你哥做的事,你真的不知道嗎?”
秦節說完這話,轉了轉眼珠,心里有些得意,誰讓壞人欺負娘親的!
如果能借今天的事,讓壞人的兩個兒子都被師公徹底厭惡了才好呢!
秦節年紀還小,不知道師公有什麼地位,但是知道,壞人如此看重的人,肯定非常的有地位。
如果把壞人想要拉攏的人攥在自己手里,那麼和娘親就再也不用被人欺負了。
“什麼老……”秦硯臉上似乎想到了什麼,有些遲疑的問道。
裴將軍了秦硯的腦袋,聲道:“那個老人家在屋子里,你去看看你見過沒有……”
秦硯點了點頭,剛進院子里,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老人家。是在他院子里干過活的人。
秦硯腦袋瓜轉了轉后,立刻明白過來,哥哥是在給他出氣,這才把那個人要了過去。
秦硯想明白這點后,從屋子里走了出來,一張小臉上寫滿了焦急:“師公,都是我的錯,我穿白服容易臟,崔姨洗服辛苦不許我穿白服,被哥哥無意中知道了。哥哥是為了給我出氣,這才把崔姨要走的。您不要生氣了……”
裴將軍看著可憐兮兮,怎麼看都不像能欺負下人的小秦硯,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,問道:“師公問你,你哥哥做的事你知道嗎?”
小秦硯搖了搖頭:“哥哥要人時說他的服都是黑的,容易洗,就讓崔姨去他那兒洗服了……”
秦節翻個白眼:“你把自己摘的干凈的。”
小秦硯抿了抿,他沒有要把自己摘干凈的意思呀……
他想了想,跪在秦墨邊:“事因我而起,師公要罰,我陪哥哥一起!”
秦墨翻了個白眼,格外嫌棄的躲開秦硯,“這有你什麼事啊!”
不過打殺個奴才而已,他自己跪著就夠虧的了,再加上個秦硯,那個奴才何德何能,洗兩件服,挨幾下打就讓他們兄弟兩個一塊跪著。
裴將軍看了一眼那兩個孩子,又看了看邊的那個孩子,他道:“查。把硯兒邊的人都仔仔細細的查一遍。”
王爺對著小武道:“你派人去查,查的越詳細越好。”
今天這件事,如果硯兒說的是實話,那麼墨兒折辱奴才,也算是事出有因。
如果硯兒說謊了,他也要派人,去給老人家一個公道,總不能一大把年紀,吃了這麼多苦,最后還要背個黑鍋吧。
側妃娘娘守在門口,看到小武帶著一群人,去硯兒的院子里了。
側妃娘娘更加不淡定了,走上前問道:“這里又有硯兒什麼事了?”
小武看到側妃娘娘,他的腦袋嗡嗡的疼,他道:“王爺和裴將軍還在等著屬下查出結果,請側妃娘娘不要打擾。”
側妃娘娘急得不行,兩個孩子都攤上事,怎麼能不聞不問?
龐媽媽看著差點要去上手的自家郡主,連忙攔了下來,說道:“郡主安心,二公子一向討裴將軍喜歡,今天這事,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,不會有問題的……”
側妃娘娘心里還是有些沒底。
龐媽媽又道:“這兩個孩子,他們能干出什麼錯事?不過是犯些小孩子都會犯的錯誤罷了。”
側妃娘娘心里還是有些沒底,只能在兩個院子中間來回走。
……
院子里。
秦硯跪在地上,皺了皺眉頭,稍微了膝蓋,明顯是覺有些涼了。
裴將軍把硯兒的舉看在眼里,他心里想著,硯兒剛出生時就不好,好不容易養了這個健康活潑的樣子也不容易。
更何況,今天的事,目前看來和硯兒也沒什麼關系。
腦子里想著這些的裴將軍,他的比腦子更快,他道:“你們兩個先起來吧。”
秦硯連忙起來,站在一旁。
過了一會,小武帶著一群人的口供,一臉糾結的走了進來。
他道:“裴將軍,查出來了……那個老人家確實嫌二公子穿白服容易臟,不好洗,讓二公子以后不要穿白服了。”
“荒唐,本王的兒子喜歡穿什麼服,得到一個洗服的婆子指手畫腳了?”王爺怒道。
小武看了一眼王爺,又看了一眼裴將軍,他道:“不止這些……屬下還查出點別的東西……”
“說。”裴將軍見不得小武吞吞吐吐的樣子,說道。
“是,據二公子院中的奴才代,他們為了洗服,讓二公子穿全黑的服,被子床單全都是深系的。
他們還會以二公子的名義去府上拿吃的用的,還了一批金銀飾品換了假的,這是他們代出來的供詞,分開審問,不存在串供的況。”小武說道。
裴將軍聽到小武的話時已經懵了,看到那幾十張供詞,麻麻的代著這群奴才做過的事后。裴將軍被氣笑了。
夏天,二公子院中冰沙每天用28碗?
冬天,二公子院中炭火每天用58盆?
里面還有幾樣裴將軍看著眼的東西,他這才想起,有段時間,很多使臣覲見陛下,進貢一批小孩子喜歡吃的新鮮玩意。
陛下又分給他一部分。
他想著家里也沒有孩子,就都一腦的送了過去。
結果這些東西是都進了那群下人里了。
裴將軍心復雜的看完了這批供詞,看著秦墨,問道:“你早就知道這些,所以才想給你弟弟出氣的是不是?”
秦墨搖了搖頭:“我只知道有人嫌弟弟穿白服容易臟,洗服時罵罵咧咧的,其他的我還不知道。”
秦墨說話時帶著幾分咬牙切齒,這個弟弟,比他想象中的,還像個窩囊廢。
裴將軍心復雜的看著秦硯,彎腰了他的膝蓋,問道:“還疼嗎?”
秦硯搖了搖頭,格外懂事道:“不疼啦,剛剛有一點點疼的時候,師公就我起來了。”
裴將軍沉默片刻,問道:“你怎麼不和我們說啊?”
秦硯低著腦袋:“是硯兒不好,非得穿白服,增加了嬤嬤們的工作量,嬤嬤這才生氣發火的……
還有那些東西,我是知道他們去拿了吃的,這個事也不能怪他們……”
裴將軍聽到這話,他的頭頓時疼了起來,他道:“以后遇到事,先告訴我,不要自己悶在心里知不知道?”
秦硯乖乖點了點頭。
裴將軍把手上的那堆證詞給了王爺,他道:“你的家務事,我就不多手了。今天時候不早了,我也要走了。”
王爺派人送裴將軍離開。
裴將軍離開后,側妃娘娘立刻走了進來,一臉關切的看著兩個孩子。
王爺看著麻麻的證詞,遞到側妃手里,無語道:“你看看你是怎麼管家的?養了一窩又懶又饞的米蟲。”
側妃娘娘看著麻麻的證詞,再想想剛剛小武帶著一群人去硯兒的院子里審問,立刻意識到,家墨兒打了個奴婢的事,是徹底過去了。
“衍哥哥放心,這件事我會好好理的。”側妃娘娘說道。
王爺點了點頭,沒有再多說什麼,轉離開。
秦節則是小心翼翼的跟在王爺邊,混了出去。在秦硯出現的時候,已經意識到今天不能讓這兩個人失寵了。
聽著院子里傳來板子聲后,打了個哆嗦,不敢多做停留的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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