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瀟瀟停下腳步,抬頭看向桑瑜,多也明白攔下是想做什麼。
笑了笑,“桑小姐是想替你妹妹求?”
桑瑜神一僵,似乎怎麼都沒想到沈瀟瀟竟然會猜得那麼準,盯著看了好幾秒,才又道,“是,沈小姐,年紀還小,已經在看守所呆了一天了,應該得到教訓了,能不能請你高抬貴手,放出來,還是個學生!”
沈瀟瀟依舊微笑,瞇了瞇眼,沒有回應這個問題,“你應該不止這一件事找我吧?”
桑瑜有些為難,卻還是思索再三,看著沈瀟瀟將事的原委說了出來,“沈小姐,我不知道你和阿瑾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,但他現在已經是我的未婚夫,我們已經準備要結婚了,我不知道厲先生為什麼會警告我爸爸,讓他好好考慮和阿瑾之間的婚事,但我……”
的話都沒說完,就被沈瀟瀟打斷,眉梢微挑,“桑小姐,那你知道顧謹言的過往嗎?他之前的事,他同你代過麼?你知道他和我們厲家之間有什麼樣的淵源糾葛麼?”
桑瑜怔住。
確實什麼都不知道,甚至知道的還不如喬苒多。
可……顧謹言對很好,當年他差點被歹徒所傷,是他救了。
雖然曾喜歡過厲行淵,但那都是一廂愿,他從不記得,而也只當那是大學時期懵懂的喜歡,本算不得什麼。
可是顧謹言不一樣。
“你似乎對他一無所知?”沈瀟瀟的嗓音很輕,很淡,甚至是平靜的,“什麼都不知道,還敢將自己的家命托在他手上,桑小姐,我不得不佩服你的。”
“沈小姐,你什麼意思,我不太明白?”桑瑜皺眉,“你用不著這麼拐彎抹角的,有什麼話直接說!”
沈瀟瀟沉默了片刻,了,“那他怎麼跟你解釋他與喬苒的關系?”
“是苒苒在海邊救了他。”桑瑜道。
沈瀟瀟又問,“那他為什麼落海?”
桑瑜再次愣住,一句話都答不上來。
沈瀟瀟問的這些問題,全都是最基本的,卻一句話都答不出來。
“因為他在五年前綁架我,上了游艇,然后在厲行淵找到時候,我放他跳海離開了。”
桑瑜瞳孔,不可思議地看向沈瀟瀟——
綁架沈瀟瀟?!!
怎麼可能?
如果真的是這樣,顧謹言怎麼可能還活著?
“他之所以整容,我猜想應該是跳海的時候,撞在珊瑚礁上,劃傷了臉。”沈瀟瀟依舊看著,自然也看出了眼底的怔然。
顧謹言不騙了喬苒,更騙了桑瑜。
“喬苒對他有救命之恩,他都可以舍棄,并且對喬苒做出那麼殘忍的傷害,桑瑜,你心里就一點兒疑問都沒有?他到底想從你上得到什麼?”
桑瑜忽然覺得很冷,下意識攏了攏上的服,指骨泛白,抖得厲害。
“是想借桑家的勢力達到自己的目的?”
是了,除了這個理由,現在已經找不到任何理由再為顧謹言辯解了。
沈瀟瀟見并不算很笨,同為校友,又同是人,也并不壞,不想桑瑜被顧謹言傷得太深。
“桑瑜,校友一場,提醒你一句,他并不是你表面看起來那麼溫,他的偏執瘋狂,是你想象不到的。”沈瀟瀟抿了抿,“我想你應該看到過陳家的陳宇航離奇死亡的事吧?”
;“你是說,那個男人的死和阿瑾有關?可我們家和陳家并沒有任何的恩怨啊?!”桑瑜揚眉,很是不解。
“他不是為你們家,是為我表姐。我想有個名字,你應該知道,蘇念念。”沈瀟瀟淡淡地開腔。
平靜的話卻在桑瑜的心里掀起軒然大波。
當然聽過蘇念念的名字,是蘇家的兒,和厲行淵曾在一起過,后來好像還糾葛不淺,直到五年前,母親和哥哥進了監獄,被迫嫁給陳宇航,婚姻存續期間,和陳宇航三天一小吵,五天一大吵,甚至經常打架上熱搜。
后來,再聽到的消息,就是墜樓亡。
可和顧謹言……
“顧謹言的是我表姐,而他接近你,只是想利用桑家的權勢,重回海城,為我表姐報仇。”
并沒有說有關顧謹言世這一塊,這是厲氏聞,不可能會告訴陌生人。
想要桑瑜認清顧謹言,現在給的信息已經足夠。
“厲行淵告誡你父親,其實也是變相再救桑家,顧謹言如果完全掌握桑家,用桑家來對付厲家,那無疑是找死,他倒沒什麼,毀的卻是桑家。”
“孰重孰輕,桑小姐好好掂量。至于你妹妹,那麼張狂的子,讓再關兩天,我會讓人放出來的。”
說完,沈瀟瀟挽著皇甫凝的手就往大禮堂那邊走。
等桑瑜反應過來的時候,們已經走遠了。
看著兩人的背影,扯了扯角,“原來這三年來,我都不過是一枚棋子。”
我卻還沾沾自喜,以為得遇良人,卻原來是別人心算計好的。
“桑瑜,你還好吧?”攙扶著桑瑜,一直靜靜吭聲的人,輕聲開口,“表演快開始了,你還能上臺嗎?如果不行的話,我跟教授說一聲?”
桑瑜點頭,“那麻煩你跟教授說一聲,我這邊還有事,所以去不了!”
人連忙拿出手機給教授發了信息,又看蒼白的臉,自然知道,了不小的打擊,“桑瑜,其實你沒有必要聽的話,你和顧先生那麼穩定,他待你那麼好,也不一定是……”
桑瑜搖了搖頭,打斷,“如果這話是喬苒說,我可能不信,以為是為了搶回他,而故意污蔑他。可是……沈瀟瀟說出來的,我信。”
因為沒有理由騙。
“那你會和顧謹言分手麼?”人又問。
桑瑜瞇了瞇眼,并沒有回答。
現在不是要分手,而是要聽從父親的安排,把顧謹言從桑氏的核心員里摘出去,不能讓他知道桑家太多的商業。
“這件事算我欠沈瀟瀟一個人,以后……我會還的。”
……
沈瀟瀟和皇甫凝回到大堂,又和厲行淵他們一起看了差不多將近一個小時的表演,可意外始終沒有出現,就連異常都沒有。
最后,他們實在坐不住,只能先離開。
等出了大會堂,季城接了電話,淡淡嗯了一聲,才挑眉看向厲行淵,“沒有,周圍一切全都正常。”
“嗯。”
雖然不知道皇甫爵到底在等什麼,但只要沒抓到他,厲行淵心里還是很害怕,“醫院那邊,你布控,沒問題了吧?”
“放心,不會有任何問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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