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閉的空間陡然變得安靜。

突然的沉默，格外的安靜，仿佛一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。

頃，夜堯終于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。

“你終于問了。”他的聲音空靈悠遠，仿佛等了許久似的。

池淺輕應了一聲：“嗯，我想知道我們怎麼認識的，怎麼為朋友的，又怎麼分開的。”

“怎麼認識……”夜堯喃喃重復著，直視著前方，仿佛陷久遠的回憶，“這得從那一年京大迎新會說起……”

“那時候我還沒有回夜家，沒有做夜家二，我一直以為自己就是蘇城一個普通醫學世家的孩子，家族影響，從小刻苦學習，立志當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，最終以優異的績考上了京大醫學系……”

“你居然是學醫的？”池淺忍不住驚訝道，“那你怎麼沒當醫生？”

夜堯回頭，深邃的眸帶著沉悶的哀痛，就那麼盯著。

池淺舉手：“抱歉，你繼續……”

夜堯收回目，直視前方：“在我二十五歲那年，也就是本碩博連讀即將畢業的前一年，我在迎新會上遇到了一個新來的學妹。一笑起來就出兩個淺淺的小梨渦，明如朝，笑如春花。第一眼見，我就被吸引了。”

“聽說是從蘇城考過來，又見帶了很多行李，就主送到宿舍，因為老鄉的關系，我們互留了聯系方式。”

“后來，選修了心理學和急救，經常往我們院里跑，一來二回，我們就了。”

“看到我總是會笑著出兩個小梨渦，甜甜的我學長。”

“起初我怕嚇著，會客氣地喚學妹，后來，我們了，我就小淺，生氣的時候，也會連名帶姓池小淺。”

“陪我度過了人生瓶頸上最迷茫的一年，在的鼓勵下，我參與了院一個新型實驗研究，畢業后選擇留校。”

“四年時間，陪我從學生時代走向工作崗位，我陪讀完了大學，學習上有不懂的會問我，生活上遇到不開心的事會跟我說，我們是朋友，又似親人，我一直知道，在心里把我當哥哥，可我對不是單純的兄妹之。”

“我準備在大學畢業典禮上向表白，不管愿不愿意接我，我都想要試一試。”

“可后來，我家里發生了一些事，我疲于應對，錯過了跟表白的最佳時機，有一段時間聯系不上我，察覺到我可能有事，畢業后特意回了一趟蘇州，那天，據我留在學校的地址，找到了我家里……”

夜堯說起往事，一度沉浸在緒之中，或開心，或喜悅，或激……大多是好的緒，可說到這里的時候，明顯能覺到他變得恐懼。

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，但池淺很清楚，影響他，甚至是的重大轉折點要來了。

“如果可以，我希時間可以倒流，我希從來沒有找過我，甚至是我們從來沒有認識……不，我不后悔認識。”

“小淺，你后悔嗎？”

夜堯抱著頭，沉浸在痛苦之后，一度自言自語。

池淺到他的痛苦，眸中閃過一不忍，輕輕了他的肩：“你還好嗎？如果不想說，就別……”

“我沒事，讓我說完。”夜堯抬頭，眼眶紅得駭人，“如果現在不說，我怕我再沒有勇氣……”

他的話沒說完，可池淺卻懂了。

沒有再阻止他，而是繼續默默的當個聽眾。

“那天晚上，到我家里來找我，我看到的瞬間，覺自己的生活好像又有了希，可我沒想到，一把火，徹底將希給燒沒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