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霄北提醒:“在程峰的認知里,安瀾這個人已經不在了。”
所以他在出事前作天作地,鬧出高架飆車差點死在當場的戲碼,在他還沒有新的目標出現前,不宜跟安瀾再上。
沈南意了手指,圈著他的脖頸,側坐在他無恙的那條長上,“可是,安瀾也不能一直這樣躲著呀~”
謝霄北瞅著勾人的那張小臉,似笑非笑:“睡了你,還要把你周邊的事都包圓了?”
他該收回方才的想法,程峰再能作,也比不上眼前的這個。
床上拿他當耕地的牛,床下讓他做收拾殘局的將。
沈南意抿,“你不幫忙,你說什麼?”
一個不高興,就從他上起來,謝霄北大掌按住纖細腰肢,把人拽回來,“出去別再直呼的名字,微整的那張臉,不住你沒分寸的直呼其名。”
沈南意卷長的睫快速眨了眨,反應著他這話里的意思,然后手就重新圈到他脖子上,“什麼微整?”
謝霄北看著眼前這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人,“你理解的意思。”
安瀾臉上也有輕微燒傷留下后的痕跡,雖不嚴重,但也終究不太觀,在知曉程峰醒來的消息后,謝霄北便在安瀾做疤痕手的同時,讓人給做了微整。
沈南意:“你今天沒早走,就是特意給我說這些?”
謝霄北淡聲:“今天早上沒會議。”
聽出不是特意等,沈南意“哦”了聲,然后出門時,回頭說了句:“我覺得北爺坐著椅還每天這麼勞,我今天回來的時候給你買點東西補補吧,不然素質真的一天不如一天了。”
謝霄北狹長眼眸微瞇:“什麼?”
沈南意出一個大家都懂的小臉,一甩長發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記仇的很。
因為沒聽到他說出想聽的答案,就故意拿他現在腳不便,床上很多姿勢、能達不到的事刺撓他。
謝霄北氣笑了:“沒心肝的東西。”
沈南意代傭人照顧傾城,臨走的時候又不忘記的多叮囑了幾次,這才驅車從香山別墅離開。
從知曉安瀾做了微整開始,就就一直在想安瀾做了微整之后是什麼模樣,但是見到之后還是被驚艷了一下。
不是樣貌有了翻天覆地的驚艷之,而是氣質。
安瀾一改以前謹小慎微的模樣,穿著棉麻,發髻虛挽,坐在靠窗的位置上,隨意的攪著咖啡,有相貌品不錯的男人上前同搭話,微微頷首輕笑,神韻悲喜不顯。
不知說了什麼,男人識趣的離開。
安瀾現在整個人著一種過盡千帆后的淡然。
沈南意緩步走過去,含笑問:“你跟他說了什麼?我看他好像很……失落?”
安瀾笑:“我說我今年三十九,患了重病,有兩個兒子,如果他不介意的話可以坐下聊聊。”
沈南意戲謔的挑眉:“他信你三十九?”
安瀾輕笑:“開始不信,但是我說我前夫很有錢,我保養得宜。”
沈南意眨眨眼睛,看著眼前之泰然的安瀾,輕聲說:“安瀾你現在這樣……真好。”
安瀾抿了口咖啡:“死過一次的人了,再如何,也該看開了。”
沈南意欣的點頭,還要慨幾句呢,被安瀾抬手了臉頰,像是大姐姐一樣的仔細瞅了瞅沈南意:“怎麼比我上一次見你,瘦了那麼多?北爺沒有給你飯吃?”
沈南意臉頰被扯著,含糊不清的回答:“我在家里照顧孩子嘛,謝霄北又不管孩子……”
安瀾聽著無意識撒的口吻,輕笑:“你也不能指男人一面為你開疆拓土,一面還要在家里孩子?”
沈南意撇:“怎麼就是為我開疆拓土了?他做生意商場廝殺,滿足的是他作為男人的野心,早些年我不在他邊,他不是照樣商場上混的風生水起。”
安瀾想了想,好像……也沒錯。
沈南意總是很有道理。
安瀾想到這里,不輕笑。
咖啡喝了一半,沈南意說起正事:“程峰這周來四方城開峰會,雖然你現在這樣外觀跟以前有大不同,但還是要小心些,那個瘋子還不知道你還活著。”
安瀾拿出自己的份證,上面已經換了一個名字——衛盈芷。
“衛是我母親的姓。”
自此,以前的那個安瀾,便是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。
“北爺做事,想得很周全。”安瀾說道。
沈南意抿了抿,哼哼唧唧的嘟囔:“見面一個小時,你已經夸他好幾遍了。”
安瀾戲謔的著。
沈南意被看的不自在,拉著去逛街。
買服付款時,沈南意一掏手機,就出來了一張黑卡。
那是謝霄北的黑卡。
出國前,把卡還給他了。
現在……
安瀾見看著掌心的黑卡出神,“怎麼了?”
沈南意收回跑遠的神志,“沒什麼。”
握著黑卡用手機掃碼,卻在瞄準驗證碼的瞬間,又頓了頓,心思幾番起伏后,眼眸垂下去,將手機收起來,說:“……刷卡吧。”
峰會開始前,謝霄北手機上收到了沈南意的消費信息,他削薄角勾了勾,是周邊人都能看得出來的好心。
陳韞揚眉:“這是什麼喜事,值得咱們北爺這般開懷?”
椅之上的謝霄北手臂隨意撐放著,正開口,遠便傳來一道凌厲沉郁的聲音,“北爺最近有什麼喜事?”
同樣是深系西裝,同樣是坐在椅上,程峰出現的那一刻周遭的空氣都凝固下來。
沒有了曾經的張揚和肆意,現如今再顯于人前的程二公子一的霾氣。
偌大的議事廳,半數高層企業老總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落在兩人上。
上個月,謝霄北獨闖港市,被程二公子打斷的傳言還沒有消散,再見兩個當事人會面的場面,多的是人想要探究其中的恩怨糾葛。
相較于程峰的沉郁,謝霄北展現出的是泰然和得。
白手起家的人,最不缺的是掌控緒的逢場作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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