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知云打量著這位平南王,可惜離得太遠,人也側對著。看不清楚,只覺背影清瘦如竹,不太像是武將出。
好像他要轉過來點了,蕭知云瞇著眼睛想要努力看清,視線卻又被迎上前的給齊嬤嬤擋住,急得直接跺了跺腳。
寒暄完了,齊嬤嬤便轉帶他們進去,就在此時,平南王像是覺到了什麼一般,忽然看向了蕭知云所在的柱子。
就這麼怔怔對上平南王看來的眼神。
天,好像……好像和失蹤的兄長生的一模一樣。
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,能夠這麼快就發現。所以有沒有可能,比長的一模一樣更為可能的是,這就是的親生兄長?
不會吧……所以從前覺得伶舟宸眉眼間有幾分悉,以為是外甥像舅,但再細細想來……不會一語讖,是不是還有別的一種可能,是侄兒像姑啊?
蕭知云沉默在了原地,好像一時還無法接,有點要崩潰了。
小世子再來行宮,正高興地左右轉頭看,眼神瞟到躲在一旁的蕭知云,頓時更為興。
看著沖自己跑來的伶舟宸,這下心里更為崩潰了。
蕭知云就這麼哭無淚地被他牽著拖了出來,齊嬤嬤驚訝道:“貴妃娘娘怎麼在此?”往常這個時辰,應當還睡著才是。
“聽聞世子到了,趕著來不小心在路上崴了腳,就扶著柱子休息了會兒,休息了會兒。”說這話時,趁機抬頭瞟了一眼平南王。
近看也有七八分像,畢竟過了這麼多年,蕭知云又重生過一回,記憶并不是那麼清楚了。但他的眼尾也正正有一顆小痣。
伶舟儀將這一眼收在眼底,淡淡道:“那便去請太醫來,宸兒,晚些時候再去打擾貴妃。”
自始至終,平南王的角都帶著幾分淺淡的笑意,眼神猶如萬里春風拂過,溫潤如玉。只是看向的眼神……卻如同在看初次遇見的生人一般。
喬淮安提著藥箱過來時,蕭知云正坐在椅子上撐著臉出神:“娘娘可是崴到腳了?”
蕭知云擺擺手,隨意道:“沒崴,你坐坐再走吧。”
見眉間的郁,像是在為什麼事苦悶發愁。拋去各自份,其實也算半個朋友,喬淮安便主問道:“娘娘可是有什麼心事?”
當局者迷,興許與人說說又會有解。
“我有一位友人,”蕭知云頓了頓,繼續道,“……的兄長多年前失蹤了,但是再見到時,卻好像認不出了一般,這是為何?”
“莫不是其中有什麼苦衷,”喬淮安仔細思考了一會兒,認真道,“亦或是……娘娘友人的兄長失憶了,所以才不記得。”
“失憶?”蕭知云有些疑。
喬淮安點點頭,回想起自己從書上看見過的例子:“若是不小心磕到腦袋,或是了極大刺激,都有可能會導致記憶的缺失和混。”
蕭知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,聽上去好像有道理的。戰場刀劍無眼,若是哥哥了重傷,將他們都忘了也未可知。不然這麼多年,哥哥怎麼會對他們不聞不問。
喬淮安是世家子弟,從小在京中長大,興許知道的更多。蕭知云突然問道:“你可知平南王名諱?”
不是在說朋友的事嗎,怎麼突然又問起這個了。喬淮安皺起眉頭,好生回想了一番。冊封異姓王爺是大事,平南王親時,喬家貌似也去賀過。
“好像……好像也是姓蕭。”
蕭知云:……!
都一個姓了還在懷疑什麼。更何況,眼下的痣都一模一樣,總不會巧合到這種程度。
蕭知云頓時信心滿滿,振起道:“若有人問起來,記得說我的腳腕沒什麼大礙。”
覺是騙不了人的,和兄長自小一起長大。只要能和平南王接接,就一定能得出答案。
問到了小世子一家住下的院子,蕭知云深吸一口氣,走了進去。屋除了侍外,只有伶舟宸在伏案寫著什麼。
“小世子?”奇怪地道。
“你怎麼來啦?”伶舟宸驚喜地抬頭看,一瞬又將眉耷拉下去,委屈道,“我娘親說了,寫完了功課才能找你玩。”
“你娘親和父王呢?”
忽而有輕聲細語自后傳來:“儀兒去見太后了,娘娘此趟恐怕落了空。”
他又輕輕笑道,神淡然:“亦或是來尋宸兒的,不過宸兒功課還有大半,恐怕一時半會兒完不。”
蕭知云猛地轉看著眼前這張和哥哥一模一樣的臉,心想都不是,我就是來尋你的。
開口道:“久聞平南王殺敵無數的大名,今日一見,沒想到是位謙謙君子。”
也難怪,哥哥要是長得三大五,恐怕也不會被高傲的長公主看上吧。也只有極其溫潤,才能容忍殿下的子。
但兄長……當真是如此君子模樣嗎?
平南王不改眉宇間的溫和,客氣而又疏離道:“坊間形容,皆是世人對武將的偏見罷了。”
對著那張太過悉的臉,一時半會兒都緩不過神來,更別說好生思考了。蕭知云稀里糊涂的,也不知自己說了什麼,總之皆是客套的廢話。
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,也不說些有用的。走在路上,蕭知云越想越覺得蠢笨,懊悔地敲敲自己的腦袋,忽然從袖中掉出來一張紙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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