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大哥相讓。”曹紹轉,朝冷著臉站在對面的李耀拱手行禮。
他很清楚,如果李耀真不想讓他得逞,只需要在他手前隨便弄出些靜,白狐都能逃。
有很多人都會這樣,我得不到的,你也別想得到。
白狐跑了,大家重新追逐,曹紹未必還有第二次截胡的機會。
李耀冷哼一聲,轉走了。
他有什麼辦法?
那畢竟是曾經黏在妹妹邊的小跟班,一個會厚著臉皮跟著妹妹一起喊他“大哥”的故友。
難道他還真要為了一只白狐死曹紹?
至于故意弄出靜,李耀沒那麼小氣。
很快,觀賽的眾人都看見了一匹朝狩獵場口疾馳而來的駿馬,馬背上的男人一襲白錦袍,草原上的秋風吹得他的擺獵獵作響,明燦燦的秋照亮他如玉的臉龐,他微微笑著,左手攥著韁繩,右手提著一只垂著茸茸大尾的白狐。
都別說其他閨秀了,饒是云珠,也被這樣的曹紹恍了下眼睛。
無論任何比賽,第一名本就帶著一種彩,再融曹紹本的英俊貴氣……
云珠抿了抿。
這時,對上了曹紹投過來的目,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瞬,云珠還是看懂了他的意思。
他是為爭的這次魁首。
芒耀眼又如何,他最想討好的還是,哪怕已經嫁給了別人,他還是想要吸引的目。
云珠的角便又重新揚了起來。
畢竟是一種的愉悅,云珠很快就控制住了這個笑容的幅度,仿佛只是大度地恭喜昔日的冤家。
“可惜懷北從文了,他若從武,將來與復山并肩出征,攻破胡人的王都都不在話下。”
一位閣老著胡子,用欣賞的目打量完曹紹,再對著曹勛笑瞇瞇地夸贊道。
曹勛謙虛道:“閣老謬贊了。”
回復完這位閣老,曹勛才又看了一眼對面的小夫人。
.
狩獵結束后是一頓盛的午宴,這樣的宴席,更多的還是應酬。
待午宴結束,云珠也到了疲憊,回到自己的小院簡單洗洗后,云珠便鉆進拔步床休息去了。
一覺睡醒,居然已是黃昏,云珠剛要起來,堂屋那邊忽然傳來曹紹的聲音:“大哥多慮了,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擋在了別人的箭路線上,幸好對方及時收力,我才只了這點輕傷。”
曹勛:“既然對方不是故意的,你為何不肯告訴我那人是誰?”
曹紹的語氣很是無奈:“我怕你不信我的話,去找他的麻煩。”
曹勛:“我沒那麼心狹窄。”
曹紹:“那你就別問了。”
一陣沉默后,曹勛道:“罷了,你自己心里有數就好,我廚房做了你的飯,等會兒一起吃吧。”
曹紹:“這……”
曹勛:“自家兄嫂,有何顧慮?”
曹紹沒再說話。
兄弟倆聊起了別的。
云珠反應了一會兒,搖起金鈴來。
連翹、石榴都在堂屋外面候著,聽到鈴聲,朝主位上的國舅爺請示一下,一起進去服侍夫人。
曹紹低頭喝茶。
曹勛笑道:“歇晌歇到這時候,讓二弟見笑了。”
曹紹忙放下茶碗,道:“是我叨擾了,不然我還是回去吧?或許同僚還在等我回去再開飯。”
曹勛:“派人傳個話就是。”
曹紹悄悄攥了攥手指,他既盼著能多見云珠幾面,又要為大哥的視線提心吊膽,竟好似水火兩重天。
兩刻鐘后,云珠打扮完畢,穿過次間來到堂屋。
曹紹恭恭敬敬地離席,垂眸道:“嫂子。”
云珠出幾分驚訝:“二弟來了啊。”
曹勛在旁解釋道:“二弟在狩獵場了傷,當時沒機會追問怎麼回事,所以他過來問問。”
曹紹連忙又把那番說辭說了一遍:“已經上了藥,大哥嫂子不必擔心。”
云珠沒有多想,也了,確定兄弟倆沒什麼大事要談,便吩咐連翹去傳飯。
說起來,這還是三人第一次撇去潘氏同桌而食。
云珠很清楚曹勛一點都不在乎與曹紹的青梅竹馬,清楚曹勛知道對曹紹沒有多舊殘留,所以沒什麼好心虛的,只是瞧著曹紹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努力證明自己懷坦的模樣,一眼都不敢往這邊看,云珠便覺得好笑。
曹紹走后,問曹勛:“他的傷,該不會真的有人故意要害他吧?”
如果只是意外,曹勛不必如此慎重。
曹勛:“不至于,特意跑到皇上面前謀害他,還只打了個輕傷,對方得多蠢。”
云珠懂了:“又在做你的好哥哥。”
曹勛淡笑:“順便做個好夫君。”
云珠挑眉。
曹勛看過來,臉上仍是那副溫雅表:“怕你在狩獵場外沒看夠,過來多看幾眼。”
第39章 “真想出氣,換這里行不?”
曹勛那話夾槍帶棒的,云珠一下子就聽出來了。
前一瞬還在輕諷他喜歡演好哥哥,沒想到曹勛馬上就還了過來,諷刺對昔日竹馬念念不忘。
云珠不肯背這個鍋,止了笑,板著臉瞪過去:“誰沒看夠了?你冤枉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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