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最終,夏思思還是忍住了。
蘇黎那個該死的人,已經將拍的事捅到了明面上。
如果這個時候把照片公布出去,不就正好坐實了自己的罪名嗎?
夏思思咬了咬牙,忍痛刪除了照片。
這時,地下車庫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是許墨風追來了。
夏思思趕將舊手機塞回包里藏好,又用力了自己的雙眼。
許墨風快步來到車前。
拉開車門,便看到夏思思哭得梨花帶雨的臉。
最近幾天許墨風都冷落著夏思思,不管怎麼討好道歉,都沒給過好臉。
現在看哭得這麼傷心,許墨風終究因為剛才冤枉的那份愧疚,又心了下來。
他無聲地嘆了口氣,手拭夏思思臉上的淚水。
“別哭了,是我不好,不該錯怪你。”
夏思思撲到他懷里,哽咽道:“墨風,我沒有怪你,我是恨我自己以前太糊涂,做了那麼多不好的事,才會讓你跟你的朋友,不再相信我。”
“可是,犯人犯罪都會給他們改造的機會,我也希能跟你重新來過。”
夏思思抬起布滿淚痕的小臉,握著許墨風的手,覆上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上。
“墨風,你能不能看在寶寶的份上,以后能稍稍相信我一些……”
“不用太多,只要一點點就好……”
噙著淚水的眼里,滿是小心翼翼的期待,就像從未得到過的孩子,可憐地懇求大人給一顆糖果。
許墨風嚨有些干,將擁到懷里,沉聲道:“好。”
夏思思將臉埋在他的懷中,角悄然勾了起來。
兩人回到許墨風的住,已經十點多。
洗漱完就躺到了床上。
夏思思依偎在許墨風的懷里,很快就睡著了。
許墨風喝了酒,頭重腳輕,本來也應該很快就能睡的。
可不知道怎麼回事,他的腦海里不斷地回著蘇黎說的那句話。
“許墨風,我們倆走到今天這一步,難道你就從來沒懷疑過夏思思嗎?”
許墨風鬼使神差地推開了懷中的夏思思,起來到玄關,從掛勾上取下了夏思思今晚背的那個挎包。
他拉開挎包的拉鏈,將手進去了,臉忽然一變。
竟然被蘇黎說準了。
夏思思的舊手機,真的在的包里。
許墨風跟夏思思在一起這麼久,兩人都比較尊重對方的私,誰也沒翻過誰的手機。
他試了幾次,才試出手機的解鎖碼。
打開相冊的那一刻,許墨風的呼吸都停滯了一瞬。
但很快,他就松了一口氣。
相冊里并沒有他跟蘇黎的照片。
“果然,我就不應該相信蘇黎那個人的話。”
許墨風沒好氣地說完這句話,退出了相冊,卻不小點到了旁邊的微信。
他正準備返回,卻發現夏思思的頭像和微信昵稱看起來都十分陌生,似乎登錄的是的小號。
思思竟然有兩個號,是不是真的有事瞞著他?
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,就會瘋狂生發芽。
許墨風最終沒能控制住心的沖,翻看起來了聊天記錄。
其中,夏思思跟一個微信名【天哥】的人的聊天,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今天上午十點,【天哥】給夏思思發來微信:“這兩天手頭比較,轉兩萬給我。”
夏思思回復:“最后一次,以后別再找我了。”
【天哥】發了個賤兮兮的笑容過來:“我保證,一定是最后一次。”
兩人的對話到這里就結束了,而且沒有比這時間更早的聊天記錄。
很顯然,以前的聊天記錄都被刪除了。
夏思思跟那個【天哥】的人到底是什麼關系,為何要轉錢給他?
而且從兩人的語氣來看,夏思思似乎制于【天哥】,不得不聽他的話。
手機屏幕慘白的線照在許墨風的臉上,顯得他的臉龐一片冷。
過了許久,他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:“幫我查一個人。”
……
周五這天,顧小棠、林蘭遙約蘇黎周末去郊外爬山。
因為要在外面住一晚,蘇黎便來到二樓,打算跟老夫人報備。
走到書房門口,只見房門虛掩著,里面傳來談話聲。
潘錦如道:“媽,時機差不多了,也是時候跟蘇黎談談那件事了。”
老夫人沉默了片刻才開口:“最近這幾天,我一直在思考,該怎麼跟開口。畢竟,這對于來說,也有些為難……”
潘錦如的聲音聽起來很生氣。
“如果不是因為,阿琛怎麼會去世?如果阿琛在世,還需要我們想盡辦法給他留下脈嗎?這一切都是蘇黎的錯,讓肩負起替阿琛留下脈的責任,也是理所應當的!”
老夫人的語氣聽起來很無奈:“話雖然是這麼說,但是從倫理上來講……罷了,明天我就找個機會跟好好談一談。”
潘錦如道:“媽,其實沒必要將選擇權給蘇黎,您直接從辭舟和靳言兩人之中指定一個多好。”
老夫人嘆了口氣:“你以為我不想,但是手心手背都是,怎樣選擇都會傷了他們兄弟的和氣,還不如將選擇權到蘇黎手上。”
蘇黎面慘白地站在門口。
什麼給傅念琛留下脈?
什麼從傅辭舟和傅靳言兩人中間指定一個?
再聯想到傅辭舟以前跟說的“生個孩子”……
蘇黎多麼希是自己理解錯了,可是下一秒,一個晴天霹靂再度擊中。
聽到潘錦如的聲音:“媽,我已經聯系好了做試管嬰兒的醫院,絕對安全可靠,不會走半點風聲。”
蘇黎渾的力氣瞬間被走。
這時,后忽然傳來傭人的聲音:“大夫人,您站在這里做什麼?”
書房,聽到傭人的話,潘錦如和老夫人不皺了皺眉。
但很快潘錦如就松開眉頭,說道:“被聽見了也好,正好趁這個機會告訴那個計劃。”
說完潘錦如起來到門口打開房門,冷眼看著面如死灰般矗立在門口的蘇黎。
“既然都聽見了,那就進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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