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竹心臉一沉,剛才心里有多高興,現在就有多不開心。
幾個長輩在聊天,沒人注意到他們的異樣,服務員恰好來上菜了。
菜就從郁獻音和沈竹心中間放進去,沈竹心看著服務員端菜,一個邪惡的念頭在心里萌芽,發。
沒注意到祁珩讓郁獻音坐過他那邊一點,沈竹心看服務員端那鍋湯,咬了咬后槽牙,忽然站起來。
猛地撞到服務員的手臂,服務員突然被撞,沒拿穩那鍋湯。
“嘩啦”一聲。
那鍋湯翻了倒在服務員上。
瓦鍋摔在地上的響聲特別大。
服務員被那鍋湯灑了大半,燙得尖跳起來,“啊!”
另一名服務員見狀立馬說:“快快快,快跑去洗手間沖涼水。”
服務員這時才回過神來,慌慌張張地跑去洗手間沖涼水。
事發生得太突然,所有人還于懵狀態中,祁珩低頭檢查郁獻音有沒有被燙到,“沒事吧?”
鐘曉琳這時才反應過來。
看向沈竹心的眼神一臉焦急,低頭檢查有沒有被燙到,“心兒,沒事吧?有沒有被燙到?”
沈竹心離服務員最近,有湯水濺到地上,沒能幸免,子被濺了幾滴,燙得小有些疼。
如果說被燙到,這飯局也就到此結束了,還有事沒說。
沈竹心搖頭,“沒事。”
另一個服務員趕忙吩咐保潔來打掃,低頭道歉:“對不起,是我們的疏忽,讓各位到了驚嚇了。”
盛楚嵐心有余悸,“嚇我一跳,還好阿祁讓阿音坐過來一點。”
鐘曉琳看著一地狼藉,沒好氣道:“做事手腳的。”
服務員咬了咬牙,“是這位小姐忽然站起來撞到我們服務員的。”
鐘曉琳瞪眼,“你什麼意思?”
沈途哲面一沉,“你說話要講究證據,你看見撞的?”
這時,一個著白領服裝的人走進來,“抱歉,實在是抱歉,我是這家餐廳的大堂經理。”
“你來的正好,你們餐廳員工隨便冤枉人,說我兒撞你們服務員,導致那名服務員沒拿穩那鍋湯。”
大堂經理面一僵,笑著道歉,“抱歉,是我們的疏忽,這批是新來的實習生,年紀小不懂事兒。”
“這樣吧,我給你們送一道阿拉斯加帝王蟹表示歉意。”
沈途哲聽完臉更難看了,沉聲道:“我們缺那道菜嗎?”
大堂經理臉一僵,把矛頭指向服務員,“以后注意點,別隨便冤枉人,趕跟客人道歉。”
服務員臉蒼白,彎下腰,低頭鞠了一躬,“對不起。”
祁修遠見沈途哲還要再說,他抬手看時間,給大堂經理臺階下,“我們的菜都上齊了嗎?”
“先生,菜馬上就上齊了。”
大堂經理吩咐保潔收拾快點,盯著服務員把菜上齊,才離開。
承諾送的價值三千多阿拉斯加帝王蟹也送來了,沈竹心最吃螃蟹,鐘曉琳轉轉盤夾螃蟹。
祁珩冷颼颼地看向沈竹心,“你突然站起來做什麼?”
話音落下,所有人愣住。
盛楚嵐是看見沈竹心站起來撞到服務員,不知道沈途哲有沒有看見。
看沈途哲剛才義正言辭的樣子,應該是沒看見沈竹心撞到服務員,誤以為服務員冤枉沈竹心。
沈竹心看到祁珩冷漠的眼神,呼吸仿佛停滯了,眼神呆愣。
過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魂魄。
“珩哥哥,我記得你最吃椒鹽排骨,我想著把菜挪到你面前,我也不知道會撞到服務員。”
祁珩面無表,聲線冷淡,“還我的問題了?沒看到桌子會轉?需要你把菜挪我面前?”
郁獻音安安靜靜坐在那,心里跟明鏡似的,沈竹心什麼心思會不懂?不就是為了殃及池魚。
就是那條魚。
沈竹心腸子都悔青了,沒想到郁獻音在那個時候湊近祁珩。
陷害不自己反倒被傷到,的小還有些疼,都了。
知莫若母,鐘曉琳看懂沈竹心的心思,“阿珩,心兒也是為了照顧你,不小心撞了服務員。”
祁珩忽視鐘曉琳,冷眼看沈竹心,“你偏挑服務員端湯時站起來,你知道那鍋湯有多燙嗎?”
沈竹心咬了咬后槽牙,“珩哥哥,我會付醫藥費和誤工費的。”
祁珩聽到這個稱呼就反胃想吐,他說過讓沈竹心別這樣他。
對方越越起勁。
祁珩啟,“別這樣我。”
沈竹心長指甲深深陷掌心,心頭又苦又,他連個稱呼也要剝奪?
臉委屈又無辜,“可是連名帶姓的你太生疏了。”
鐘曉琳也沒想到祁珩會介意一個稱呼,“阿珩,一個稱呼而已,何況心兒都了那麼多年。”
“你這突然讓改稱呼,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,給點時間。”
鐘曉琳這話說得漂漂亮亮的,祁珩揪著不放,“都多大了還這麼我,我聽了反胃想吐。”
鐘曉琳瞪大眼,“你……”
沈竹心僵住,滿眼不可置信。
沈途哲不悅,握拳頭,在心底的怒火隨時都可能發。
祁修遠察他的心思,拿起酒瓶給他倒酒,“途哲,咱們吃吧。”
沈途哲驀然回神,看向祁老爺子,“祁叔,您吃。”
祁老爺子點頭,隨口一問:“途哲,你們真決定留在中國?”
沈途哲給祁老爺子倒酒,“目前打算待在中國,這不是快過年了,到時候去老丈人家拜年也方便。”
“那你們的簽證怎麼辦?”
沈途哲道:“我們辦理的是探親簽證,最長可以在中國停留120天。”
祁修遠沉思幾秒,“你們都留在中國了,那公司怎麼辦?”
沈途哲道:“公司有阿在,我們也老了,是時候退出來了。”
說著,他看向沈竹心,“心兒是學設計的,我想讓進阿珩公司歷練歷練,就當是積累經驗了。”
郁獻音手一頓。
就知道事沒那麼簡單。
讓沈竹心進祁珩公司工作,這不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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