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珩回頭凝向沈竹心,眼神淡漠疏離,“如果你還想我搭理你,就別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我們。”
沈竹心臉微白,我們?
纏的只是他而已,關郁獻音什麼事?沈竹心死死盯著他們離開的背影,不會輕易放棄的!
死也要纏著他。
沈母在一旁目睹這一切,滿眼擔憂,“心兒,聽媽媽的話,我們回紐約好不好?我們回家。”
“不聽,我不聽。”
沈母的耐心幾乎被沈竹心耗完了,又不放心自己一個人。
這邊廂。
祁珩和郁獻音去酒店附近的中餐廳吃飯,兩人進中餐廳便有不人看過來,有不男人在看郁獻音。
點好餐,祁珩心地幫郁獻音布菜,旁邊的外國人時不時看郁獻音。
祁珩眉眼染上幾許不悅。
郁獻音自然看到旁邊的外國人在看自己,假裝看不見。
“你喜歡他們那種類型嗎?”
祁珩突然來這一句,郁獻音懵了一瞬,“還行。”
祁珩微微握筷子,微瞇著桃花眼,“還行是喜歡還是不喜歡?”
郁獻音勾,“你覺得呢?”
“不喜歡。”
郁獻音慢條斯理地吃著飯,“誰說我不喜歡的?我喜歡他們的眼睛,特別的深邃清澈,瞳很好看。”
旁邊這個男人的眼睛是藍的,深邃清澈,五廓利落分明,一頭金頭發,標準的大帥哥。
祁珩轉頭看了眼旁邊的男人,回頭看,“我的眼睛不深邃?”
“我的眼睛不好看?”
郁獻音強忍著笑,“還行。”
祁珩在心頭的醋意值要了,再說下去,他要破防了。
兩人吃了飯就隨便逛逛,八點多回到酒店,在酒店大堂看到沈母。
沈母看到祁珩,立馬起走過來,“阿祁,你能勸勸心兒嗎?最聽你的話了,你勸勸吧。”
祁珩神淡然,“不是小孩子了,我能左右的想法嗎?就算我去勸,你覺得會聽我的?”
沈母了解祁珩的格,只好搬出祁修遠和盛楚嵐,“那我打電話告訴你爸媽,跟他們說明一切。”
祁珩面無表,“告訴他們也沒用,沈竹心怎麼樣都與我無關。”
沈母臉鐵青,“祁珩,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?你們從小一起長大,你忍心看著這樣消沉下去?”
祁珩沉聲道:“我明確拒絕過,我有家庭,是纏著我不放。”
“你覺得是真想死嗎?真想死就不會被人發現割腕。”
“你……”沈母臉極其難看,看著祁珩和郁獻音牽手離開。
回到酒店套房,郁獻音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,便聽到祁珩說。
“別擔心,我會解決好的。”
“要死要活的,你怎麼解決?”郁獻音蹙眉,這種人最可怕。
死了,祁珩也不了干系。
“我有辦法。”
郁獻音問:“你有什麼辦法?”
祁珩拉著在沙發坐下,不疾不徐道:“有個國人追追了很久,有人去追,就無心纏著我們。”
“這能行嗎?”郁獻音角一,這就是他說的辦法?
“不試一試怎麼知道?”
郁獻音嘆了口氣,事到如今只能這樣了,耳邊響起他的聲音。
“我們現在就換酒店。”
郁獻音點頭,東西都不用收拾,放行李箱里都沒拿出來。
半個多小時后,兩人住另一個酒店,這時已經九點多了。
郁獻音進浴室洗澡,祁珩理公事,剛進去不久,電話就響了。
祁珩拿起手機,是陸雁廷打來的,他微微握手機,接聽鍵。
聽筒傳來陸雁廷含糊不清的聲音,“郁獻音,你怎麼那麼久才接電話?”
“喂,你怎麼不說話?”
祁珩一聽就聽出陸雁廷喝醉了,他剛想掛斷電話,對面傳來聲音。
“那你聽我說好了,郁獻音,我喜歡你,你可不可以給我一次機會?”
“我鄭重向你道歉,那件事是我錯了,我錯了,我不該那樣的話傷你,你原諒我好不好?”
“只要你肯原諒我,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,真的讓我做什麼都可以……”
祁珩角勾起一抹弧度,“我不是郁獻音,我是老公。”
電話那邊的陸雁廷蒙圈了,酒都要醒了,“你……”
祁珩打斷他的話,“請你自重,別仗著喝醉就隨便打電話給我太太。”
“祁珩,你……”
“嘟”的一聲,祁珩把電話掛了,陸雁廷臉一陣青一陣白,其實他沒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。
就是故意借著醉酒打郁獻音電話,清醒狀態下他說不出口。
陸雁廷腔著一怒火,拿起手機往地上狠狠一砸,“啪”的一聲砸向地面,屏幕瞬間碎裂。
與此同時,郁獻音從浴室出來看到祁珩坐在沙發上發呆。
皺眉問:“怎麼了?”
祁珩回神看向,“陸雁廷給你打了電話,我接了。”
郁獻音腳步微頓,臉平靜如水,“他說什麼?”
“你覺得他會說什麼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郁獻音解開頭上的頭繩,烏濃長卷發披散下來。
祁珩一眨不眨地盯著,“他說他知道錯了,讓你原諒他,還有……”
他睡著故意停下來,郁獻音不明白他在賣什麼關子,“還有什麼?”
“他說喜歡你。”
郁獻音瞳孔微微瞪大,挨著祁珩坐下,“他喝醉了吧。”
祁珩時刻注意的表,聽到那句喜歡,明顯一愣。
他斂去眸中落寞,嗓音低沉暗啞,“這麼了解他?”
郁獻音偏眸,瀲滟漂亮的眼睛倒映著他的臉,眉眼微彎,角揚起一抹溫的弧度,“你吃醋了?”
祁珩抿著不搭腔。
郁獻音抬手耳側的發,“今天是誰說不吃醋的,現在怎麼回事?”
“他說喜歡你。”
郁獻音不信陸雁廷會喜歡自己,“他說你就信?我都不信。”
“你沒聽說過酒后吐真言嗎?”
郁獻音稍怔,“你確定他是喝醉了嗎?就算他喜歡我又怎麼樣?”
祁珩眸一暗,起往自己行李箱走去,“我去洗澡。”
郁獻音看著他的背影,細眉微微蹙起,說錯話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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