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在夢裏見到蕭珩的臉,讓顧錦梔猛地驚醒了過來。
大概是因為夢境太過於真實,以至於顧錦梔明明覺這個夢做了很久,屋裏卻還是暗著的,天並沒完全放亮。
怎麽會把蕭珩給代進夢裏了?
顧錦梔思緒沉沉,躺在床上茫然地著床帳,理不清萬千思緒。
七歲以前發生的事,因為後來父王過世的時候病了一場,以至於很多都隻剩下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。
除了每日陪伴著的母後和父王,偶爾進宮找玩兒的二哥之外,大部分人和事,都像是落在時中的碎片一般,隻有孤孤單單的片段,卻始終拚湊不起來。
這個夢在來到雍州之後,斷斷續續地夢見過幾回了。但每一次都沒頭沒尾,倉促醒來。
倒是這次莫名其妙地把蕭珩給代進去了,居然還沒有半點違和,好像他本來就是那個夢裏的主角一樣。
顧錦梔深吸了一口氣,閉上眼睛翻了個子,想再回到那個夢裏找找覺,可惜夢一醒來,所有的細節就都斷片了。
外頭其實已經有些蒙蒙亮了,左右是睡不著了,顧錦梔幹脆掀開了被子坐起來。
結果這邊床上剛有響,床帳外頭也跟著響起了腳步聲。
外頭居然是有人的,還沒反應過來是誰,就聽見悉的聲音在床帳外很輕地喚了聲,
“梔梔?”
顧錦梔一愣,一把起床帳,就看見蕭珩已經走到了腳踏前,低著頭要替起床帳。
兩人對視了一眼,顧錦梔懵懵的,有些愕然,
“你怎麽又來了?”
蕭珩看著睡得有些泛紅的小臉,既好笑又無語,低垂著眼睫睨,
“我進來拿服。這也不行?”
“哦...”
這是他的屋子,他的服自然都是放在這邊的,那麽他要進來當然沒什麽不行。
顧錦梔也沒那麽矯,畢竟兩人睡在一起都兩個多月了,總不能還跟個沒出過閨門的大姑娘似的這不行那不行。
見不說話了,蕭珩於是轉過,也不去屏風後頭,直接就這麽從櫃裏拿出了自己的裳,然後慢騰騰地開始去上的服,出他寬闊結實的後背。
顧錦梔猝不及防,剛起床就要麵對這樣香豔的畫麵,在心裏默念了一句即是空,然後自給他的打了個碼。
清心寡的顧錦梔有了勇氣,於是一瞬不瞬地盯著他,很難相信,這充滿的軀的主人,在一刻鍾之前,還出現在自己的夢境裏。
是不是,其實真的以前就見過他呢?顧錦梔有一瞬這麽懷疑。
蕭珩在跟前換好了服,然後才不慌不忙地係上帶轉過。見顧錦梔一直盯著他的後背發呆,他勾了下角,
“喜歡看嗎?”
顧錦梔因為他這句話而回過神。麵對上他玩味的神,也禮尚往來地笑了笑,馬馬虎虎地點評道,
“還可以。”
說實話,蕭珩的是夠得著十分的,但隻能給他打九分,多一分怕他驕傲。
蕭珩挑了一下眉頭,似乎沒想到會這麽直白地承認。嗤笑了一聲,拉長了音調,
“那有沒有一點見起意?”
顧錦梔是那種人嗎?!隻是單純的窺狂,沒有半點惡意。
況且男人的上半是不值錢的。
於是義正詞嚴地教育他,
“別想用我,我不吃這一套的。”
蕭珩低笑了好幾聲,係好了腰帶,朝走了過來,俯近前,和四目相對,聲音低沉而人,
“那我們梔梔吃哪一套?你教教我?”
顧錦梔看著他越靠越近,心跳又開始慌起來,但是表麵還是要裝作淡定自若,出手指頭抵在他口阻止道,
“我喜歡安守本分,老實的那種。還有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,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哈,太過放容易被人抓去浸豬籠。”
蕭珩低頭一看,的小手指正好按在了他心口的位置上。小姑娘沒什麽力氣,摁得他倒是又又麻,於是又低笑著說,
“才要浸豬籠,我們這最多隻能算是...”
顧錦梔眉梢一挑,正準備洗耳恭聽他今天要放什麽屁,結果就聽見他賤嗖嗖地吐出了兩個字,
“調。”
顧錦梔:“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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挑逗完顧錦梔,蕭珩心變得很好。手了的頭,聲音不自覺地變得和了些,
“起床梳洗去吧。待會兒讓趙大腳給你溫喝。”
顧錦梔被他這麽又又頭的,小臉不由得熱了一下。還沒等應聲,蕭珩又拍了拍的腦袋,滿臉春風地打簾出去了。
檀雲進來伺候梳洗,正好撞見蕭珩走了出去,張地對他行了禮,進來後卻是一臉的困不解,
“公主,你昨晚跟主公吵架了?怎麽把他趕去睡東廂房?”
顧錦梔看著鏡子裏的自己,心想明明是他自己上趕著去睡廂房,與何幹?
不過這些都不到去跟檀雲說,轉過了話頭,問道,
“先不說這個。我二哥有來信嗎?怎麽這麽久還沒到?”
檀雲幫仔細地梳著頭,輕聲應道,
“聽說是前兩天就到了的,但是主公不讓梁州的常備軍進雍州,二殿下隻能在邊界紮營。”
顧錦梔立刻眼睛一亮。原來是已經到了。
難怪今天早上蕭珩換了騎裝走得匆匆忙忙,卻也沒有告訴一點半點消息。
不過顧珹的軍隊肯定是不能進來的,兩人本來就戰多次,這次顧珹來雍城,搞不好一言不合又要打起來。顧錦梔給自己戴上了昨天晚上新買的耳墜,倒也因為顧珹的到來而心愉快了不,
“二哥到了就立刻來告訴我。”
檀雲應了聲是,又聽見顧錦梔在問,
“趙近衛也跟著主公出城了嗎?”
檀雲幾不可見地抿了抿,往院子裏努示意,
“那倒沒有,今天主公是帶著夏將軍去的。”
顧錦梔一聽,隨手了個玉簪子上發鬢,起就往屋子外頭走,
“正好!我有事要找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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