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說還好,一說丫鬟更張,現在不同以往,小姐母儀天下了,作為小姐最親近的丫鬟,該拿出氣勢來!
“罷了,你去守門,我陪皇后。”
謝汐兒輕聲一笑,知道,說太多丫鬟只會更張。
唯有時間教人長,也會明白更多道理。
丫鬟連忙松了口氣,福行禮后出了殿門。
謝汐兒隨趙青蘿一起來,可半道遇到北燕臣子,便帶著關靈秀走了。
鮮亮的紅蓋頭擋住視線,但檀歌知道誰來了,最親近的兩個朋友。
無法掀開蓋頭,略略抬手示意,“桌上有茶水和吃的,你們了就吃點。”
謝汐兒站在床前靜靜著,沒有說話,反倒關靈秀東看西瞄。
“原來鸞宮長這樣,聽我父親說,原先這座宮殿就椒房殿。”
的確,先皇和宇文厲這輩,都椒房殿。
可現在不同,新帝登基,為氣象萬新,皇后居住的寢殿改名,了鸞宮,這也是欽天監陳大人夜觀星象,和禮部等大人討論得出。
“檀歌,你一飛沖天了,一個人住這麼大房子。”
關靈秀子直,就連夸贊都這麼直接。
還好檀歌悉了,輕輕一笑,“所以,我很寂寞的,等你和飛羽親事定了,記得經常宮。”
哥哥和說過,一旦主后宮,就不能像在檀家那樣,不能經常出,需要有皇后的做派。
關靈秀還在瞧宮殿,一聽親事立馬愣住,“你聽誰說的?”
和沈飛羽定親,一場烏龍罷了,各取所需。
怎麼現在說到親事了,這個當事人都沒消息。
“咦,你不知道嗎?”
檀歌很疑,旋即看向謝汐兒的方向,很快,聽到笑聲。
“按照時辰,日子應該定下了,在皇家聘禮去云州時,沈夫人也派管家過去了。”
畢竟是徒弟,謝汐兒自然極力推銷。
說罷,更拉住關靈秀的手,“檀歌婚了,我孩子都有了,沈飛羽不好嗎,你看不上?”
這個問題,將關靈秀一下子問住,說他不好吧,其實沒有,他好的。
可是太突然了,沈飛羽什麼表示都沒有,長輩就把親事定下了。
謝汐兒見猶豫,就知道的心思了,“瞧瞧,靈秀長大了,也想嫁人了,沈飛羽如今驃騎校尉,依他的能力,不會比他大哥差。”
說的全是好話,檀歌也在旁邊附和,一來二去味道就變了。
關靈秀連忙擺手,“我們是來慶賀檀歌為皇后的,怎麼變催我婚了?”
說著,倒了一杯茶水,“我認識他到現在,他連一句喜歡都沒有,直接嫁給他,哪有這麼好的事?萬一他不喜歡我呢?”
當初南郡主和閑庭公主爭搶,鬧得不可開,只是擋箭牌罷了。
思及此,關靈秀還有點不舒服,沈家長輩去了云州,兩家日子都定了,他肯定知道。
卻不告訴!難不他也想撿便宜,悶不做聲娶了,一句表示都沒有?
這可不行!
于是,關靈秀干脆道,“青春年華正好,我還沒玩夠呢!檀歌,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,從今往后,我可要你皇后娘娘了。”
就算再不懂規矩,可一些基本禮儀清楚。
好朋友了皇后,按照禮儀,要尊稱娘娘。
檀歌不住一本正經,直接搖頭,“私下里,我們還像以前一樣。我要做一個東齊有史以來,不一樣的皇后。”
東齊歷來親民,宇文煜也會延續,作為他的賢助,也必須如此。
“皇后沒有仁慈的,檀歌你別傻了,后宮可是……”
說到一半,關靈秀手腕募的吃痛,扭頭看向謝汐兒,正朝笑著。
“靈秀胡說八道,你相信煜兒即可。”
帝王無,但相信弟弟,會是不一樣的皇上,對檀歌,也會很好。
關靈秀這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,旋即想到一事,“汐兒,你真是趙家失在外的養?”
外界一直傳言,寧遠侯夫人出低微,趙家養份一出,以前說壞話的,馬上閉了。
這可不得了,趙家啊!當年的簪纓世家,有時候還聽父親嘆息。
說什麼趙大人才華橫溢,竟被害了,太可惜了。
當時年紀小,但也明白父親的意思,聽得多了,就覺得趙家人各個了不起!
謝汐兒淡淡一笑,“確實是養,瞞著你們這麼久,對不住。”
可對關靈秀而言,的重點不在這,而是……
幾乎興的跳腳,一副傲的表,“我的眼,真是天上有地上無!結的兩個朋友,各個不同凡響!我真是攢了八輩子福了。”
是真的高興,所有人都看的出來,檀歌甚至能想象傲的小表。
謝汐兒輕聲一笑,也倒了杯茶水,然后想到自己出嫁那會,了一整天啊!
很理解檀歌,連忙拿了一塊小糕點,“吃一塊,不然很。”
說著,強行塞了過去,還補了一句,“放心,不會影響妝容,你小口吃,我有經驗。”
當日,就這麼小口吃了好多呢。
檀歌聽了,立即低頭小口吃了起來,是真的了。
不是齊京人,昨日就開始準備,梳妝后就沒吃飯了。
母親和說,這點苦都吃不了,怎麼皇后,怎麼執掌后宮?
三人一直在鸞宮,直到宴席快開始,外頭有人喊了,謝汐兒才和關靈秀走。
今日宮宴和往常不一樣,沒有暗流涌,也沒有各異心思,祥和溫馨。
宴席自然一大桌好菜,更拿出國酒。
謝汐兒份再也不是謝家長,而是趙家養,在外人眼里,是趙家唯一活著的人,也是皇上的姐姐。
所以,坐在坐席上首,邊就是寧世遠。
推杯換盞觥籌錯,時間一點點過去。
謝汐兒破例,喝了一杯米酒,懷了孩子,不可多吃。
宴席后,寧世遠怕累,扶去了偏殿休息。
關靈秀看到,很識趣的停步不再跟上去,可一轉,就看到一襲淡藍衫。
定睛一瞧,正是沈飛羽,他就這麼靜靜的瞧著,不知看了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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