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謝汐兒從袖中拿出字帖,揚手遞了去,“拿著。”
輕巧一句,書卷塞謝遠知手中。
藍封皮十分陳舊,邊角卷起,側邊也已經褪,他一瞧就知年代已久。
時隔越久的書籍,越是好東西,在他們讀書人眼里就是寶貝。
于是,他拿的越發小心翼翼,眸中一片亮,右手起一角緩緩掀起。
打開一瞬,謝遠知整個僵住,呼吸跟著一窒。
世間竟有如此字跡!
行云流水,落筆如云煙,飄遠仙之又不乏雄奇大氣。
良久,謝遠知才回神,扭頭瞧著謝汐兒,話音盡是不可置信,“妹妹,你這字帖何得來?似乎不是四大家的寫法。”
像是獨創,即便和四大家些許相似,但起勢和收筆很不一樣。
謝汐兒雙眸彎起,“偶然所得,你要不要?不要,我就……”
說著,作勢就要奪,謝遠知一個轉,寶貝的拿著,“我當然要。妹妹,君子一言不可收回。”
謝汐兒輕聲一笑,故意說道,“我不是君子,我是小子。”
說罷,轉看向書桌,再次提筆沾了紅墨。
這一次,謝遠知沒有阻攔,眸中盡是興致,十分認真的著。
讀書人沒有年齡界限,在他這,也沒有別劃分。只要有才,他就服。
“這兩,可以改的更好。”
謝汐兒一邊說一邊勾畫,旁邊照舊一個紅框,寫上幾點建議。
謝遠知看的越發認真,妹妹的字,和字帖上如出一轍,但和先前紅框字跡,有所不同。
如何不一樣,他說不上來。
“妹妹,結合以往歷史?”
謝汐兒點頭,鄭重道,“對,不僅東齊,更有其余三國。若有這方面的史書,盡可多看。”
大學士很重視古往今來,有些秀才寫文論道,只說當今盛世,一個勁夸贊帝王。
興許這些文章呈到皇上面前,能博得喜悅。可在大學士那,萬萬不行,必須有理有據,結合古往和其余三國。
只有經過這關,才能參加殿試,進金鑾殿面圣。
“我有很多史書,可其他三國,沒有多。”
說著,謝遠知又看向紅墨寫下的武,“關于武將,我沒有深究。”
這時候,謝汐兒已經收筆,忽然想到柜中書卷,都是二娘子命人送云院,一大半關于武將。
擺明不讓學琴棋書畫,更不教紅,這些打打殺殺的東西,送了不。
二娘子一心培養糙,殊不知,現在派上用場。
“大哥,我那有。”
謝汐兒莞爾一笑,晶亮的眸子映謝遠知的眼,這一刻,他恍惚又驚訝。
那,怎麼什麼都有?
“說起來,還是二娘子送的,堆積山,今日晚了,明日我派人送來。”
說罷,謝汐兒看了眼窗外,“我要走了,給你的東西,小心藏好,別被旁人看到。”
特意加重旁人兩字,謝遠知當然知道是誰。
府中除了他,還有二叔的庶長子,比他小兩歲。
他十六歲中了秀才,那位堂弟年前中的秀才,也是十六歲。
三月,堂弟和他一起參加鄉試。
原本他想著,即便隔房,至家中兄弟,一起參加也能有照應。
可人家不這樣想,防他就像防賊,生怕他拿了什麼重要東西,擾了堂弟學習。
“妹妹放心,你珍藏的寶貝,我會小心放好。”
溫潤一聲,謝遠知角揚笑,親自送謝汐兒出屋,一路到分岔小道才停步。
他站在原地,一雙眸子不同以往,此時燁燁生輝。
“大爺,大小姐呢,走了?”
慶鳴急吼吼的奔了出來,額頭都出了汗。
謝遠知瞄了他一眼,轉朝院門走,“剛走。”
“奴才剛煮好茶,上次老夫人送來的茶葉,說提神呢!”
那些茶,祖母半月前命人送來,他看出好茶,舍不得喝,一直放在小灶柜中。
“等明天,你一早就去煮。”
說罷,謝遠知停步,“先別煮,尋常姑娘家都喝花茶,你明日一早,采買干臘梅。”
花茶也講究,應季的花茶新鮮,冬日臘梅,春日迎春,到了夏天就采荷葉,取邊角剁碎了煮茶。
他不喜茶,知道這些全因同窗,雖是男子,卻喜花茶。更說如蘭君子,花在讀書人眼里,便是雅興,哪分男?
眾人一笑了之并未多談,他恰巧聽了許多,現在略懂一二。
“奴才明天起早,買最新鮮的!”
說著,慶鳴眉眼彎起,滿滿的笑意,“大爺,奴才瞧的出來,大小姐關心您。”
想到謝汐兒,謝遠知眉眼漾出歡欣,“那是我妹妹。”
說罷,他徑自了院門,快步往書房走。
慶鳴聽的出來,剛才大爺那句,除了高興,還有的得意。
心愉悅他能理解,為何倍驕傲?
有妹妹很了不起?還是說,有大小姐這樣的妹妹,大爺甚榮?
而此刻,謝汐兒已經出了小道,打算從府大道走。
卻在這時,聽到一陣腳步,扭頭瞧去,就見謝正從遠走來。
“汐兒。”
緩緩一聲,沒有以前肅穆,神也不凝重。
謝汐兒停步,平靜的喚道,“父親。”
雖沒有太多恭敬,就像例行公事,聽在謝正耳里,心里舒服了。
“汐兒,還在生父親的氣?李嬤嬤已被趕出謝府。”
說話間,眸神更加緩和,滿滿的慈父樣。
謝汐兒看了眼二院方向,“您確實下令發賣刁奴,卻賞了二院不東西。”
“你妹妹今日去朱家,有重要事,擺在臺面的東西,不能。先前你和沈家小姐出門,我也給你銀子了。”
三十兩,數目不小,這事不該計較。
謝汐兒眉頭微挑,輕笑道,“父親早有打算,為何問我生不生氣?”
“汐兒,你怎如此……”
說到這,謝正擺手,“罷了,不提這些。你只需知道,用度方面,我不會虧了你。”
話落,他直接走了,父間又是一場不歡而散。
謝汐兒站在原地看他走遠,這父親,早就不指。
這份氣量和心,仕途走不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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