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南柯幾乎一瞬間就能想到做出這種事的人是誰。
晏如夢!
“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不一定是我父親,還有可能是有人栽贓陷害。”
宮祀絕垂眸,“這不是重點,重要的是,皇上相信。”
聽到這話,晏南柯的眼底劃過一道戾氣。
雖然對這位老皇帝,從心里還算尊重,可是在理晏家這件事上,卻讓著實不能容忍。
微微冷笑搖頭,忽然覺得自己所努力改變的東西錯了。
上一世父親會獄,并非是名冊的問題,而是當今圣上,本就對晏家存了打的心思。
因為不久前,晏大將軍接連大勝,在軍中威越來越高,更是給圣武國迎來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平和時期。
邊關將士,甚至是百姓,都只知晏大將軍,而不知道皇帝。
這種風聲,估計早就引起當今圣上不滿。
晏南柯輕輕閉了閉眼,垂下的手微微收。
語氣之中著無盡失之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宮祀絕見眼神驟然冷了下來,輕輕了角,“放心,晏大將軍暫時不會有事,你還有我。”
晏南柯聽到這樣的話,原本已經快要冷的眸子突然暖了暖。
目之多出了一抹銳利之,顯然已經有了別的打算。
至于父親會再次獄這種可能,在之前也有所考慮,只是沒想到發生的如此突然。
僅憑著一些反賊的話,就讓皇上相信一個忠君國的大將軍會謀逆,當真是天大的笑話。
“王爺,我必須要把我爹救出來。”
宮祀絕毫不猶豫抓住的手,“我這麼急著回來告訴你,并不是讓你只犯險,而是不想讓你從別人口中得到消息著急。”
他話音剛落,就看到不遠一個侍衛快馬加鞭的往這邊跑來。
看到晏南柯就在門口,他一個縱從馬背上跳下來,踉蹌著跪在面前,“王妃,老夫人讓屬下傳話,來求您救救將軍!”
晏南柯心神凝重,沒有遲疑:“你回去告訴老夫人,讓安心在家中等待消息,沒有我的準許,不能輕舉妄。”
“屬下明白。”
侍衛立刻爬起來,再次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去。
那人立刻將從晏南柯那邊得到的話傳回晏家,晏家一屋子的人聽到這話,陷了一片寧靜。
因為事太大,所以晏家的一些人都被老夫人召集在了一起,晏家的大哥二哥全部都來了。
沉默片刻后,老夫人低聲道:“都聽到王妃的話了,散了吧。”
晏時清疑道:“祖母,難不就因為小妹這一句話,咱們就什麼準備都不做了?”
老夫人聲音冷沉:“是當今的王妃娘娘,又有絕王護著,想必是有了什麼主意才會做出這個決定,你們不要給添。”
晏時清眉宇蹙,一雙眸子之著幽冷之,那張冷漠剛毅的臉上帶著濃重的不滿。
在家中,他也是看不上晏南柯的,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模樣都沒有,本不配當他的妹妹,丟人。
“我不信有這個本事。”
“時清,不得無禮。”
晏時清冷笑站起,“與其等著別人來救,還不如咱們自己想辦法找關系,大不了我去圣上面前求,一定將這件事,查個水落石出!”
柳氏也道:“我去差人送信給了夢兒,如今在宮里深得皇后寵幸,相信多說兩句好話,就可以讓人把將軍放出來。”
大哥晏時玉卻搖頭:“母親,妹妹應該不會平白無故說出這種話來,咱們還是等等看吧。”
“你怎麼能這麼說,現在你爹可是被關押在刑部大牢,不知道的什麼苦!”
整個宴會上立刻熱鬧起來,各抒己見,吵的不可開。
晏老夫人看的頭疼,拐杖在地面上狠狠的敲了敲。
“怎麼,當我這老太婆死了?我說了,聽從王妃的命令,誰也不許擅自行!”
老夫人的命令放了下去,立刻帶著人回到自己房間之,默默在佛像面前祈福禱告。
面上雖然冷靜,可是拿著佛珠的手卻是在輕輕抖。
沒過一會兒,就聽到吧嗒一聲,拴著佛珠的繩子驟然間斷裂,木頭磨出來的珠子,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。
仿佛在昭示著大事不妙。
而晏時清和柳氏在會議散了之后,就單獨見了一面。
晏時清瞇起雙眸道:“娘,我才不想干坐著在家里等消息,救爹的事我來想辦法,我在軍中也認識幾位將軍,他們一定能夠幫忙。”
柳氏點了點頭,“這件事就給你了,娘已經派人去見夢兒了,也一定能夠救你們爹的。”
說完,心里稍微安了一些,滿心著急的在家等著晏如夢那邊的消息。
如今太子宮天齊出門剿匪,東宮之就只剩下晏如夢一人居住,過的小心謹慎。
上有皇后對拿,給安排了不事做,本沒有給思考任何事的余地。
所以柳氏的這番請求,是注定得不到任何回應了。
晏南柯和宮祀絕一同坐在王府的書房之,臉很是沉重的看著庭審的筆錄。
在徹底了解了事的經過之后,晏南柯從書信之抬起頭道:“這種書信我爹不會寫,關鍵是這個軍印才是大問題。”
宮祀絕輕輕頷首:“我去問過將軍,他說軍印從未失,在此之前,也沒有被任何人過,更是放在了只有他能夠找到的地方。”
晏南柯不由得想起了,前世晏如夢拿出來的那封,讓他們滿門抄斬的信。
那封信幾乎無懈可擊,讓人本找不出任何造假的痕跡。
可實際上,那封信就是假的。
著下,覺自己的指腹都在微微發燙,忽然覺到了一種讓心悸的幕后勢力。
“王爺,如果我說,有人偽造了一模一樣的軍印呢?”
宮祀絕想了想這種可能,卻是搖頭:“軍印這種級別的大印,幾乎很有復刻的可能。”
“你只是說很有,并非真的沒有可能……”
這樣的話讓宮祀絕無法回答。
他也看得出,晏南柯這次真的生氣了。
“我已經安排人去查了,很快就會有答復,這次絕對不會讓你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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