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星辰一直目送著的背影,直到人徹底消失在拐角。
他才收回了眼神,不過目還是帶著眷不舍的。
但眼下,他分得清孰輕孰重,阮舒意的,是當務之急最重要的。
這頭,阮舒意回到了房間,洗漱過后躺在床上,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。
眼睛一閉有時候閃過秋凌雪,有時候閃過秦星辰。
顧逸晨一拳砸在墻上的景像也是一閃而逝,腦海幾乎都被這些記憶給填滿,擾得人難以眠。
幾次閉上了眼,又心煩氣躁地睜開眼。
一個人看著手不見五指的黑夜,就這樣大睜著眼睛,心事重重。
時不時唉聲嘆氣,卷著被子輾轉反側,難以睡。
這一夜,注定是一個不眠夜。
折騰到了后半晌,抵不過困意,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。
可沒說多久,又迷迷糊糊醒來。
一看時候很早,外面的天都還是蒙蒙亮,雖然沒睡好,但還是趕起床洗漱,一大早便趕到了醫院。
經過了一晚上的有效救治,秋凌雪已經功生產出來。
只是人還是很虛弱,躺在床上睡得很。
孩子被接生出來后送去了保溫室,是個男孩,醫生表示問題不大,應該明天就能出來。
這一切都是秦星辰告訴的,聽到這些消息,阮舒意一直繃的神終于一松,長長松了一口氣。
“呼,那就好,我就說了,凌雪吉人自有天相,一定不會出什麼事的。”
拍了拍自己的脯安自己,整個人的臉都和了。
這時,四周看了看,發現沒有顧逸晨的影。
“顧先生呢,我怎麼一進來就沒看到他?”
秦星辰笑而不語,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病房。
阮舒意疑,湊到窗戶口看了一眼。
原來顧逸晨守在了秋凌雪邊,就一直坐在床邊靜靜看著秋凌雪,目專注認真,充滿了關懷。
秦星辰的聲音在后面響起,同解釋:“逸晨昨天一晚上沒睡,就這樣一直守在凌雪邊。”
阮舒意看著兩人,容。
“他們的真好……”
“顧先生是真的很凌雪啊……”
忍不住喃喃嘆了兩聲,眼神里閃著羨慕。
秦星辰離很近,很輕易聽到了慨的話。
他從嚨里溢出了一聲輕笑,隨后大手一攬,直接把眼前人像抱小孩子一樣,牢牢扣在自己懷里。
“誒,你干什麼?”阮舒意一驚,嗔怒地瞪著他。
“別忘了這可是在醫院。”句提醒,撅起了,表達著自己的不高興。
秦星辰了的臉蛋,寵溺一笑。
“知道,不過,我覺得現在需要一個懷抱安你,舒意,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,凌雪沒事,只是過于疲憊而已,休息好了就行,孩子也沒事,大家都沒事。”
說著,他一頓,眼中流出了一點異樣的采。
“至于你所羨慕的,不用羨慕別人,你也有。”
說罷,手臂收,把人往懷里更抱了一些。
阮舒意神經一松,也放松了,癱在他懷里。
臉上掛著的淡然的笑,回應了一句:“嗯,事還算圓滿,我確實可以放心了。”
說著,忽然想到了什麼,神驟亮:“對了,我差點忘了,我可是帶著早餐來的。”
說完,把一來就放到一邊忘了的早餐拿過來。
阮舒意了鼻子,顯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星辰,顧先生,你們一起吃吧,從昨天到現在,你們估計都沒吃什麼像樣的東西,這些是我特意打包的。”
阮舒意拿起籃子,邀功一樣看著他。
秦星辰了的腦袋,神寵溺又。
顧逸晨搖頭:“抱歉,我沒什麼胃口,暫時吃不下,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意了。”
顧逸晨抱歉,臉有些蒼白,目一直黏在秋凌雪上。
秦星辰見狀,輕輕嘆了一口氣,也能理解。
他看向阮舒意,猶豫了一下,斟酌過后,還是告訴了:“舒意,我也不打算瞞著你,我們已經吃過了的,剛才也有人送早餐過來。”
“嗯?”阮舒意驚訝,“會是誰呢?”
秋凌雪昏迷是突發況,按照道理來說,應該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。
秦星辰抿了抿,緩緩吐出了兩個字:“秋燁。”
阮舒意意外:“秋燁,他回來了,什麼時候的事?”
秦星辰還想說什麼,又看了病房里的秋凌雪一眼,不想打擾到秋凌雪休息,于是暗暗給阮舒意做了個手勢。
阮舒意瞬間了然。
他又拍了拍顧逸晨,示意自己先出去一趟。
顧逸晨會意,輕輕點了下頭。
雖然他現在看起來人很憔悴,但比起昨天的死樣子已經好多了,不再是昨日那副雙眼猩紅的擔憂模樣。
阮舒意又看了眼他,放心了下來,跟著秦星辰出去。
秦星辰領著人到了一沒人的地,四看了看,確定真的沒什麼人經過,他一把激地摟住阮舒意,把人抱得的。
一邊抱,一邊靠在了的肩膀上吐出繾綣的呢喃:“快讓我抱一抱,我的舒意,只是一晚上沒見到你而已,可想死我了。”
阮舒意失笑,忍不住額頭掛下了一排黑線。
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別鬧了,用得著這麼夸張嗎?”
秦星辰不理會,還是在的脖子旁蹭啊蹭。
阮舒意又推了推人,推不開,最后只能放棄,就這麼任由人抱著自己,問:“凌雪這邊發生什麼事了,現在是不是沒事了?”
提起這件事,秦星辰才直起,也恢復了一臉嚴肅正。
“嗯,不過,秋燁回來了,而且……”
說到這里時,他特意看了一眼,言又止,似乎在想接下來的話要不要說出。
阮舒意心里一跳,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。
“而且什麼,不要瞞著我。”
秦星辰輕輕嘆了口氣,回答:“阮新月也回來了。”
這下,阮舒意著實愣了一下,眉頭也皺起來。
“阮新月,不是一直躲著擔心被抓進去嗎?怎麼還敢回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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