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夫人是見以利相沒用,便開始用起低級的威脅手段了。
而且,很懂得拿人,用的不是趙容朗的命,而是他家中親眷的命,因為看出來趙容朗重重義,這種人有時候只顧旁人,很顧忌自己。
換江峰會很欣賞這種人,但江夫人是后宅思想,覺得這種有弱點很是好利用,只要能達自己的愿,并不排斥用這種手段。
趙容朗著江夫人施施然離去的背影,臉難看,咬了牙關,才沒有罵出口。
真是恁卑鄙了些!
他早就該想到了,這些貴胄世家,有時候比起莊戶人家,要更加的偽善虛偽,若是想占有一些人或者事,他們的手段更加的低端卑劣。
因為他們知道,無論如何最后的結果都是對他們有利的。
而今江家勢力如日中天,極有人愿意他們的霉頭。
趙容朗此時忍不住覺到棘手和無力,他以往只覺得好好讀書,能考個好功名,從此以后就能讓家人過上好日子。
但現實卻打了他個措手不及。
他不想起當時跟柳蕊才說過的那些話,本來以為這次是個好消息,等到殿試結束后,他就能回去跟柳家正式下聘,從此迎娶阿蕊了。
結果……
他抿,也不知道剛才這番變故,可有讓柳慶云他們驚,阿宛和阿蕊又如何了……
他現在腦子有些,半晌,他才咬牙吸了口氣,安定下了心思,想著該如何做才好。
而江夫人腳步輕快地去了江飛的院落,江飛這陣子養護得好,倒是好轉了許多,此時正在院子里曬太,但近來脾氣并不好。
歸結底還是因為不順心。
本來想打聽趙容朗的況,但自從上次娘回來生氣后,就讓人把拘在了院子里,也不準的人進出府中打聽消息。
為此,還跟江夫人生了氣。
現在看到江夫人過來,江飛嘟了嘟,就在躺椅上轉了個,背對著娘,不肯說話。
江夫人看這副賭氣的模樣,不又是好氣又是好笑,慢慢走了過來,停在了躺椅前,見還是沒靜,便笑瞇瞇道,“哎呀,我本來是來告訴你個好消息的,如今看來,你是不興趣了!”
“哼,有什麼好消息?莫非是江逐月終于要上吊死了?”江飛冷笑道。
江夫人無語,“你與這麼個人賭氣作甚?左右是個不得用的,回頭攆出去就是,沒得氣壞了自己的。好了,我直與你說吧!你中意的那位趙容朗趙公子,他中了貢士了。”
“當真?”江飛頓時翻而起,臉上都是歡喜,“我早就說過了吧,他是有些真才實學在上的。偏生娘你……”
說到這,突然又沒了興致,蔫蔫的倒了回去,“他中了與我何干?他又不會娶我,怕是如今他該歡歡喜喜地去跟那柳啞提親了。”
想到此,就忍不住咬牙切齒。
“他來咱們府中了。”江夫人冷不丁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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