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來,就是想折騰趙宛舒,一樣能夠輕松出氣!
而且,若是把孩子給生了,趙宛舒那就是死死在手里了,指不定三房的那些賺錢的生計也能被弄到娘家去,讓娘家跟著一塊兒富裕!
這樣一想,這里頭的好真的是多多的。
趙清雪聞言,微微愣了愣,旋即在心底琢磨了一番。
把趙宛舒糟蹋了,嫁給個老了二十多歲的老男人,只能被鎖在深山里像是母豬一樣一個個的生孩子,可比之前那個計策要狠毒得多!
而且,若是說服答應了,那回頭四嬸還得激!
再來,也不用沾們家的手,就是真出事了,三叔怨恨的也是四嬸,跟們家無關!
眼神閃爍,看向趙李氏,“,四嬸這話也有道理。這嫁去別人家,到底是不如把人看在咱們眼皮底下來得順心,也了許多的變數。”
“這沾親帶故的,就是事發,難道三叔還能把親戚殺了,全給得罪了不?”
趙清雪為了嫁好人家,之前也是跟著趙容濤學了點東西的,這說話也是有點文縐縐的,但卻讓人聽得卻覺得有道理。
趙李氏也覺得這主意很好,又聽趙清雪勸自己,頓時看向眼神閃亮亮看著自己的馬翠翠,“老四媳婦,這也不是不行!”
“這也算是給你娘家那邊解決一樁難事,親上加親!”
若是事辦了,那家不但能得了江逐月的賞銀,就是大孫子也能進白鹿書院了,又拿著這把柄在手,以后江逐月還不得多多照拂。
還能得馬家那頭的激,而且趙三河真的敢補,馬翠翠為趙家人,那肯定得告訴自己的。
又能解決了趙宛舒這個眼中刺,出一口惡氣,也相當于又掐住了趙三河的一命脈了,讓他反抗不得。
就是辦砸了,那也是馬翠翠自作主張,是馬家的錯,跟沒有關系。
可以說,一屋子人,那都是心懷鬼胎,各有算盤!
馬翠翠得了首肯,本沒意識到自己被當了槍使,激道,“那,娘,這件事就給我了!我這就回娘家一趟,讓家里給想個轍,定然把這事兒辦得妥妥帖帖的。”
興高采烈地扭著部,小跑著跑回屋,跟趙四江說了聲,就快步往娘家分這個好消息。
趙清雪著歡天喜地的背影,微微勾了勾角。
趙宛舒本沒心思去關注趙家的小心思,現在很忙。
趁著日頭好,先把要送去平安堂寄售的止膏和牙疼給配置好,拿小陶罐一個個分裝好,然后琢磨著還能什麼新藥寄售換錢。
現在家里可正是缺錢的時候!
突然,外頭就傳來了聲,間或夾雜著喚,很是吵鬧。
趙宛舒探頭出來,就看到兩三個挽起袖子的大漢,正抬了個著膀子的男人進來,趙三河也在其中,面焦急。
趙宛舒:“爹爹,怎麼了?”
趙三河面變了變,朝揮了揮手,“你別出來,進去,這里沒你的事兒!”
這外頭都是著膀子的人,瞧見,對名聲不好!
他邊說,邊指揮著眾人把人放在正屋的屋檐下的涼。
村人邊手忙腳的把人放下,邊七八舌的討論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這瞧著像是有什麼疾啊,這廖老二干活最是賣力,就想著每日里能多掙銀錢的,若是他給倒下了,廖家下頭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和病臥在床的老母,這日子可怎麼過啊!”
“我看像是中暑,他剛才不是一直吐嗎?還說頭疼發昏,這才會暈倒……”
“不管怎麼樣,先請個大夫給看看才是正理!趙老三,你看?”
……
眾人把目落在趙三河上,畢竟是在他家干活病倒的,雖然牽扯不上,但到底一個村里的,若是不管不顧的,就太過薄寡義!
趙三河剛端了一碗涼茶出來,想給他灌,聞言,頷首道:“大夫肯定是要請的,先喝口涼茶緩緩……”
話音才落,就看那原本面紅的男人突然口吐白沫,呼吸急促,手腳痙攣抖,脖頸間青筋蹦現,甚是嚇人!
“都打擺子了,這廖小子不會真的要死了吧!”
“大夫,快請大夫,不然來不及了……”
場面糟糟得很,趙三河連忙要跑去請大夫,就看趙宛舒已經蹲在了廖小子邊。
“阿宛,你進去,這里就給爹!”
趙宛舒皺眉,摁住了對方的胳膊,手是滾熱燙手,也不避嫌,招呼道,“你們快把他的手腳摁住,別他!爹爹,快打盆涼水,拿壺黃酒來!”
“你個小娃娃瞎參合什麼?這就該請劉大夫來看!”旁邊的人急忙道。
“等劉大夫來,他人都要沒了!這是急中暑,必須盡快理,不然是要出人命的!”趙宛舒厲聲道,“聽我的就是了!”
這急中暑是高溫引起大量汗流失導致的,必須在第一時間搬到通風涼進行冷療法降低低溫。若是理不好,發展為重癥中暑,就有可能出現熱痙攣,熱衰竭,熱病。
現在已經出現了痙攣,要是再耽擱,后面就會有生命危險了!
眾人都被突然變臉嚇了一跳,趙三河想起兒子提過,阿宛是會醫的,總是不會害人的。
當下就聽從的安排端了一大木盆涼水來,又從灶房的柜子里拿了做菜的黃酒,“阿宛,夠不夠?”
“爹,你們給他用黃酒,特別是著重胳肢窩這些地方,注意給他扇風。不要讓他溫再升高!若是他喊,就兌點鹽水喂他喝,不要強喂,以免阻塞氣管!”
趙宛舒把廖小子的頭部墊高,擰了塊涼帕子擱在他頭上,細細囑咐一番,就急忙起,“我去抓藥煎藥!”
雷厲風行,作迅速,徒留下幾人面面相覷,惴惴不安,“這有用嗎?”
“若是出事,自有我擔著的!我們先照做就是!”趙三河著兒利落的背影,神堅定,拿起了手巾就開始給其降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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