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這是你要的五花,今天我早早就讓給留下了,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?還有我給買了三棒骨!”
趙榮康快步進了門,“爹和大哥回來了嗎?”
“哪兒那麼快,苗叔讓他家兒子趕車過去,這是去都得一個多時辰呢!”
“來回說也得三個來時辰。”趙宛舒接過五花看了看,見瘦相間,瘦多,頷首道,“就是這種的!”
“你們快去喝口涼水,我在水缸里面給你們冰著呢!我先去換個裳,等會出來做飯。”
他們三個都是一汗津津的,趙宛舒是不了汗水味,得回房去換件干凈服服。
不過,也沒兩件服,當初從江家離開就只穿了破爛服,后來回到家爹娘看不過眼給做了兩新服,為了這當時趙家上下都鬧了起來。
而好歹還有兩新服,家里其他人的服那真的是補補又三年的。所以,這回買回來的布,就先給家里人做了,的則是延后了。
快速換了服出來,就看趙榮貴正蹲在角落看那只被捆了腳的,見到出來,好奇道,“阿宛,咱們家咋有只啊?”
“上回你們不是覺得我做的豬肚香嘛?這回,爹和大哥回來,總是得吃頓好的,這我去跟苗叔家買的。就等著三哥你回來殺呢!”趙宛舒拿攀帛在背后叉綁好,開口說道。
“那好,我等會就去殺。”一聽說是晚上要吃的,趙榮貴頓時就來了神,拿了刀,倒提著就去角落殺了。
趙榮康跟在后進了灶房,討好道,“姐姐,我們晚上吃啥?紅燒嗎?”
“不,不吃紅燒,吃鍋包。”趙宛舒邊說,邊朝他抬了抬下,“你去燒火,先燒一鍋熱水把褪了,中午咱們隨便吃個面疙瘩,留著肚子晚上吃好點的。”
“好嘞!”趙榮康一聽到有好吃的,就顛顛兒地去燒火。
趙宛舒注意到他邊點火邊撓后頸,上前就去拉他的后領口,就看背后一整片都是紅彤彤的痱子,一層疊一層的,通紅通紅,甚至嚇人。
因為趙榮康時不時撓一下,皮上都是錯的撓痕,有些甚至還出了。
被趙宛舒發現,他有些尷尬,“姐姐,沒事,這就是熱的。別娘知道,回頭我涼涼一涼就好……”
趙宛舒睨了他一眼,“你和三哥肯定沒長吧!我早知道你們不會說,昨天就瞧見了,我今天上山給你們摘了些荊芥,晚點燒水一,每天多兩次,應該能好轉。”
“下回這種事就跟我說,忍著是什麼事,我總歸是個學醫的,難道還治不了你們這個,非得自己活罪!”
趙榮康眨了下眼睛,乖巧地點頭,“是我的錯,我這不是以為治不好嘛,我看大家都這麼長,天涼了自然就消下去了……”
“行了,你這長了痱子,就不好待在火堆前了,烤得發慌。這火也升起來了,我來燒水,家里有一捆荊芥,是要送去村長家的。你跑一趟,晚點回來就能吃飯了!”趙宛舒推了推他。
趙榮康自然是乖巧聽話的走了。
趙宛舒手腳麻利地裝好滿鍋的水,旁邊的小灶則是生了火去煮大骨,做個底料湯水。
等到水熱得差不多了,趙榮貴也已經殺了,進來提了熱水出去扯了,多余的熱水趙宛舒用著泡了荊芥在旁邊放著。
趙宛舒則是開始扯面疙瘩了,用熬得淺薄的大骨湯做底,把面疙瘩打散,快出鍋的時候扔點青菜進去,撒上蔥花,就是清清涼涼的面疙瘩湯了。
這時,趙榮康也回來了,給林彩云送了飯后,幾人并著桌子吃了午飯,趙榮康和趙榮貴就要準備下午出去的材料了。
趙宛舒先把人給拉住了,“三哥,廚房里有一鍋水,是給你小康準備的,你們拿水,就有痱子的地方都給,沒有痱子的地方著也能涼快些。”
趙榮貴憨厚地應了聲,就提著荊芥水跟趙榮康去旁邊洗了。
趙宛舒則又去撿了點小甘、婆婆丁并著金銀花、干草煮了一鍋熱茶。
趙榮康兩個人每天都得在太底下曬,是用荊芥還是不頂用的,還是得熬點涼茶喝一喝的,清熱下火。
趙榮康出來時,已經換了服,看到趙宛舒就雙眼發,“姐啊,這什麼水啊,了好舒爽,涼涼颼颼的,我上這些紅疹都不疼不了。”
“你有什麼事兒提前同我說,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!”趙宛舒點了點他的腦門,“喏,等會你跟三哥帶著這個一道兒去吧!今后喝點酸梅湯,喝這個。”
趙榮康打開竹筒看了看,里面都是褐的,聞著味兒卻是淡淡的藥味,不見苦味。
“這是什麼?”他打開嘗了嘗,“味兒還怪甜的,姐你放糖了啊?咋味兒這麼奇怪……”
可能是喝不慣,加上甘草的甜味太膩,他忍不住抖了抖。
“那不是糖,是甘草的味兒。這東西涼茶,我放了點藥草,味兒可能有點沖,但這個滋降火,你多喝點,回頭配合著荊芥水洗澡,過不了兩天痱子就會褪下去的。”趙宛舒說道。
“真的啊?”趙榮康驚喜。
他這兩天是真的不了這痱子,倒不是疼,就是,而且一出汗,就是又又疼,偏偏他還不能撓,撓了傷口破了更疼。
他眸子轉了轉,“姐姐,這個去痱子那麼好,要不回頭我們賣這個涼茶吧?現在咱們山上也沒有梅子了,這酸梅湯鎮上到都有,倒不如換這個。”
“姐姐,好不好,你給我配藥茶包,我去賣,咱們做個獨一品的涼茶。涼茶肯定是沒人能夠學的,咱們能做個長久生意。好不好嘛姐姐?”他討好地拉著趙宛舒的角。
趙宛舒了趙榮康的腦門,“你現在是鉆到錢眼里了。你剛才不是覺得這涼茶難喝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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