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宛舒上前一步，在把脈看診前，還是先說明了下自己的況。

“柳小姐，我沒有府頒發的行醫文書。但我的規矩是，若是看不好人，我是分文不取的。但行醫期間，是我的責任我不會推卸，但不是我的原因也莫要給我扣鍋，更不準禍及我的家人。”

趙宛舒就是因為醫鬧才殞命穿越的，可不想在古代再來一遭。所以特地先行說明況！

“呵，你無證還敢看病？你的命有柳伯父一頭發重嗎？”江逐月忍不住冷笑。

“江逐月，你不說話沒人當啞。要麼你來把人治好，要麼你現在就滾。”趙宛舒煩死了江逐月的胡攪蠻纏，“人柳小姐這個當閨的都沒吭聲，你算哪門子的親戚，在這指手畫腳？”

“莫非這里是江府，而非柳家？”

“你——”江逐月被兌得臉都青了。

剛要說話，就聽柳蕊地回道，“我，我答應，只要、只要我爹爹、沒事……”

管家也急忙道，“是的，我們老爺病了許久了，多大夫沒看過。我們都是省得的，姑娘還是快給我家老爺瞧瞧吧！這病可耽擱不得啊！”

管家也不滿意江逐月的蹦跶，要不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，要給夫人在手帕跟前做臉，他都要忍不住趕人了。

趙宛舒斜睨了眼氣河豚的江逐月，還是很滿意柳家上下的態度的，抬手開始給柳慶云把脈，又翻看了下柳慶云的眼皮子，查看了口中舌苔等等地方。

柳蕊張地看檢查了一遍，想要開口，卻又漲紅著臉不敢開口，還是蕭承煜問出了心中的焦灼。

“趙姑娘，我老師是什麼病？可看得出來？”

趙宛舒卻是開口問起了別的，“柳先生這病了多久了？”

柳蕊求助地看向管家，管家立刻回答，“我家老爺這病有五六年了。記得當時老爺剛用過晚膳在家中散步，突然就腹痛難忍，捂著肚子就痛得打滾，我家老爺向來康健，便是再如何，也是能忍疼的，還是頭回這般。”

“當時，小姐都給嚇壞了！”

像是想到了什麼，他憐惜地看了眼旁邊拼命點頭附和的柳蕊，也是臉慘白，想來也是對當時的景心有余悸。

“那次發作了多久？”

管家遲疑了下，回道，“大概有半刻鐘有余。”

“那這時間也不算短了。那這幾年期間，一般多長時間發作一次？一次發作多多久？一共又發作了多次？可還有印象？”

趙宛舒一連問了一大串問題。

管家盡職盡責地回道，“頭幾年發作得不多，一年也不過一兩回，但后頭就越發的頻繁了，每年至發作五六回，今年才不過年中就發作了四次了，且時間也不固定。”

“至于多次，老奴還真沒數過。”說到這，管家就有些愧疚。

現在不過是年中，就發作了四次，這次數已經不了。

趙宛舒心中沉，剛要開口，就聽柳蕊突然細聲細氣地道，“十八次。”

“什麼？”

柳蕊鼓起勇氣，看向趙宛舒，“爹、發作、十八、次。”說完，又像是被刺了一下，飛快地轉開了視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