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,快把人抬進來!”范大夫急忙招呼他們把男子安置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,邊有條不絮地吩咐藥,“青竹,快拿止藥過來。”
小藥青竹應了聲,迅速地把止藥遞過去。
但額頭傷口太大,鮮橫流,藥撒上去很快就被沖散了,本無法在傷口停留,而傷口吸收不了藥,就無法止。
那家仆急得直跳腳,“我家爺的命可金貴著,你不是這里治外傷最好的大夫嗎?你到底行不行?我家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你擔當得起嗎?”
這年輕男子,范大夫也不敢反駁。
“這傷口豁口太大,我也是沒辦法,除非有金瘡藥,這普通的止藥本就不頂用!”
“要是帶了金瘡藥,我們還需要你這庸醫嗎?”家仆咬牙切齒,“老頭,要是救不了我家爺,你們這醫館也別想開了!”
范大夫臉鐵青。
趙宛舒走到兩人邊,把方才那罐止藥膏遞了過去,“范大夫,你試試這止藥膏!”
范大夫沒好氣地瞪了一眼:“小姑娘,你就別添了,趕走!這里不是你該待的地方!”
這已經是一灘泥潭了,這年輕男子著華貴,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人家的,要是人真在醫館里出事了,恐怕在場的人都逃不了。
這小姑娘還跳進來干什麼!
旁邊的家仆看了過來,他已經是急病投醫了,本不管三七二十一,一把奪過那藥膏,狐疑地看了眼趙宛舒,“這藥膏真的管用?真的能治好我家爺?”
“你知道我家爺是什麼人嗎?若是治不好,你仔細……”
趙宛舒看了眼滿臉鮮的男子,不滿他的威脅,冷聲著攤開手,“這又不是神藥!我只是給你們提供個途徑,可沒保證一定能治好。”
“你要是這麼威脅我,那你就把藥還給我,你自己去尋金瘡藥給你家爺藥到病除吧!”
家仆一噎,惡狠狠地瞪了眼趙宛舒,把藥塞給范大夫,“快,老頭,趕給我家爺止!”
范大夫無奈接過,挖了一大把藥膏,膏粘稠,像是糯米糊糊,黑乎乎的,散發著藥的清香,把藥膏糊在傷口上。
趙宛舒:“把藥膏糊得薄一些,在傷口鋪展開,讓創面全部都能到藥膏……”
范大夫聽著的話,慢慢在傷口涂抹均勻,但心里卻是不抱希的,這傷口那麼大的,流那麼急,再好的藥都會被重開的。
可止不住,這命就堪憂!
但奇跡卻在眼皮子底下發生了。
藥膏在糊第一層時,還會有流出來,但等他糊第二層時,藥膏融化,化一張薄薄的紙一樣,晶瑩剔的,把整個傷口都給裹住。
而神奇的是,傷口的也慢慢止住了。
范大夫也驚呆了,“居然真的止了……”
他平生第一次見到這麼快的止藥,他著手里還剩下小半罐的止藥膏,頓覺沉甸不已。
“止住了,止住了!爺有救了!”家仆滿臉喜,一直吊著的心不由緩緩放下,他急忙催促,“范大夫,快,快救我家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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