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榮貴和趙榮康送完藥膳,就照舊去了老地方擺攤,這回增加了涼菜作為主打,本來被酸梅湯分流走的人氣也給喚回來了些。
人都有好新鮮的勁兒,聽說這涼菜是南方傳來的,還是百花鎮獨一份兒的,就吸引了不嘗鮮的人。
關鍵是,這涼菜口味厚重,符合北地人的胃口。
在夏日里,一口涼菜吃下去,脆爽涼口,又酸又麻又辣,非但讓人不覺得難以下咽,反倒是刺激得人脾胃大開,就著饅頭清粥更好下飯。
涼菜很快就吸引了不客人,其中覺得口味好的,還張羅給了親戚鄰居。
接下來幾日,生意出乎意料的紅火,每天掙回來的錢也越發多了,連帶著酸梅湯的生意也變好了許多。
趙容朗上的傷也終于在趙宛舒配置的止藥膏的作用下,慢慢好了起來,從勉強能下地走到而今的行自如。
而趙容朗能下地的第一件事就是提出了回學堂上課,他一病就是數十日,落下了不課程,哪怕每日都有溫書,但心里卻還是很忐忑,只想盡快回學堂。
趙榮康在飯桌上第一個表示支持,豪氣萬丈地拍著小脯,“二哥,你好好讀書,別擔心錢的問題,我們現在有錢了!”
“我最近跟三哥掙了十兩銀子了,以后會掙得更多的。”
“二哥,聽聽,咱們小老板可是發了話的。你別擔心錢財問題,只管讀圣賢書,家里供得起你。”趙宛舒笑道。
趙容朗無奈地夾了一筷子給兩人,“那我就提前謝謝你們了。不過,你們也別擔心我,該花的銀子就自己花,我還能顧得來自己。”
趙容朗不是趙容濤那樣啃老的,他一直有給書局抄書,雖然給的錢不多,但卻也夠自己的日常筆墨花銷。
頓了頓,他看了眼趙宛舒禿禿沒有任何裝飾品的發鬢,“阿宛,咱們家的債務托你的福,已經清掉了。”
“阿宛,對不起,以前家里窮,讓你必須拋頭面去給人看病……以后,家里都有哥哥,我們會鼎立門楣的。你別擔心,好好在家!”
趙容朗最愧疚的事,就是必須讓阿宛拋頭面去看病。
這年頭,雖然大夫難尋,但是有行醫文書的都是男丁。
本朝雖然對子限制雖然沒有前朝多,但卻也不建議子拋頭舍面出去做鈴醫行買賣的。
孩兒家家就該被家里養著。
只有那家里窮困的,才會讓子出去做行當。這樣的孩兒家,以后如何能尋到合適的好人家?
每每想好這些,趙容朗心中就倍煎熬。
“二哥,這跟你們沒關系,我就是自己喜歡行醫……”趙宛舒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。
年時并不喜歡當醫生,只是爺爺讓學,就去學了。但后面慢慢接得多了,救治了那些陷病危的人們時,對方康復后的激,讓覺自己是被需要的,那時候的就不是任何事能夠比擬的。
久而久之,就喜歡了這個職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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