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話,警察遲疑了幾秒,聲追問道:“陸正南是段夢雨的丈夫,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
“因為不那個男人了唄。”段強悠然地淺哼一笑,解釋道,“如果警方不相信的話,我姐可以親自跟你們視頻,但是一定要背著陸正南,不想暴自己的行蹤。”
語畢,陸正南的怒意飆升到極點,他憤恨地轉離開了段家。
陸正清隨其后,剛要開口安他一句,就見陸正南苦一笑,幽幽地說:“沒想到,當真這麼絕!”
按照段強的說法,在離開之前,早已想到自己會去找,所以才特意留下視頻,還說要警察背著自己和聯系,簡直冷酷得不可思議!
然而,陸正清卻覺得事有蹊蹺,夢雨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,實在有違常理。
“正南,夢雨這麼做一定有原因,不是那樣的人。”陸正清神篤定,苦口婆心地說,“當務之急是趕找到,至于其中緣由以后再說。”
陸正南若有若無地彎了彎線,素來清冷的雙眸更加幽暗深邃。
看守所里。
律師第一時間和段天華見面,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做了詳細的匯報。
“段總,您的兒留下離婚協議書之后,就和江默川一起出國了。上午,陸正南來找過段小姐,但是沒能得到半點兒消息。后來,陸正南急得直報警,不過警方也沒搭理他,現在他完全無計可施。”律師一五一十地說道。
聞言,段天華頓時喜上眉梢,夢雨終于徹底離開陸正南,斷絕了和陸家的聯系。這一秒,是他被關進看守所之后,心最好的時刻。
今后,只能是段家的兒,跟陸家沒有半錢關系,下半輩子還有江默川陪在邊,自己也能夠放心了。
想到這里,段天華得意地一勾,角出一抹計得逞后的詭笑。
回寧城的路上,陸正南和陸正清一直忙著打電話,分別派人去尋找夢雨的下落。
“玉海,夢雨瞞著我出國了,麻煩你盡快幫我找到!”陸正南的聲音似乎發自嚨的深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里蹦出來的,染著難以掩飾的慍怒。
王玉海簡單問了一下況便掛斷了電話,開始利用他的人脈,著手尋找好兄弟的妻子。
隨后,陸正南又聯系了一些私家偵探,以重金酬謝為條件,讓他們抓行。
陸正清在國外有一些相的朋友,打電話托他們在當地找些得力的人,不惜任何代價都要把段夢雨找回來。
兩個人忙了大半天,直到夜幕降臨,依然沒有放棄部署人馬。
三日后。
莫邵天的案件再次開庭,控辯雙方將手中所有的證據呈堂,對兩位被告進行最后一次審問。
檢控目不轉睛地盯著莫邵天,正道:“上次庭審時,你對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,同時提出陸正南指使你誣陷第二被告段天華,所有的罪行乃你一人所為,與第二被告無關。莫邵天,你說的一切屬實麼?”
莫邵天用力地點點頭,鄭重其事地說:“屬實!”
事實上,這段時間,控方并未找到段天華參與殺人的有力證據,本想再從莫邵天的里套出點兒有價值的容,結果他的供詞沒有任何變化,仍然一口咬定是陸正南指使他那麼做的。
與其說檢控能借這次機會問出什麼,倒不如說他只是在被無奈之下,例行公事而已。
正因如此,檢控無法繼續抓著他們不放,悻悻地做完結案陳詞后,安靜地等待法庭宣判。
莫邵天的律師自知他難逃死罪,象征地懇請法庭從輕發落,之后便沒再說些什麼。
到段天華的辯護律師登場,他清了清嗓子,看著手里的資料,一字一句地說:“本案第一被告莫邵天主承認罪行,并代命案與我當事人段天華無關。鑒于我方證人段夢雨曾指證,陸正南為了實現救出陸正芬、報復段天華的目的,教唆本案第一被告陷害我當事人。而且,控方未能提供有關我當事人殺人的證據,懇請法庭判定我當事人無罪。”
須臾,法與其他審判進行商議后,宣讀了對兩個人的判決。
“第一被告莫邵天,多項殺人罪名立,綁架罪名立,數罪并罰,依法判莫邵天死刑,剝奪政治權利終。”
聞聲,站在被告席上的莫邵天霸氣地掃視全場,邪佞的臉上全無半點悔意,表現得視死如歸。
段天華出似笑非笑的表,直了腰板,一眨不眨地盯著法。
“第二被告段天華教唆殺人證據不足,本庭宣布段天華殺人罪名不立……”
由于他同時涉嫌寶石失竊案,所以無法即刻當庭釋放,需要等到寶石案庭審完畢后,再決定是否將他繼續扣押。
即便如此,坐在聽眾席中的徐友琴和段強仍然開心不已,兩個人用力朝段天華揮手,眼眸中泛起了晶瑩的淚花。
徐友琴握著兒子的手,哽咽地說:“你爸沒事兒了!他沒事兒了!”
“媽,等寶石的案子審完,我們就接他回家!”段強神篤定,激地說道。
與段家人相比,陸正南兄弟二人的反應則是郁悶至極,他倆聽到審判結果后,面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幕。
“段天華真是命大,居然罪了!”陸正清憤憤不平地評價道。
陸正南的角緩緩地牽起一抹苦的弧度,若有所思地說:“夢雨要是知道他爸沒事,應該會很高興吧。”
陸正清聽到這話,眉微微擰了一下,一張一合,猶豫了半天,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。
誠如正南所說的那樣,夢雨離開之后,段天華是否會被定罪,他似乎并不關心。
事實上,陸正清很能理解他的心,歷盡千辛萬苦才查出幕后主使者,卻因為夢雨的突然消失,讓整件事失去了最初的意義。
即使段天華被定罪,現在的他也無法幫夢雨分擔痛苦,共同熬過難捱的日子,為彼此溫暖的依靠。
想到這里,陸正清無奈地搖了搖頭,一聲嘆息卡在嗓子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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