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初想繼續聽下去,但是書房里的周聿桉好像發現了門口有人,此刻腳步聲正在往門邊近。
“洗完了”門被人從里邊推開,果不其然見到的是黎初。
“嗯,我洗完發現你不在房間。”剩下的話沒說,周聿桉也懂。
小姑娘的意思是自己不是故意在門口聽的,是因為洗完澡發現自己不在房間,出來找結果不小心聽到了他在打電話。
“好,沒關系。”
“走吧,帶你回房間睡覺。”手機已經被周聿桉放進口袋,男人自然而然牽起黎初的小手掌,帶著人重新回到主臥。
不知道為什麼,黎初總覺自己這幾天和周聿桉都相模式怪怪的,男人對自己好像越來越強勢。
難道是這兩天自己傻慣了,現在自己一下子清醒了,但周聿桉還沒反應過來
黎初心里有一堆疑問,本沒有心思睡覺。
“周聿桉,你沒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嗎”看著在另一邊鎮定自若給自己沖泡的男人,黎初開口。
“氣這樣,連‘哥哥’都不了”
這兩天,黎初喊他喊得都是“哥哥”,周聿桉十分用。
現在小姑娘一喊全名,他還有點不習慣。
男人把手里沖泡得溫度剛好能口的牛遞給黎初,結果小姑娘扭頭,鬧起了脾氣。
“把它喝了,我就告訴你。”
那點小心思,周聿桉哪里看不出來。
兩分鐘后,周聿桉收走了被喝得一滴不剩的空杯子。
從洗杯子到放杯子,黎初眼睛都黏在周聿桉上,生怕人反悔。
男人全程都慢條斯理,每個作都著穩重。
洗完杯子,著床上小姑娘的下一記深吻,才愿意開口。
“商七真實份是國際上一個組織的雇傭兵,他是有目的的擔任黎家的保鏢。”
即使剛剛在書房門口,聽到周聿桉的吩咐的時候,黎初就猜的出那時他口中那個要讓人調查的“他”是誰,但是現在聽到周聿桉親口告訴自己時,黎初依然覺不真實。
“雇傭兵....為什麼.....”黎初搜遍自己從小到大的記憶,也不曾記得自己或者家里與雇傭兵有沾染上任何的關系。
“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”
聰明如黎初,前段時間商七突然反常很出現在自己面前,便猜到應該是周聿桉的手筆。
當時以為是狗男人吃飛醋,就沒多管。
現在想想,估計是早就察覺到了商七份的不簡單。
“一個多月前。”
“我傷那次”
“嗯。”即便是周聿桉,也不由慨這小妮子反應真快。
果不其然,黎初很快便聯想到了自己傷的罪魁禍首。
“你不要跟我說,當時公司樓下那輛失控的平衡車也是商七的手筆。”
“我的寶貝真聰明。”事已至此,周聿桉沒想繼續瞞下去,也瞞不下去。
“為什麼”那是陪伴長大的年,現在告訴一切都是假的,黎初不想接。
一種自己一直堅信的東西正在崩塌的覺,小姑娘眼眶已經開始紅潤,倔強地看著周聿桉。
想要他告訴自己剛剛是在跟開玩笑。
“黎初,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之所以有聯系,百分之九十五都是靠利益掛鉤。”
“你被保護的太好,看到的都是真誠的一面,可是實際上,大部分都是虛假的。”
“權衡利弊才是這個世界的常態。”
如若不是黎初太過聰明,周聿桉本不會跟講這一席話。
這個時候,他寧愿笨一點,這樣,世界對的傷害,便能一點。
隨著年歲的增長,黎初知道周聿桉說的不是假話,但是為什麼偏偏是商七。
這個在長歷程中扮演一個很重要份的朋友。
“他不是那種虛偽的人。”幾千個日夜的相,讓黎初本能從心底里相信商七不是虛假的。
那種下意識的關心,以及自己每每因為傷時張的緒,怎麼會是裝的。
比起冷冰冰的證據,黎初更愿意相信自己的。
“是嗎”聽到自己心尖上的人如此維護另外一個男人,周聿桉涼薄的聲線縈繞在黎初上方。
廢話不多說向來是他的風格,只是沒想到有一天會用在黎初上。
“這是平衡車的證據,上面最終顯示的ip地址在霧都。”
“這是那天晚上他帶走你全程的視頻。”
周聿桉拿起手機,翻開把商七的背叛真真切切擺在黎初面前。
“黎初,如果讓你相信好的前提是你會到傷害,那我會為那個打破你好幻想的人。”
月傾瀉的寂靜夜晚靜謐無聲,只有皎白的月亮如輕幔傾灑而下。
男人開口時,聲音中帶著不可抗拒的低沉與沙啞,同時也著一扭曲的溫,仿佛隨時都可能失控,但又在失控的邊緣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。
今晚的周聿桉,是黎初之前從未見到過的。
危險,冷淡,溫和,犀利。
“你也是某個組織的人”知曉繼續討論商七這個話題,周聿桉會變得更加危險,黎初選擇切換另外一個問題。
“是。”沒想到的是,周聿桉竟然如此爽快就回答了自己。
不愿讓小姑娘一步步猜,周聿桉自己坦白,講起了平日里鮮提起的往事。
“15歲那年,我失蹤過,當時被賣到了國外街頭,后來被當時那個組織的負責人收養,我才能夠存活至今。”
短短幾句話,涵蓋了男人最晦暗的幾年。
原來是這樣,怪不得至今國的人都不知道周聿桉失蹤那幾年都去了哪里。
“你的組織跟商七的組織是死對頭”
這個問題,黎初問得心里沒底,也只是猜測。
“對。”
“那商七怎麼會選擇黎家”那是周聿桉和商七他們各自兩個組織的恩怨,跟黎家又有什麼關。
“我已經讓基地的人去查了。”
周聿桉也想不通商七來黎家的目的,所以今晚黎初才會在書房門口聽到周聿桉那句話。
“那漾漾呢”
相較于此,現在更加關心自己從小玩到大的閨現在怎麼樣了。
沒忘記,周漾已經跟自己失聯有一段時間了。
“在意大利,養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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