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這意思，多有點道德綁架了。

院長哼了聲，對著秦正雨倒是有點客氣，對于賀鳴這個假冒偽劣的狗東西，沒有半點好。

“你是怎麼回事？我做事，還用你教？賀鳴，你別忘了，你是怎麼離開醫院的。還有今天這事，如果不是有小雨陪著過來，你連這道門都進不來。出去吧！”

院長冷了臉說，不止把賀鳴趕出去，也順帶讓秦正雨離開。

上面的事，他都不能隨便打聽，怎麼可能會告訴給他們？

“院長是什麼意思？有點權利，就這麼一言堂嗎？”

賀鳴惱火得很，“就算我已經離開醫院了，可我之前那些年，沒有功勞，也有苦勞……”

秦正雨紅著眼圈，心中想著父親的事，這會兒心不好，也沒心思聽他再叨叨，直接一句話懟回去：“你一切都是假的，能有什麼勞？費心費力騙人的勞嗎？！你證是假的，醫也是假的，過去那幾年，你一臺手都沒有上過，還要剽竊別人的論文。”

啪！

賀鳴一記耳打過去，黑著臉，惱怒：“秦正雨！你跟我說話，怎麼敢是這種態度？是，過去我一切都是假的，可你又怎麼樣？你是真的，還不是被開除了。還有，現在的事，我說了算，由不得你不同意！”

他氣沖沖離開，臨走前看了一下這片地方……監控死角，沒人發現。

秦正雨捂著被打的臉，眼淚再一次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似的，往下掉。

后悔了，可是，還來得及嗎？

……

外婆已經能到樓下公司里散步了，坐在水池邊，手中拿了一袋魚食，樂呵呵的喂著水池里的魚，看起來歲月靜好。

旁邊的小路上，有醫生或者是護士急匆匆的來來往往，外婆都很善意的看過去，滿眼慈祥。

突然，一個沖過來的人影摔倒在面前，外婆嚇了一跳，下意識手去扶：“小伙子，你這是怎麼了？走路要小心啊！”

賀鳴摔倒了，又爬起，一把甩開外婆的手，惱火的說：“死老太婆，我用你管？！”

里罵罵咧咧的，很快出了醫院。

他剛走時間不長，秦正雨也開車離開。

十分鐘后，周行野與紀雀來了醫院，紀雀沒有第一時間去病房，而是找了院長：“今天有什麼奇怪的人來過嗎？”

院長看到紀雀就高興，這才是真正的救人命的國醫圣手啊，尤其現在，紀雀都了醫院里的寶貝了。

之前曾得指點過的醫生，名程林林的，現在已經是院中屈指可數的大拿了。

這也由此可見，紀雀的醫，得高到什麼水平，甚至連醫組那邊的祖宏，給院長的覺，紀雀都是以平輩論的。

這也太厲害了！

想到這些，院長對待紀雀的態度，完全比對待自家孩子還要更溫和：“雀雀說的奇怪的人，指的是什麼？”

“不正常的，反常的。”

紀雀坐下，周行野拿瓶水，瓶蓋擰松了遞給，紀雀接過去，喝了口水，繼續聽著院長說。

院長把自己知道的況，都說了，最后又加了句：“不過，在你們到來之前，秦正雨跟賀鳴回來過，他們兩個鬧著想要見秦明河，我沒同意，他們就離開了，這算不算是反常的況？”

“算。”

紀雀坐在椅子上，將水放到一邊，周行野旁聽，他覺這個時候都用不上他。

麻煩啊。

朋友太厲害怎麼辦？

他都無用武之地了。

紀雀正事說完，又到院長說，院長著手手，臉上帶著笑，很是期待的問：“雀雀，我們現在醫院的好醫生不多，對這方面的人才缺口也比較大。你看，你既然能帶一個程醫生，不如，再幫我們多帶幾個徒弟？”

紀雀搖搖頭，慢聲說道：“院長，我不帶徒弟，也帶不好徒弟。”

院長急了：“這，這你指點的程醫生好啊……”

“程醫生是祖宏帶的。這樣好了，院長可以再去找祖宏，跟他說一聲，讓他多帶兩個徒弟就行了。”

紀雀輕描淡寫的說，看看時間，已經快到下午四點鐘了。

“說得輕巧，祖先生要是愿意再帶，我不得呢。可祖先生那邊不帶了。”

院長也是個可的小老頭，一邊嘀咕一邊說，就差眼淚汪汪的求了，“祖醫生能帶程醫生，我就很高興了，哪敢再提別的條件？”

紀雀起，打算走了：“這樣吧，他雖然工作忙，三個徒弟還是行的。我跟他打聲招呼，你再挑兩個人給他，你覺得怎麼樣？名額嗎？”

啊這，真的嗎？

院長這一激，差點高興得跳起來：“不不不，有兩個就很多了，這不，這一點都不。”

這就是天上掉餡餅啊，真是太好了。

周行野看著這一幕，心下也高興。

他的小姑娘真厲害，以后，他可真就靠護著了。

吃飯這事，看來要提上日程。

走出院長辦公室的門，還能聽到院長正在激的打電話挑醫生了，周行野笑了笑，手拉過耀眼的小姑娘，把擁在懷里，兩人慢步往外走。

“怎麼了？”紀雀抬頭問，腦子里現在好多事，最主要的，還是那些藥劑，藥品。

也不知道，對方把這醫院，滲到什麼程度了。

周行野眸溫和，嗓音中也有著細細的笑意，也更是心得一塌糊涂：“雀雀一心為院里謀福利，這高風亮節的神值得表揚。可我家雀雀也不能白干活啊！這樣，不如我跟院長提提，給你一個副院長的位置？也是名譽院長了。”

別小看這名譽院長，整個軍區醫院，至今連一個也沒有。

當然，如果祖宏肯來，那肯定是行的。

說曹，曹就到。

紀雀還沒答應，祖宏來了電話：“小七，聽說你罕在京城的軍區醫院。你先別走，我馬上到。我這里有幾個醫學上的難題，跟你討論討論。”

小七，是祖宏對的稱呼。

祖宏是個很嚴肅的小老頭，平常總戴著一副老花鏡，無論是專注救人，還是專注攻克難題，都顯得很厲害。

但唯獨面對紀雀時，那老臉能笑開了花。

兩人，是忘年。

“老頭，你一把年紀了，總是跑，吃得消嗎？”

醫組是在M洲，祖宏從M洲跑過來，一路上也很折騰的。

祖宏剛下飛機，風塵仆仆，但得很：“瞎說什麼大實話，我這板實得很呢。剛剛你們醫院的院長還給我又推了倆徒弟，我本來不想要的，可看在你的面子上，還是收……咦？你們是誰？為什麼擋我去路？別搶我手機，啊，把我手機還我……”

對面興的聲音突然驚，又很快中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