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玉頓了下,默默遠離顧行舟。
實在不明白,隻是得近了一些罷了,他居然就開始衝了。
顧行舟改為平躺,著帳頂平心靜氣片刻。
程玉決定和他說些正事。
“前兩日興王和宣王叛之事,王爺沒有傷吧?”
此事鎮的極快,幾乎前腳剛知曉興王和宣王闖宮,後腳便有人稟報此事解決了。
速度之快,令人咂舌。
人人都沉浸在喜悅裏,程玉分了點神給顧行舟,擔心他傷。
顧行舟道:“自然沒有,連本王的角都沒到。”
頓了頓,他又說道:“不過你若是想親自檢查,本王也樂意。”
見他如此不著調,程玉哼了一聲:“檢查就算了。”
“那麽,讓本王檢查一下阿玉?”
“不要!我要睡了!”
程玉迅速翻了個,顧行舟卻從背後上來。
他呼吸很輕,慢慢環住,裏被開,不知何時變得火熱的大掌在肚子上。
程玉呼吸加快,微隆的肚子也起伏著,仿佛是跳的心髒。
“真的變圓了,”顧行舟啞聲道,“阿玉辛苦了。”
許久沒有這麽親接,程玉渾不自在,抿道:“你的手拿開。”
“再一會兒,”顧行舟蹭蹭的頸窩,“孩子肯定也想念他的父王了。”
見他沒有別的意圖,程玉便默不作聲了。
說起名字來:“這幾日,我想了個字,覺得很適合做孩子的名字。”
顧行舟興趣地問:“什麽字?”
“澈,清澈的澈。”
顧行舟思忖片刻,問:“為何喜歡這個字?”
“澈,水澄也,水能載舟,和你的名字很相配。”
顧行舟補充下半句:“亦能覆舟。”
“不許挑刺,總之我喜歡這個字。”
顧行舟笑道:“好,那就顧澈?”
“有些簡單了,”程玉歎了口氣,“我想再加個字,但是一直沒想出來。”
顧行舟道:“那就以後再想,不著急,你懷著孕,不要過多思慮。”
程玉:“我和你說這件事,就是讓你去想。”
“好好好,本王一定取一個讓阿玉滿意的名字。”
程玉很不滿意:“上次你說要取四十個名字的,我現在連一個都沒瞧見呢。”
“有這事?”顧行舟故作茫然,“本王不記得了。”
程玉擰了下他的手背:“可以鬆開了吧?”
顧行舟依依不舍地將在肚子上的手上移,剛好卡在中間的位置,進一步是綿,退一步是孩子。
程玉咬了下:“不許抱我,得我快不過氣了。”
“行吧。”
顧行舟很好說話地收回手。
程玉剛鬆了口氣,便聽見後窸窸窣窣的靜響了一陣。
狐疑地翻了個,便見顧行舟得隻剩裏了,下意識捂住眼睛。
“登徒子!”
顧行舟無奈地歎了口氣:“快到冬天了,難道你讓本王穿這麽多裳睡覺不?”
“而且,你又不是沒見過本王赤……”
程玉及時捂住他的。
顧行舟輕而易舉地將的手握住,低笑道:“這段時日,本王勤於習武,阿玉要不要檢驗一下果?”
“不用了,”程玉眼睫微,“我想睡覺了。”
顧行舟刮了下的鼻尖:“真是不經逗。”
他重新將抱,笑道:“再過一個半月便親了,阿玉高不高興?”
“高興,”程玉打了個哈欠,“但是我真的困了。”
顧行舟幽幽地歎了口氣:“還沒說幾句話呢。”
程玉控訴道:“方才你剛來的時候還讓我繼續睡呢,我說了這麽多,已經很給麵子了。”
“是是是,本王錯了,”顧行舟吻向的,“向你賠禮道歉。”
長長的吻之後,程玉了無睡意,被潤澤過的瓣豔滴,那雙桃花眼也閃著人的彩。
長指拂過芙蓉麵,引來一陣栗。
“阿玉好,”顧行舟癡迷地著,“真想和你黏在一起,永遠不分開。”
他的語氣格外蠱,程玉臉上發燙。
“不許說這些不著調的話。”
顧行舟問:“哪裏不著調了,本王明明是在吐心聲。”
程玉嗔他一眼,“黏在一起”四個字,怎麽聽怎麽不正經。
“不過既然阿玉誤會,本王願意將錯就錯,和你黏在一起。”
“黏”字說得又輕又快,聽起來莫名像“連”。
“我不理你了,”程玉翻背對著他,“我真的要睡了。”
顧行舟搖頭失笑:“本王還沒做什麽呢,反應這麽大。”
程玉便想起他提起的湯池來,現在天時地利都有了,真怕他直接將抱過去。
想了想,警告道:“你真敢做什麽,我就喊人了。”
“不做,什麽都不做。”
他語氣認真,程玉正在思索要不要相信他的話,顧行舟繼續說了下去。
“本王已經想好了,等房花燭夜的時候再做,隻有一個半月了,本王等得起。”
“至於湯池……”他咬住的耳朵,“等回門的時候。”
程玉心尖一:“你、你每日都在琢磨什麽……”
“自然是琢磨著怎麽取悅阿玉,”顧行舟一本正經道,“為此本王特意研究了一番避火圖,一定讓你流連忘返。”
程玉抿了,終於發現,越是害,他說得越是起勁。
想到這裏,決定反守為攻,一本正經道:“所以王爺才勤於習武的,因為看過避火圖之後力無發泄?”
顧行舟愣了下,笑道:“算是吧,不過本王也會想著你自……”
“”字被程玉及時捂住。
臉上燙得不行,他怎麽什麽話都往外說!
決定不說這個了,從枕下麵出一枚香囊。
“這幾日閑來無事繡的,送給王爺了。”
借著淒寒月,顧行舟看向香囊,兩條魚在蓮葉間遊來遊去。
在他開口之前,程玉率先出聲:“是魚戲蓮葉間,王爺若是敢說別的,我就不送你了!”
顧行舟偏要說:“好,不是魚水之歡,是魚戲蓮葉間,本王記得了。”
程玉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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