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換條件，顧行舟很爽快地將皇帝的事告訴了。

    “前兩日父皇夜三，次日上朝時依然紅滿麵，所以本王便知道他吃藥了。”

    聽到夜三的時候，程玉便捂住耳朵了。

    還以為顧行舟發現了藥，沒想到竟是因為這種事。

    顧行舟沒再多提，這不是什麽彩的事，作為兒子，他也覺得丟人。

    他問：“時間還早，要不要再睡會兒？”

    被他纏著說了這麽久的話，程玉早就不困了，輕輕搖了下頭。

    “不睡了。”

    顧行舟便抱住了，低聲問：“阿玉什麽時候知道自己有孕的？”

    “第一次在桃花源見梁衡的時候，他會些醫，幫我把脈的時候知曉的。”

    顧行舟算了算日子，冷哼一聲：“竟然瞞了這麽久。”

    怪不得那日程玉看見他的時候眼含熱淚，原來是因為剛得知自己有喜，所以喜極而泣。

    他無比懊悔，如果他早到一些，肯定可以聽到些許容。

    程玉道：“哪裏久了，還不到一個月呢！”

    “瞞本王一刻鍾也不行，”顧行舟悶聲道，“等孩子生下來，本王再好好跟你算賬。”

    程玉噘道：“你再說這種不著調的話，我就不嫁給你了。”

    顧行舟故意問：“哪句不著調？”

    單拎出來，確實是正經的話，但是他的語氣就是讓人想非非。

    程玉輕拍他一下。

    “王爺得知自己有了孩子，好像不是很激。”

    甚至冷靜過頭了，還以為他得知此事之後會手舞足蹈，沒想到竟是這樣平淡的反應。

    顧行舟問：“本王徹夜未眠，還不算激嗎？”

    當時興之餘，他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，不能打擾休息。

    將所有的緒默默消化之後，他凝視著和的眉眼，隻剩下滿足了。

    “不算，必須當場跳個舞才行，”程玉故意為難，“你現在就跳給我看。”

    顧行舟：“行啊，隻要你不怕弄出靜，本王也不怕。”

    說著他便要掀開被子，程玉連忙拉住他，怕極了！

    “等親的時候，本王再跳給你看，”顧行舟低頭親一下，“跳一整晚都行。”

    他的吻愈發繾綣起來，程玉忍不住回應。

    到濃時，顧行舟下意識翻住，恍然驚覺對的肚子不太好，趕撐起手臂。

    他看著若桃花的模樣，輕歎了口氣，用手遮住。

    “不要引.本王。”

    他第一次主退開，程玉覺得稀奇，仗著他做不了什麽，偏要引.。

    指腹像羽般拂過手腕，小臂青筋乍起，忍又克製地任玩.弄。

    他明明應該推開的，可是又舍不得。

    程玉看不到他的神，卻能到他瞬間繃的軀，笑得愈發得意起來。

    故意問：“王爺，你這是怎麽了？平日裏不是已經撲上來了嗎？今日怎麽這般克製？”

    顧行舟咬了牙，翻將抱。

    “不許再玩了，”他呼吸急促，“麵對你，本王的耐力沒那麽好。”

    程玉的手腳都被束縛，不高興地哼了一聲。

    “聽話，等生了孩子，本王隨便你玩，怎麽玩都行。”

    程玉：“……”到時候可不敢招惹他。

    顧行舟緩了一會兒，依然沒效果，他默不作聲地將的手往下去。

    程玉忍不住揚聲：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噓，別引來你的丫鬟。”

    顧行舟輕吻的臉，啞聲道：“阿玉玩出的火，當然要讓阿玉滅掉。”

    程玉憤不已：“我本沒做什麽，是你太容易激了！”

    顧行舟果斷承認：“麵對你，本王無時無刻都在激。”

    他吸了口氣，低聲威脅：“下次再這樣調皮，就不隻是用手了……”

    兩刻鍾後，顧行舟神饜足地端來一盆水。

    程玉抿將手洗幹淨。

    顧行舟勾了勾，忍不住說道：“真是氣，最後還得靠本王帶著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許說！”程玉下意識往他臉上潑水。

    顧行舟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看著麵前了半張臉的顧行舟，程玉愣了下，噗嗤一笑。

    他一言不發地將水倒掉，洗了把臉才過來。

    程玉哼了一聲，幸災樂禍道：“王爺居然嫌棄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阿玉不嫌棄就行，”顧行舟也哼了一聲，“不然也不會懷上本王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程玉紅了臉，又說這種不著調的話！

    離程玉平常的起床時間還早，兩人重新躺下。

    外麵已經天亮了，時不時地能聽到下人放輕腳步走路的聲音。

    程玉的神繃起來，大氣也不敢。

    顧行舟心態平和道：“別擔心，如果被發現了，就說本王是你的侍衛。國公府小姐寵幸個侍衛罷了，有什麽大不了的？”

    程玉瞪他一眼：“說話。”

    “有件事，本王卻不吐不快。”

    顧行舟將摟進懷裏，低聲道：“你說本王曾置喙你的出，可是本王想了許久，依然毫無頭緒，是什麽時候的事？”

    程玉愣了下，沒想到顧行舟居然還在想這件事。

    “第一次從襄州回京的路上，不過我已經不在意了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你真的不在意，就不會將時間地點記得這麽清楚。”

    程玉抿了抿，確實記得一清二楚，甚至可以細微到他當時說話的神態。

    “你說，難道你在青樓時不知道這個。”

    顧行舟也想起來了，皺眉道：“本王竟說過這麽混賬的話。”

    程玉想了想：“大概是因為那時候王爺還沒真正喜歡上我吧。”

    所以不在乎的緒，想說什麽便說了。

    “自然不是，本王當時隻是隨口一說，沒想到你記了這麽久……”

    說到這裏，他微微揚眉：“不過旁人這樣說的時候，你怎麽毫不在意？你是不是早就喜歡上本王了？”

    程玉否認道：“我隻是覺得你當時的語氣太欠揍了。”

    那時確實有點在意，不然也不會難過那麽久。

    顧行舟本不聽，尾已經翹上天了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喜歡本王，還不承認！”

    程玉轉移話題：“那王爺呢？什麽時候喜歡我的呢？”

    顧行舟難得沉默了一會兒。

    程玉抿了抿，他不會到現在還想吧？

    如果真的，馬上讓他滾出明珠院！

    正咬牙切齒地想著，顧行舟遲疑地開口。

    “如果本王說對你一見傾心，你信不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