蜀王進來,朝皇帝與聶行舟行禮後,又打趣謝玄與聶琚。
“二位氣真好,你們站在一,如明珠玉璧般相配。”
謝玄拱手:“多謝蜀王殿下誇讚。”
聶琚笑瞇瞇道:“二哥氣也不錯,瞧著神采奕奕,是有喜事嗎?”
蜀王笑道:“呦呦還真說對了,確有喜事,昨日在你府上,我遇見窈窕佳人,心向往之。”
聶琚驚異道:“是嗎?哪位佳人能得三哥青睞?”
“是謝太傅的孫,昨日為謝駙馬擋酒,容風姿著實令我心折。”
幾人都愣住,怎麽會是謝靈秋?
皇帝有些頭疼,蜀王也看上謝家了?有這麽好?
蜀王觀察著聶行舟的臉,後者神明顯有變。
眼見聶行舟要開口,他搶先道:“父皇,兒娶此為王妃,懇請父皇下旨冊封。”
如果皇帝同意他的請求,他能得到謝氏,那再好不過。就算皇帝拒絕他,太子也別想如願,因為皇帝不會讓兩兄弟為人相爭。
無論皇帝同意與否,他都能讓太子不痛快。
謝玄反應過來,立即道:“多謝蜀王殿下厚,但舍妹已有心上人,請殿下見諒。”
皇帝鬆口氣,“你可有聽到?謝氏有心上人,朕不能強人所難。”
蜀王哪會放棄,他回道:“謝駙馬,謝家尚有老太傅掌事,再不濟,也有父親,拒絕與否,你作堂兄的,怕是做不得主。”
又對皇帝道:“父皇,謝家是否有心上人,兒要問過本人,若願意嫁我,屆時還請父皇為我們賜婚。”
皇帝已有算,他本就不願太子娶謝靈秋,為避免兄弟矛盾,此誰也別要。
“蜀王,你無需再問,此年喪母,不宜為王妃之選,你另擇他人吧。”
“可是父皇,兒子真心喜歡,這些年來,也就合兒眼緣,還請父皇為——”
皇帝打斷他,“蜀王,你如若再糾纏,朕就將江家兒指給你!”
蜀王一驚,“可是”
“可是什麽?你讓朕為你擇妃,朕便費心挑選!你不滿意就罷了,朕也不你娶!你倒反過來朕,朕是不是對你太過縱容?”
最後一句已是警告,帝王之威撲麵而來。
蜀王忙跪地請罪:“兒知錯,請父皇保重龍,莫要怒。”
父皇惱道:“行了,你退下吧。”
蜀王告退,他再待下去,隻會徒惹皇帝厭煩。
他走後,聶琚笑道:“父皇,兒想請——”
皇帝緩聲道:“怎麽?你想讓朕全謝氏與太子?”
“非也,兒想說,賀大夫的醫書已完,能否請父皇下令,讓太醫幫忙校對?”
皇帝聽得是這個,神鬆快下來,“可以,朕命太醫署擅治婦人病的太醫校對。若真有用,朕便讓司禮監印刷,分發給百姓。”
聶琚喜滋滋道:“多謝父皇!印刷費用由兒出,不花費國庫的錢。”
皇帝不同意,“這是朝廷給百姓的福祉,豈能讓你出錢?再說這不是筆小數目,你的錢留著自己花。”
他費心費力的給兒攢錢,就是想讓日子富足。
謝玄躬道:“陛下,微臣在邊境多年,私庫之錢未曾過,如今全由公主,就讓公主為百姓盡綿薄之力吧。”
皇帝不由笑了,花兒的錢不行,但花駙馬的錢可以啊,爽快道:“好,那就依你們所言。”
蜀王回到府中,連灌幾盞茶,才住心頭的不安,父皇會不會看出了他的心思?
想到馬道長所說的,他有人君雅,會有一位出的王妃,他有些相信,畢竟人有運勢之說。
思量片刻後,他去往江夏王府。
江夏王此刻心大好。
果然沒白帶馬道長去婚宴,此人一出手,就有所,也不知陸嶠此時如何了?
逗著搖籃裏皺的兒子,怎麽都看不夠,薑氏吊著一口氣,半死不活,唉,就那麽想要王妃之位嗎?
得知蜀王來找,將兒子給娘,去正廳見客。
見蜀王神恍惚,江夏王關切詢問:“孩子,你遇上事了?不妨與皇叔說說?”
他和藹可親的圓臉,與皇帝的冷臉形鮮明對比,蜀王倍親切,將宮中發生之事說來。
江夏王聽完後直拍大。
“你傻啊,敢與太子搶人?你信不信,即便你與謝氏兩相悅,陛下為著太子,也不會全你。在陛下麵前,你與太子不能相提並論!”
雖然知道這是事實,但聽江夏王直白的說出來,蜀王還是有些惱。
“我母親出名門,封妃位,為何父皇待我與太子區別如此之大?我並非資質愚笨,不像皇叔當年”
江夏王麵皮一,死孩子是在揭他的傷疤嗎?誰都知道他資質平庸,最不先皇待見。
蜀王也知失言,急忙找補:“我並非有意嘲笑皇叔,就是有而發,皇叔勿怪。”
江夏王出笑容,“我怎會怪你?但你要清楚,陛下兒子眾多,你雖然有才幹,但如果真陛下法眼,還是要投其所好。”
蜀王不解,“投其所好?皇叔的意思是,讓我送父皇好馬?或是送他墨寶?”
江夏王暗罵蜀王死腦筋,指點道:“陛下最看重的人是誰?太子為皇後加建白鶴塔,就是為討好陛下,你也可效仿。”
低聲音道:“據皇叔所知,陛下思念皇後輾轉難眠,如果他看到活生生的皇後站在麵前,會有多高興?”
蜀王瞳孔一,皇叔的意思是,獻人給父皇?
江夏王意味深長一笑,“陛下慈父之心,分與太子兄妹後,所剩不多,你不能撿剩下的。再者君心難測,難保他哪天不會厭煩太子。”
蜀王沉,“據我所知,太子有些獨,與梁國公的關係都不算切。但除此之外,他並無過失吧?”
太子隻要不過不失,他的儲君之位就能坐穩。
“那他要是有過失呢?人不可能不犯錯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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