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琚半夢半醒,“哥哥,你能不能幫我做件事?”
“何事?”
“幫我除掉兩個人。”
聶行舟靜默一會兒,道:“好,我答應你,安心睡吧。”
次日清晨,聶琚睜開眼睛,發現自己睡在東宮,盛夏與暖冬侍立在前。
“公主醒了?”
聶琚頭,想起來了,昨夜好像與哥哥說了什麽,之後哥哥將送來東宮。
“太子呢?”
“回公主,今日有早朝,太子上朝去了。”
聶琚懶腰,東宮是仿太極宮而建,廣闊而華,就是有些空,好像缺個太子妃。
此時,朝堂上十分熱鬧。
場向來複錯綜雜,謝玄去博陵後,京中各勢力一直關注著那邊的境況。
如陸嶠所料,他們在博陵鬧出的靜太大,令百矚目。
聞風而的言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。
“廣陵公主無視法度,博陵刺史,當街將嫌犯梟首,使民心惶然。”
“大理寺府丞陸嶠越權,代理刺史之職,簡直兒戲!”
“驃騎大將軍謝玄擅用兵權,助長廣陵公主氣焰!”
以顧丞相為首的朝臣,則與言們爭執不下。
“公主有尚方寶劍,斬殺刺史都可,何況?”
“陸府丞夜以繼日審案,滿心為百姓,他的功遠大於過。”
“博陵勢複雜,山匪猖狂,謝將軍若不以武力威懾,博陵會大。”
言們參一條,他們便駁斥一條。
聶行舟在上首看得好笑,下朝後,將這些說與皇帝聽。
皇帝有些酸溜溜的,“言們罵朕時,顧相都不吭聲,由著朕被罵。如今言參你妹妹,他倒知道護著。”
話是這麽說,但他很為小兒自豪。
柳寺卿對陸嶠博陵之行的果十分滿意,為表彰陸嶠,他請求升陸嶠為大理寺卿。
言瞬間氣炸了,他們哪裏肯依,有幾人撞了柱子,濺當場。
皇帝無奈,隻得暫時下奏折,尋機再給陸嶠升。
而聶琚在宮中陪伴皇帝幾日後,便趕回公主府。
答應過畢克齊,要盡快幫他挽回舞。
將舞與畢克齊喚到公主府,坐中間,兩人坐左右。
看向他們,舞多啊,再看畢克齊,摘下麵與胡子後,也是個極俊的青年。
“畢克齊,舞,本宮知道你們是極好的人。”
“鬧今日這般境地,其中必有誤會,你們各自說來,誰也不許打斷誰,聽到沒有?”
男之間,有誤會不可怕,可怕的是,一個不問,一個不說。
或是有心想解釋,但對方不肯聽,那真是作大死。
畢克齊與舞齊聲道:“是,我們聽公主的。”
“開始吧,舞先來。”
舞深吸口氣,“那年,我與商隊經過沙州,中途休息時,在泉水邊遇畢克齊。”
“月兒彎彎,我們坐在沙丘上,他彈胡笳給我聽,我跳舞給他看。”
“我喜歡他,他說他也喜歡我。”
畢克齊急急道:“是的是的!我喜歡你,我真喜歡你。”
聶琚抬手,“畢克齊你先別說話,讓舞說。”
舞眼中似有淚意,“他說要買我,我們以後就留在沙州做夫妻。我將這些告訴同伴,同伴都羨慕我,說我命好。”
“我將母親留給我的贈於他,等他來買我,可直到出發,都沒等到他。我們離開了沙洲,來到大鄴。”
“領隊把我賣給一位富商,我念著畢克齊,不願讓別人我。但那些人哪管我的意願,我經常被打,渾是傷被轉賣多次後,才遇見公主。”
畢克齊失聲痛哭,“對不起,對不起!我不知道你吃過這麽多苦,我該早些找到你。”
聶琚對他道:“你先別哭,說說你當年是怎麽回事,為何沒去買舞?”
“我去了!我和小舞的領隊說過,用於闐玉換。我給了訂金!可等我拿玉趕到時 ,他們已經走了。我十分傷心,喝得爛醉,幾日後才醒。我無法忘記小舞,便來到大鄴找,我從來沒有放棄過!”
聶琚唏噓一陣兒,道:“事大概弄清楚了,是那領隊反悔,他不肯將舞賣於你,所以才有此後種種。”
舞掩麵而泣,此刻的心極,不知該,還是該恨。
聶琚起,的給他們騰地兒,讓他們互訴衷腸。
誤會雖然已解開,但冰凍三尺,非一日之寒,舞的心,需要畢克齊慢慢去暖熱。
江夏王府。
薑氏的腹部已經老高,趾高氣昂,愈發不將長寧放在眼裏。
長寧以前恨,但如今隻覺得可憐,若不是父親摔傷,薑氏與自己都已經是人質。
看了父親一會兒,轉回了院中。
沈靖安來找,“怎麽樣?陸嶠與你如何?”
長寧不聲,“尚可。”
沈靖安仔細打量著,“長寧,你莫要哄我。”
“沈靖安,你實在多疑,我哄你做什麽?陸嶠剛被言彈劾,等他榮升大理寺卿後,說不得就會向我提親。”
沈靖安半信半疑,“我且信你,另外告訴你一個消息,蜀王要進京了。”
長寧微驚,“蜀王?依朝律,親王年後,無詔不得京。”
“陛下不是傷了嗎?他用這個借口,再者,最近太子的風評不大好。”
長寧明白了,沈靖安搭上蜀王了。
此人險,與他合作,等同與孤謀皮。
而現手上最有利的,就是郡主的份。
以及,知道其中一位弟弟在哪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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