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警問了他一些問題，就讓陳宗寶先回去休息。

可陳宗寶卻不肯走，他想留在這里，等陳宗辭的消息。也怕這里沒人主持大局，希自己能做點事。

陳宗辭份不同，出了這樣大的事，到現在為止一點消息都還沒出去。

劉警封鎖了醫院這一層，手室這邊也拉起了警戒線，不許人隨意進出。至于周稚京還在里面，沒有理。

陳宗寶腦子里不斷閃現手室的畫面，手臺上，地上全是。

劉警勸了幾句，見他不為所，就自顧走開去做別的事去了。

陳宗寶雙手捧住腦袋，心里七八糟。

這并不是他期的結果。

他坐了一會，忙起去找劉警，想問他陳宗辭現在在哪家醫院。

劉警面嚴肅，與他對視著，半晌沒有說話。

陳宗寶被他的眼神盯的有些心慌，淹了口口水，說：“您，您怎麼這樣看著我？”

劉警說：“陳宗辭沒救回來，車禍太嚴重了，車上的人都沒有幸免。”

陳宗寶愣住，半天都沒反應過來，有點不敢相信，“不可能吧。”

劉警：“我也不愿意相信，但這就是真的。”

劉警那樣的嚴肅認真，更何況他也沒有必要說謊。

陳宗寶雙一，直接一屁坐在了地上。

劉警連忙把他扶起來，“我看你還是先回家去，等這邊的事都塵埃落定，我再通知你。”

陳宗寶看著劉警，說：“我現在也算是他除了陳筱晴以外，唯一的親人了吧。”

劉警想了下，說的倒也沒錯。

陳宗寶：“現在陳筱晴也出不來，我想我可以先留在這里，若是有什麼事，我也能幫忙。”

現在陳家能站出來主持大局的也沒有了。

劉警說：“那好吧，你想留就留吧。”

陳宗寶又一把抓住劉警的胳膊，猶豫了一下，說：“我想去見見我哥，可以嗎？”

;劉警搖頭，“現在估計不行，我覺得這件事不簡單。陳宗辭是何須人，絕不是幾個余黨合起伙來能絆倒的人。”

陳宗寶還想穩點什麼，劉警拍拍他的肩膀，說：“這件事你之后就不要再手，我怕你也會遇到危險。”

“你已經背叛他們兩次了，就當第一次他們是利用你，那麼這一次應該不是吧？”

陳宗寶咽了口口水，沒有說話。

劉警道：“你做的夠多了，你已經承擔了你這個年紀不該承擔的一切，接下去的事，你就不要再參與了。更何況，現在陳宗辭和周稚京都不在了，你若是繼續跟他們牽扯，你也會有危險。最近我會讓人好好保護你，等我查清楚這背后的問題。”

陳宗寶搖頭，“不。我倒是覺得如果真的有人再找到我，這樣更好。我可以幫助你們除掉那些人，也替哥哥和嫂子報仇。”

陳宗寶在醫院里一直守到晚上，看著警方把周稚京的從手室里抬出來，不過是用袋子裹著，并沒有看到本人。

到現在為止，他們還沒有通知到周稚京的母親，怕接不了。

但紙包不住火，總要來醫院，就會知道一切。

最后，劉警親自送他回家，順便帶著他一起吃了晚飯。

把他送到樓下，劉警專門跟他聊了一會，說：“其實我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，但現在這個時候，我覺得你腦子不一定清醒。所以，我希等到明天，你收拾好心之后，我再來問你，你能夠平靜的回答所有問題。”

陳宗寶點點頭，“我會的。”

“早點休息吧。”

陳宗寶下車，看著劉警的車子遠了，他才轉進去。

回到公寓，他也不開燈，借著窗外的月，走到沙發前坐下來。

整個人現在里面。

心里有兩個聲音在打架，一個在狂喜，一個在憤怒。

最后，他低下頭，雙手捂住臉頰，先是哭，而后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