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他肯定是知道想歪了, 所以才故意說那些引人誤會的話。

周敘深“嗯”了一聲, 就在以為他要掛斷電話的時候, 聽筒里忽然傳來他溫和詢問的嗓音, “剛才會不會太兇？”

“嗯？”姜嘉彌一愣, 回過神認真想了想，回答道，“嚴厲一點好的，我爸他們對我都舍不得說重話, 總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做得很好了。”

“不是好像。”

一怔。

“你的確已經做得很不錯了，”周敘深笑了笑，“但我希你能做得更好。”

姜嘉彌沒想到他會這麼說，更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句“做得很不錯”給夸得有些不好意思，是因為“嚴師”的肯定會更讓人有就嗎？

“我會努力的。”小聲又謹慎地道，生怕他誤以為自己驕傲了。

掛斷電話后，姜嘉彌對著方案里被他指出不足的地方冥思苦想，可又實在沒有頭緒，只能懨懨地趴在桌上嘆氣。

說是十分鐘，周敘深就真的只耽擱了十分鐘。等他換好服回來，兩人便自然而然地繼續剛才的問題。

“你修改這部分容的時候，都看了哪些參考資料？”周敘深問。

姜嘉彌沒停筆，飛快記錄著他剛才說的要點，分神回答道：“桌面上還沒來得及歸類的都是，我都下載下來了。”

電腦剛剛打開了屏幕共，方便他直接指出問題。

“你確定？”

“……是不夠專業嗎？還是我找的方向不對？”

“的確。”

剛寫完最后一筆，就聽見他慢條斯理地念道：“‘讓老師留宿的一百種方法’？”

……？

姜嘉彌茫然地抬起頭，大腦宕機。

目緩緩移到電腦屏幕上，從兩排圖標中找到了一個后綴為a.vi.的文件，那是一個視頻，還是一個封面有點.氣的漫視頻，只不過大概是向作品，所以畫風很唯浪漫。

只要不傻，一眼就能知道那是什麼。

一熱浪驀地浮上臉頰，姜嘉彌尷尬到坐立難安。

雖然為年人看這種東西沒什麼不對的，但是私下看和被別人抓包本不是一回事……不對，這個視頻本不是下的啊，本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桌面上。

這麼嚴謹正經的教學過程中發生這種“意外”就算了，視頻名字還偏偏什麼“讓老師留宿的一百種方法”！

“標題很應景，但應該不需要一百種方法。”周敘深低低地笑了一聲，“以及，如果你想學習什麼，有我這個現的老師在，沒必要舍近求遠。”

聽著他意味深長的語氣，姜嘉彌覺得自己快了。

“不是我……”紅著臉憋出一句，自己都覺得很像在，“真的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桌面上會有這個東西。”

說著，手忙腳地關掉了屏幕共，然后將視頻刪除。

“是你的也沒什麼，你已經年了，這是你的自由。”

姜嘉彌張了張，最后有氣無力地抬手捂住臉。

算了，也解釋不清楚，就算他誤會了也沒什麼，只是短期有點尷尬罷了。只要他們都不提起，這事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。

就是以后更沒辦法坦然地把“老師”這個稱呼和他聯系在一起了。

“一會把你查到的那幾篇論文發給我，我空看看。”周敘深語氣自然地轉移了話題，勉強把從窘迫的緒里拉了出來。

姜嘉彌趕“嗯”了一聲，又局促地問他：“那，你現在還要繼續講嗎？”

他好整以暇地反問：“為什麼不？”

掩飾似地輕咳一聲沒說話。

但他也并不是真的要回答，很快便把話題帶回了正事上，語氣也不再有隨意逗弄的意味，變得平靜沉穩。

考慮到還要“補課”，所以方案里有的問題他并沒有細說，而是留著準備見面的時候再講，這樣也比電話里流更清楚。

但姜嘉彌覺得，當面指導可能會更張。

十幾分鐘后，這通電話才掛斷。

外面約傳來開關門的靜，姜嘉彌猜測應該是陳嬗下課回來了，于是關了電腦起出去。

一推開門，果然看見陳嬗正站在玄關換鞋外套。

“回來啦。”

“嗯，你又在書房待了一下午？在忙小組作業？”

“那倒也不是。”忽然，姜嘉彌目炯炯地看過去，“陳嬗同學，我問個問題，請你如實回答。”

“怎麼了這是？你問吧。”

“昨天你用過書房的電腦嗎？”

“用過啊，怎麼了？”

“桌面上那個視頻，是你下載的嗎？”

“視頻？”陳嬗略一思索，立刻恍然，“哦，你說讓老師留宿的那個？是我下的，昨天有朋友發給我讓我趕快下載，我還沒來得及看呢。你看了？怎麼樣，畫風型嗎？”

“別說了，你可把我害慘了。”姜嘉彌抱著抱枕到了沙發上，有氣無力地控訴。

“怎麼了？你別告訴我你手把視頻發給別人了？”

“也差不多了。剛才周敘深幫我指導之前參賽的策劃書，結果看見了那個視頻，以為是我下的。”

可惜可憐兮兮的表和語氣并沒有得到陳嬗的同，后者沒憋住笑出了聲，“怕什麼，這也算是一種.趣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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