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你，還有誰看見。”

“沒了，就我一個人。”

男人漠然地“嗯”了一聲，背的影高大拔，一手撐在一側，長指靜靜地捻了捻煙盒邊緣。

“那就別讓知道，還像從前一樣對。”

第40章 窗戶紙

電話那頭, 姜聆抑制不住興和激，“真的好了？！”

“算不算好我也不知道，還沒去找醫生檢查。但從早上到現在一直視力正常, 都看得見。”

“那快去看醫生啊！太好了太好了，我有預這次是真的好了！”

已經平靜下來的甄杳被緒帶, 心里也再次波起來, “等明天吧，我想再確認一下, 然后再告訴其他人。”

“這樣也好。”姜聆了解的格與顧慮，沒有再勸，轉而興高采烈道, “現在是冬天, 馬上就快到寒假，等下學期你就能繼續回學校上課啦！”

按下暫停鍵的人生突然得以繼續向前，甄杳深深地松了口氣，卻忍不住道：“之前醫生說我是心理原因才影響了復明, 現在突然好了, 難道是因為我把那些事全都放下了、全都忘了嗎？”

“杳杳……”

姜聆清楚這麼說是因為愧疚, 覺得自己就這麼走出來是沒心沒肺，所以只能盡可能地安開解, 害怕好不容易好轉的心理狀態又鉆了牛角尖。

“我們需要的是記得, 而不是也把自己困在痛苦里，因為痛苦沒辦法改變什麼, 只有真正過得好活得健康, 才是對叔叔阿姨最好的藉。”

“這些我都明白，只是剛才沒忍住嘆兩句。”甄杳很快笑笑，“我都知道的。”

姜聆憂心忡忡, “那就好。不過復明這麼大的好消息，只有我們兩個人分怎麼夠？你連你那個大哥也不說嗎？你們這兩天不是在一起嗎？”

邊能有個人讓甄杳保持積極心態，效果肯定比電話里幾句安更有用。

“我……我不太想現在告訴他。”

“為什麼？不告訴的話，他不是也會看出來嗎？”

“我在他面前裝看不見。”甄杳小聲道。

姜聆傻眼了，“啊？”

“我跟你說個事，”甄杳猶猶豫豫地開口，“你不要告訴別人。”

“好，什麼事？”

有選擇地說了一些，中途幾次聽見姜聆的氣聲，末了總結，“大概就是這樣了……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，所以才想著和你說一說。”

“我的天，甄杳！”對方迫不及待打斷，“他說的人如果不是你，我就、我就——”

“你就什麼？”甄杳心臟砰砰直跳。

“我就下學期回回考倒數第一名！”

“不行，萬一你真的說錯了怎麼辦呀。”躺倒在床上，捂著臉邊笑邊說。

姜聆道：“不可能！”

“這有什麼不可能的，我對他來說難道不就是個小孩子嗎？”

“什麼小孩子，臉蛋材你缺了哪一樣？格和棉花糖一樣，外層綿綿里面是夾心，又酸又甜，我要是男的早追你了，還得到別人嗎？”

“停停停，哪兒有你說的這麼好嘛……”

“等等！”姜聆突然大喊，“杳杳，聽你這語氣我才發現，你該不會……該不會喜歡宋淥柏吧？！”

“我哪有說！”

“說自己沒說，卻不否認我說你喜歡他！”

“……有人來敲門了，先不說了啊，我掛電話開門去。”

電話那頭姜聆還在控訴，甄杳就已經心虛地掛了電話。

房門口安安靜靜，本沒人敲門。攥著手機仰頭平躺，半晌一只手抬起來捂住左口，著一下一下急促有力的心跳。

其實早在今天之前就意識到自己的心意了。這種事想欺騙別人或許可以，可是怎麼欺騙自己呢？

在床上躺了會兒，甄杳坐起來靠在床頭，一個個進手機屏幕上那些小圖標，久違地著不用語音助手就能獲取信息的快樂。

時事熱點、八卦新聞，還有從前關注的各種設計師、攝影師。

突然，一愣。

就在剛才宋歷驍發了一條微博，容簡潔到只有一句話：“已經聯系律師起訴，照片為私下拍攝，勿傳播。”

微博轉贊都破了五位數，評論直接關了，轉發里帶的容也大多是附和呼應微博容，依舊看得云里霧里。

不過熱門搜索詞條里就明晃晃掛著相關容，甄杳點進去一看，顯示在最前面的微博是某個營銷號整理的來龍去脈——

宋歷驍前不久同意了某個攝影展的合作邀約，最近是宣傳期預熱，市場反響非常好。而今天上午主辦方那邊發了新一組宣傳圖，幾張風景照里卻混著兩張人像，這一下引起了軒然大波。

眾所周知，攝影師Lix以風景人文作品出名，公開的作品里也沒有任何單獨出現在畫面里的年輕人。于是這兩張圖一出來，立刻引起眾人議論。

甄杳往下著長圖，截取下來的微博評論猝不及防涌視野。

“漂亮是漂亮，不過你們不覺得的眼睛有點不對勁嗎？”

“我家里有人是所以見過……這的好像是個盲人啊。”

“真可憐，長得好看又有什麼用？”

“過分了吧，瞎子還拿著料擺拍，當我們是傻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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