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甄杳腦子再度一空。

“還真是？歷驍說現在和你年紀相仿的姑娘都不會弄書這一套了，你別真騙了個小姑娘吧？”

宋淥柏語氣淡淡，“是比我小了好幾歲。”

“小幾歲好啊，招人疼！”周惠喜笑開，心滿意足，“行了行了，這回真不問了，鬧了半天還沒顧得上和杳杳說話呢。”

甄杳勉強扯出一抹笑容，心跳快得手心冒汗。

這通電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接完的，滿腦子都是剛才宋淥柏說的話。

他承認了他有喜歡的人，還說比他小好幾歲。

他喜歡的是那封紅書的主人。

甄杳腦海里的意識仿佛分了兩部分。一部分乖巧回應著周惠和宋畢，另一部分沉浸在自己的猜測里不可自拔。

當初，就是把一封紅的書扔到了他的車下。

而上次提起這封書時，他為了選擇“不回應”。

有沒有這種可能……

他會不會是……

通話結束，周惠掛斷電話后，客廳里安靜得不像話。

甄杳在原地呆呆地坐了幾秒，忽然站起想要離開，手卻被仍坐在一旁的人抓住，然后牢牢握在掌中。

他輕輕往后一收手，就重心不穩地重新跌坐回去。

宋淥柏卻還沒松開，指腹反而在的手背上挲幾下，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。

這讓了半邊子。

“哥哥……”甄杳聲音險些發抖。

“嗯？”他聲音低沉磁，仿佛在著說些什麼。

車里他吻的景與越發明晰。

甄杳鼓起勇氣，握手聲如蚊蚋地問：“你會對你喜歡的人之外的人，有什麼親的舉止嗎？”

“這里的親，指的是什麼？”

說不出話來。

他忽然傾，聲音低而輕。

“比如，吻？”

第38章 捂住他的

……吻？他提起吻是想說什麼？難道也是想到了昨天在車上發生的事嗎？

甄杳用力咬了咬下, 齒緣尖銳的迫帶來疼痛。握著左手的那只手并沒有用太多力氣，要是想掙大概也能掙，但卻鬼使神差地維持著原樣, 努力說服自己忽略它。

“親吻當然算是非常親的行為。”開口時才發現自己間干，忙輕咳一聲, “包括, 但不僅限于這個。”

“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好奇？”宋淥柏卻沒馬上回答的問題，撐著手微微偏頭睨。

離得不算近的廚房位置忽然傳來紛雜走的靜, 挾著的回聲飄過來，驚得甄杳想也沒想就猛地把手了回來，假裝放松自然地搭在膝蓋上。

然而那邊的傭人并沒有走過來, 是自己嚇自己了。

“就……就是隨便問問, 你不想回答的話就算了。”

“那你會嗎。”

“什麼？”

他不疾不徐地道：“同樣的問題，我也問你一遍。只是不僅限于你主做出親行為，還包括別人對你做的，你接嗎？”

甄杳張得快沒辦法呼吸了。

“你為什麼要問我這個……”

“隨便問問。”他重復剛才的答案。

“可是是我先問的你, 要回答也應該是你先回答。”

側的男人忽然慢條斯理地往后靠, 沉默的這幾秒鐘里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
“不會。”

-你會對你喜歡的人之外的人, 有什麼親的舉止嗎？

-不會。

他竟然真的回答了，而且還說的是“不會”。那車里的那個吻呢？該怎麼解釋？

甄杳提起力氣吞咽了一下, 心慌無措地了。

突然想到昨天宋淥柏握著自己的手, 進那潭活水里時到的金魚。現在某種可能就像一尾停在手里的魚，想手去又不敢, 怕了就一擺尾消失得無影無蹤, 或者只是泡影。

“該你了。”

“我……”抿了抿，最后鼓起勇氣僵地搖搖頭。

宋淥柏忽然手，著下頜迫使轉過臉正對著他。即便甄杳視線沒聚焦, 也能覺到他盯著自己的眼神。

“會嗎。”

為什麼他要強調“也包括別人對的親行為”？

如果不是太過自作多，那他們彼此試探的，好像是同一件事。

“……不會。”甄杳鼓起勇氣答道。

宋淥柏目忽然變得灼熱，著下頜的手指微不可察地輕輕挲兩下，接著勾了勾，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
知道什麼了？

甄杳很想問他，但是又不敢再繼續問下去。

宋淥柏真的會撿到那封書還保留這麼久嗎？而且那封書明明是寫給別人的，分明不是寫給他的。

可是腦子里又控制不住地冒出另一個念頭——他從頭到尾也沒說過是寫給他的，不是嗎？

如果那封書真的是當初寫的那封，那也就是說，宋淥柏喜歡的人是……？

仿佛渾的都涌上心口和腦子里，讓整個人暈乎乎的，出了一層薄汗。

可是，可能嗎？他一定見過很多優秀、又漂亮的人，而有什麼值得他喜歡的呢？

忽然，宋淥柏抬手去解系得一不茍的領帶，手背掌骨幾度浮凸顯，最后食指一勾，將墨底暗紋的領帶扯了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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