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剛才洗過了。”

“剛才？你不是剛剛才到嗎？”

“誰說的？”

甄杳一噎，“……我猜的。”

不然他為什麼要到了之后先去洗手再過來？總不會是故意這樣安排的吧……

肩膀和他掌心相的位置好像有點太熱了，讓上半微微僵。

抱在懷里的紙盒被人翻開蓋子，很快鼻尖有濃郁的黃油香氣靠近，柏樹木與檀香木的味道約浮，夾雜其中若若現。

“張。”

抿了抿，磨磨蹭蹭地張開一點。

曲奇糲的表面與白糖顆粒及的中央，輕微下得哆嗦一下，想也沒想就一口咬了下去。

“咔嚓”一聲餅干斷開，忙把被自己咬下來的這一小塊含進里，隨便嚼了幾下就吞了下去，心不在焉的本沒嘗到味道。

宋淥柏蹲下.，目微沉地盯著。

“好吃嗎。”

臉頰微紅地了，的面上潤澤了一層晶瑩，白糖顆粒融化，大多餅干碎屑被舌尖席卷而去。

“嗯！”咬了咬，又了一下，“好吃。”

下秀氣的一排牙齒若若現，咬住下的那一刻像要切割開飽滿的漿果。

剛才隔著指尖這塊餅干，他不太明晰地到了一點。

很。

或許曲奇應該烤得更薄更小。

“還有，張。”

甄杳張想說自己來，結果一個“我”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，男人就著餅干往里輕輕一送，讓不得不乖乖吃下去。

“跟宋延辭做的比，味道如何。”宋淥柏問。

口其實不太細致，所以濃郁的黃油和香味也顯得不夠細膩，只匆匆經過味蕾，回味的時候口腔里剩下的香氣就更單薄。

不太熱衷于吃，但是吃過的東西在不在多，這個黃油曲奇的味道其實嘗起來只能算剛到及格線，也比不上宋延辭做的味道好。

但是當然不可能實話實說，正確而安全的答案顯而易見。

“這個更好吃。”臉不紅心不跳地指了指盒子。

宋淥柏不像是會隨便買一家糊弄的人，可是許多大廚都益求到會把這種簡單甜品都做出花兒來，這個……

“哥哥，你買的哪一家的呀？”

“喜歡？”

再次點頭。

“喜歡就把這些都吃了。”他卻又對前一個問題避而不談，“這麼簡單的東西，別把誰烤出來的餅干都當寶貝看。”

甄杳有一瞬間的茫然，剛從他這毫不掩飾的“排他”行為中回過神準備點頭的時候，猛地意識到了什麼。

該不會……

“哥哥，”出個笑容，“這個曲奇餅干，是……你做的嗎？”

半晌，蹲在面前的宋淥柏漫不經心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
甄杳呆住，“真，真的是你做的？”

“隨便試試。本來想扔了的，為了不浪費，順便帶來了。”他淡淡道，云淡風輕到了極點，“第一次做，不好吃就別吃了。”

“哥哥你……”吞咽了一下，干的嚨好像找回了聲音，“會做飯？”

“在國外那些年，你以為我全是靠傭人？”

“這樣啊。”甄杳指尖劃拉幾下盒子。

不對，重點不是這個，重點應該是他因為宋延辭給做飯做甜品這件事，親自下廚給烤了餅干啊！

竟然是他親手做的！

“謝謝。”甄杳心跳有點快，幾次呼吸后才慢慢恢復正常，“很好吃，第一次能做到這個味道真的很厲害了。”

一只手又住一塊送到邊，男人角輕輕勾了勾。

只是看不見。

“張。”

“還要喂我嗎？”甄杳腳尖往后挪了挪，局促道，“你不嘗一嘗嗎？”

“我不吃甜食。”

“那上次在云城的時候你還吃了呢。”

“因為是你喂我的。”

剛剛張開一點的驀地閉，臉頰氤氳了桃的淺。

“張。”

這一次甄杳乖乖張任他投喂，只是不知道這一塊上面的白糖顆粒是不是撒得多了，好像比剛才那一塊要甜好多。

悶不吭聲地吃下去。

第二塊之后是第三塊，第三塊之后是第四塊、第五塊。他好像對喂吃餅干這件事上了癮，在安靜沉默的氣氛中接二連三地喂給。

這一刻竟然慶幸自己看不見，不然也不知道要怎麼頂著他的注視，咽下他喂過來的餅干。

“我吃不下了。”甄杳終于鼓起勇氣開口，“吃多了好甜。”

片刻后，他應了聲“好”。

剛松了口氣，角忽然一熱。

男人指腹用的力氣有些大，沿著下邊沿蓋住一半而過。角的溫度蔓延開來，他指尖最終在靠近中央的位置微微下陷。

傻傻地坐著，忘了反應。

很快，他收回手。剛才順勢抵住下的手指并不是直接抬起來，而是若即若離地從那塊上劃過。

難以言喻的意席卷下頜兩側與脖頸，再竄上脊背纏繞。甄杳了就要往后躲，卻被一力道勾攬住后腰。

“別。”

秋千椅的重心頓時被影響，整個人不控制就要往前撲，最后關頭本能地抬起雙手抵在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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