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可以的。”點了點頭。

周惠溫和地笑了笑，“那好，回頭我和說一聲。”

又聊了一會，宋畢和周惠才掛了電話。

甄杳上半前傾，一只手搭上茶幾邊緣到手機，收回來放在側。

往后靠著，大腦放空一樣地出神。起初只是單純地發呆，什麼事也沒想，但是很快一些話忽然浮現在腦海里。

紅信封……

真的是別人給宋淥柏的書嗎？

如果真的是書，那他留下是因為接了嗎？

甄杳沒見過太多他面對陌生人的樣子，只是一開始也覺得他很難接近，也不敢接近，所以很難想象到是怎樣一個人會給宋淥柏這樣的人遞一封書，還讓他接了。

不過……覺得他是一個外冷熱的人，大概對別人也可能是吧。

有可能這麼對，就有可能這麼對別人。

調整了一下坐姿，上半歪倒下去，頭靠在沙發寬大的扶手上。

惠姨他們會怎麼試探他呢，宋淥柏會說嗎？是不是應該慶幸正好自己從他家里搬出來了，不然如果他有了朋友想要帶到家里，杵在那里多尷尬啊。

甄杳保持著這個姿勢躺靠著，有些出神地想著。

“小姐，”一陣腳步聲后，傭人的聲音在面前響起來，“要幫您拿一張毯子嗎？您想睡一會兒？”

“啊？沒有沒有，我就是靠著發了會兒呆。”驀地彈坐起來，擺了擺手，“不用毯子，我準備去書房了。”

“好的，您準備聽哪個音頻，我先幫您找出來。”

甄杳點了點頭，被傭人扶著去了書房，后者練地幫播放上次聽到一半的紀錄片，然后又端來了水果和溫水。

一般會在書房就這麼待一個上午，至于下午會先睡個午覺，然后在臺待一會兒，聽聽音樂和電影，再和姜聆打打電話。

今天差不多也是這樣，就是下午發呆的時間好像比以往長一點點。

傍晚時宋延辭回來了，兩個人一起吃了晚餐。晚餐之后甄杳捧著平板坐在餐廳的一把椅子上，跟在廚房做甜點切水果的宋延辭一起聽上次沒聽完的電影，兩個人時不時一起討論劇和臺詞。

甜點出爐的時候，電影也放到了尾聲。宋延辭把吃的都放在甄杳面前，然后在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。

“杳杳，有件事需要提前和你說。”

“什麼事？”

“今天下午我跟約好的心理醫生通了電話，建議回到潯城之后還是讓你住在更悉的環境，盡量不給你增加更多陌生的、需要適應的負擔。所以我覺得，還是我陪著你一起住在老宅比較好。”

“可是老宅不是離啟安很遠嗎？這樣對你來說也太麻煩了。”甄杳知道宋延辭平時很忙，之前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準備讓搬到他醫院旁邊的公寓去住，這樣既可以照顧，也方便他往返。

“這些都能想辦法解決，也不算什麼大問題，畢竟現在應該把你的康復放在首位。”宋延辭輕輕了的鼻尖，“先說好啊，別覺得愧疚或者抱歉，知道嗎？”

“可是——”

“沒有可是。”他語氣依然帶著笑意，但是卻刻意嚴肅了幾分。

甄杳只能無奈地點頭，“我知道啦。”

在云城待的這最后兩天里，宋延辭又帶出去逛了逛，挑的都是人比較的時間和地點，也玩得確實開心，開心之余也沒忘記每天和宋淥柏打電話。

只不過每次打電話的時候都會不自地想起那封書的事，還會猜測惠姨有沒有問他，以及事實和后續到底是怎樣的。

甄杳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八卦，不過又覺得對這種事好奇應該也是人之常。

兩個人玩的時候宋延辭拍了不照片和視頻，他挑了幾張特別滿意的自己單獨留著，剩下的則慷慨地發到了某個微信群里。

原本宋家沒人想過要弄這麼個東西，因為每個人都對這種“聯系”的工群嗤之以鼻，宋淥柏則純粹覺得是浪費時間。

但是在宋畢和周惠去了澳洲后，這個群就悄然而默契地誕生了，但卻有且僅有一個作用——方便發起有甄杳參與的視頻通話，方便分居各地的眾人一起聯系和視頻。

至于群名是立當天宋歷驍取的：今天杳杳想我了嗎？

甄杳作為當事人不知，其他人也心照不宣，并沒有告訴，這個名字就這樣毫無異議地保留了下來，畢竟誰也不會覺得這個“我”字是指宋歷驍，都默認代自己。

今天宋延辭發了照片和視頻之后，沉寂了好些天的群聊天界面終于活躍了起來。

宋歷驍：還是二哥大方，杳杳住在大哥那兒的時候藏著掖著的，我還以為這個群死了呢:)

周惠：杳杳真可！延辭眼不錯，挑的服比淥柏選的好看，以后別讓杳杳穿他買的服了。

宋歷驍：[大拇指.jpg]

宋歷驍：不過這拍照技有待加強啊，還好杳杳360度無死角，經得起你死亡角度和線的糟蹋。

宋畢：發完了？就這麼一點兒？

宋歷驍：大意了。二哥你別藏私啊。

五分鐘后。

宋歷驍：人呢？

周惠：不像話。

突然，一條消息出現在聊天頁面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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