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,杜大志雖然沒有安知此時有竹,不過也心頗為不錯。
他掛斷電話后,整了整自己的領帶和西裝,對著鏡子出了滿意的神。
杜大志重新回到了包間中。
妝容致的夏沁依舊等在原地。
見杜大志出來,夏沁出一抹笑容,道:“杜經理,菜都有些涼了,快吃吧。”
說罷,還親自站了起來,給杜大志的碗里頭夾了菜。
杜大志對夏沁的識趣頗為滿意,再看看刻意逢迎的笑臉,就覺得心更加的舒爽了。
“吃菜有什麼意思,我都這麼胖了,還吃,夏總你居心不純啊。”杜大志嘻嘻一笑,調侃道。
夏沁心里頭雖然厭惡,但是面上還是保持冷靜,奉違道:“杜老板雄姿發,材正好,哪里有胖啊。不過既然杜老板不想吃飯,那就喝兩杯吧?”
杜大志笑道:“夏總請我喝酒,自然是要喝的。這麼個大人的面子,怎麼能不給呢?”
杜大志這麼說著,端起了酒杯,卻沒有喝。
夏沁也是個聰明人,看杜大志這麼拿著姿態,只好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,道:“杜老板你隨意,我先干了。”
說罷,夏沁一飲而盡,還將杯底翻轉過來,給杜大志看了一眼。
然而,杜大志卻沒有如所愿那樣將杯中酒喝了,反而嘖嘖搖頭,道:“夏總作這麼快?我還想跟夏總喝杯杯酒呢。”
夏沁臉上的神險些繃不住。
不過為了大局為重,夏沁生生忍下了自己的脾氣,又倒了一杯酒,道:“再倒一杯就是了,既然來陪杜老板吃飯,怎麼能讓杜老板不盡興呢?”
說罷,果然往自己的杯子中又倒了一杯酒,舉了起來,跟杜大志杯喝了下去。
只要能夠順利解約,不妨礙的利益,就算被這個老男人揩揩油又如何?
喝完了這一杯酒,杜大志的臉越發的紅滿面起來了。
他將杯子放在了手邊,重新拿起了筷子,慢條斯理地吃起菜來。
夏沁看著杜大志夾了東坡,又夾了鵝,心里頭惡狠狠地吐槽道,這個死胖子, 剛說吃菜沒意思,看他一樣都沒有吃!
不過夏沁自然不會將這話說出口的,甚至還為杜大志夾了些菜,又倒上了一杯酒,道:“杜老板,你看那個解約的事,不如你就做個人,給我簽個字吧。”
杜大志照舊吃得歡,道:“夏總,解約沒有任何問題,不過就是簽個字的問題而已,問題是你亡夫借了我那麼大一筆錢,難道真的就這樣讓我吃了這個啞虧嗎?”
得,這下直接說是謝宇借他的錢了!夏沁都快要氣死了。
不過面上還是得強撐起笑容,道:“杜老板,你怎麼能這樣呢?這個錢真的不能算在我的頭上吧?”
杜大志道:“既然夏總這麼不講面,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,陳經理調去國外了,大概三年就可以回來了,夏總還是等他回來解約吧。”
三年?三年黃花菜都要涼了!
杜大志還不是說說算的,竟然真的撂下了筷子,就要站起來往外走。
夏沁一見急了,急忙挽住了杜大志的肩膀,放了聲音,道:“杜老板,你別著急啊,雖然這錢不是謝宇做的,但是畢竟因為他而起,這樣吧,我也不推卸責任,我補償一點給你,行了嘛?”
最后三個字,夏沁特意拉長了聲音,充滿了嗔的意味。
這一次打道下來,杜大志也看出來了,夏沁并不是好糊弄的人,他想要占什麼便宜那都是假的。
再說了,他又不是什麼傻子,占便宜哪有真金白銀重要呢?
他也不跟夏沁繞彎子了,坐下來,豎起了幾手指,道:“我也不要求如數追回來了。七十萬。”
一聽到要七十萬,夏沁幾乎一口氣沒有上來。
“杜老板,七十萬是不是太多了?”夏沁為難道,“我剛剛給謝宇還了幾百萬的虧欠,我哪里還有這麼多的錢,能不能再點?”
杜大志板起臉,道:“夏總,你就不要再裝窮了,你們夏氏的事我都聽說了,夏總死前將所有的現金流還有夏氏位置都留給了你,你還說沒錢?再說了謝宇的錢是你一個人還的嗎?我不相信他父母沒有出錢?”
夏沁臉微冷,想不到連這個杜大志都猜到了。
謝宇欠下的公款的確不是自己還的,畢竟謝父和謝母也害怕失去謝氏中心的權力。
現在,謝父和謝母都是和站在同一個戰線上面的。
但是這種事,夏沁自然不能承認。
“杜老板,七十萬真的太多了,我手上最多還可以拿出二十萬來,要不我先把二十萬還給你,剩下的我再想辦法。”夏沁知道杜大志不好糊弄,只好使用拖延政策,先穩住他,等解約之后,那些錢是絕對不會再還的。
給他二十萬,已經是自己最大的讓步了。
然而,杜大志卻沒有被沖昏頭腦。
他拽開了夏沁的手,冷下了臉,神愣肅道:“夏總,你這是打發花子嗎?我真金白銀的一百萬借出去,你就給我還二十萬,誰能吃下這個大虧? ”
夏沁見杜大志毫不肯讓步,也不想跟他周旋了,這個項目對坐穩謝氏副總的位置舉足輕重,絕不能容許有閃失。
夏沁咬了咬牙,坐了下來,道:“杜老板,你開個價吧。七十萬我是真的拿不出來,如果這筆錢我不還,謝氏不會有任何人替謝宇還這筆錢,你這筆錢就真的是打了水漂了。”
杜大志裝出思考的模樣,躊躇了半響之后,道:“六十萬吧,不能再了。”
夏沁討價還價道:“三十萬,把借條給我。”
“六十萬,不給就算了,我們明天法庭上見吧。”杜大志猛地站起來,這次不是裝模做樣了,而是直接往外面走。
“杜老板。留步!”夏沁咬了咬牙,“六十萬就六十萬,你把解約書簽了,我就把支票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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