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知回到了家中。
嚴白也剛回來,下了西裝外套遞給了李姐。
“我查到了。”安知上前,走近了嚴白,低聲音道。
嚴白挑了挑眉心,道:“確認了嗎?”
安知點頭,道:“我查了傅如意給夏沐煲的補藥方子,是房事不舉所用的,據我猜測,夏沐結婚到現在應該是沒有過傅如意的。”
明明安知是在說嚴肅的事,但是嚴白不知道為何沒有繃住,竟然出了一抹輕輕的笑意來。
他還特別意味深長地睨了安知一眼,道:“你怎麼就那麼確定人家沒有過?而且你怎麼卻確定人家沒有過,就是因為是個人?”
安知看著他眼底濃郁的愉悅,腦子里頭也突然想到了之前跟他沒有領證的某些時候來。
老臉一紅,忍不住在嚴白腰間狠狠地擰了一把,并且白了他一眼,道:“你腦子里頭都在想些什麼七八糟的東西?”
嚴白這就冤枉了。
他一本正經地看著安知,道:“我是據你現有的證據給出的推理,實事求是說,你腦子里頭到底在想什麼?”
居然反將了安知一軍。
見安知臉上浮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,嚴白啞然失笑,將摟在了懷里頭,語氣也溫了幾分,道:“好了好了,就算你猜得對,那你打算怎麼揭穿?你總不能讓傅如意出來說,就因為夏沐沒有過,就認定夏沐是個人吧?”
安知早已經思慮過這個問題了,道:“突破點在陳煜那里。陳煜肯定知道夏沐是個人的!”
嚴白摟著安知的肩膀坐下來,道:“謝氏那邊我收到消息,夏沁已經功坐上副總的位置了。”
夏沁要回謝氏工作,安知是知道的,但是沒有料到夏沁這麼厲害,竟然一出手就是副總的位置。
夏沁這段時間的轉變,實在足夠讓安知震驚的。
“這麼厲害嗎?”安知忍不住嘖嘖稱奇。
嚴白點頭道:“的確不容小覷。聽說,是幫謝宇還了之前虧空的公款,還承諾一年之讓謝氏的利潤長十個點,這才坐上去的。”
提到謝宇的死,安知就想到了賀小蘭。
眸中也閃過了一抹冷,道:“害了兩條人命,不僅逍遙法外,而且步步高升,這個世道太沒有天理了。我不能由著繼續得意下去——”
賀小蘭雖然不算什麼好人,但是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。
而且夏沐和夏沁對的算計,安知至今沒有放下。
這趟渾水,是注定要趟的了!
嚴白蹙了蹙眉心,并不想以犯險。
然而,就在此時,門外卻忽然傳來了李娟驚慌失措的聲音:“安安!安安你怎麼了?”
嚴白和安知都是瞬間一驚,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往門外奔去。
李娟見他們出來,哭著道:“先生,安安突然暈過去了——”
“安知,抱著孩子,我去開車。”嚴白見安安臉發白,看起來像是再次犯病了,聲音冷沉地命令道。
安知急忙從李娟懷中接過了孩子,將他抱在懷中,道:“李姐你收拾一下安安用的東西,隨后跟司機去第一人民醫院。”
說話間,嚴白已經調轉了車子。
李娟手忙腳地替安知打開了車門,安知毫不猶豫地抱著孩子上了車。
一路上,兩人沒有談,嚴白將車速開到了最快,并在路上就撥通了韓深的電話,讓他安排急診。
然而,安知卻還是覺得不夠快。
目鎖在安安的蒼白的臉上,只覺得心臟痛得都絞了起來。
“安安,你不要嚇媽咪。”安知見孩子的都有些發涼,整個人慌得微微發抖,聲音沙啞道,“嚴白,能不能再快點——”
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。
嚴白一邊保持冷靜,一邊安道:“安知,不要慌,孩子不會有事的。”
安知已經聽不清嚴白在說什麼了。
嚴白的車子剛剛停下,就用最快的速度打開車門下了車。
韓深已經在門口等著了,見他們過來,急忙迎了上去。
安知也看到了韓深,幾乎是小跑著走上去,道:“韓深,你快看看安安,他不知道怎麼突然暈過去了——”
韓深從手里頭接過孩子,沒有一句多余的廢話,直接上了推車,將急救的設備用上了。
安知要跟過去,嚴白及時拉住了,沉聲道:“安知,別著急,給韓深,不會有事的。”
安知只覺得自己手腳有些發涼,目都有些怔怔的。
了瓣,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。
嚴白摟著的肩膀,低聲道:“別擔心,我們先去辦手續。”
安知點了點頭,如同一只牽線木偶一般,被嚴白摟著進去了。
辦完手續,兩人到了安安的急救室外面。
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漫長。
急救室的門才緩緩打開。
安知當即想要一個箭步沖上去,但是又被嚴白拉住了。
嚴白將拉到了側,扣住了安知的腰,看向韓深:“況如何?”
韓深摘下了口罩,了額頭上的汗水,道:“離生命危險了,還要觀察兩個小時才能轉去病房。”
安知一聽,心臟又了起來。
眼地盯著韓深,韓深卻躲避了的注視,看向了嚴白,道:“白哥,去我辦公室談吧,嫂子可以先去窗口看看孩子。”
安知又不是傻子,這麼明顯要避著的話,怎麼可能聽不出來?
頓住了腳步,啞聲道:“不用了,就在這里說。我是安安的媽媽,我有權利知道一切。”
嚴白見神執拗,對著韓深點了點頭。
韓深有些不忍心看安知的目,語氣暗沉道:“孩子的況很不理想,如果再不做手,恐怕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。”
安知腦子轟的一下,瞬間空白一片。
知道安安的況不樂觀,但是想不到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。
安知整個人的子都晃了一晃。
嚴白及時扶住了,沉聲道:“別慌,會找到合適的配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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